文心在像她寻求帮助和安全感。
“发生什么事了?你先别哭。”温凉抚摸着文心瘦弱的后背,堪堪安抚道。
眼泪和伤心无用,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拘禁绑架限制他的自由,更没有在这十几个时辰里对他有任何的暴力行为,真的不是我。”文心的声音是沙哑的,低沉到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但从文心口中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又如千斤重锤,锤锤击中温凉的心脏,她一双阴冷清淡的眼睛染上了愤怒,望向了一旁眉心紧锁,满面愁容的沈铮。
沈铮显然是心疼不已的,也为此折磨,为难至极,没有解决的办法。
郑洁指控文心绑架拘禁虐待幼童,孩子口中的控诉也是如此,露出满身的伤痕,指控文心绑架他,对他进行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残虐。郑洁当即报案,并提起诉讼,文心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被当做犯罪嫌疑人,拘留收押。
至于郑洁,已经带着孩子去医院就医了,他也要赶紧赶过去。
沈铮当然是不会相信,这些是文心做的,可孩子身上错杂的伤痕,触目惊心,泪流满面的控诉历历在目,他真的无力开口,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文心。
这十几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文心和孩子,又为什么会失踪。一路上因为文心情绪奔溃,沈铮还什么都不敢问。
“温凉,文心就先拜托你了,孩子还在医院,我必须赶过去看看情况。”沈铮看了下时间,咬咬牙,只能痛心道。
沈铮的一席话,让缩在温凉怀里的文心一阵瑟缩的颤抖,也忘记哭了,身体僵直。
温凉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只是心疼的轻抚文心的背。
沈铮两难进行抉择,他没有错,温凉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或怪罪一句沈铮。
只能道:“你去吧。”
沈铮感激的朝着温凉报以一个感激的目光,温凉看到,一向刚毅如铁的男人眼中,红丝密布,挣扎着无尽的悲伤。
他再开口时,声音是沙哑的,郑重的,真挚无比的。
“文心,我相信你,我会还你清白。”
说罢,他转身飞奔而去,要去确认另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人的安全。
文心则在温凉的怀里,放声大哭,委屈和绝望都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审讯室里,文心红肿着眼睛,坐在对面,手中捧着温凉为其到的热水。愣愣的发呆,很久没有说话。
温凉耐心的等着,也是长久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心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了,开始说话。
“温凉姐,我们先从那天晚上说起吧。”
文心的话中还是有藏不住的颤音,只是也有着坚定的冷静,她好似快速成长,经此一事,她瞬间长大。
沈铮说相信她,她不能让他失望。
“好,你只需要把事情讲清楚,别担心。”温凉目光宁静,嗓音不似以往的清冷,出现了安抚的温柔。
“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郑洁的电话,她约我见面,我当时很犹豫,并不想去。可是她说,她已经想明白了,明白了她和沈铮有那样的过去,已经不可能了。她想为之前的行为道歉,还说如果我和沈铮在一起,以后肯定是得面对孩子的,她想带孩子来见我,教孩子重新认识我,让我和孩子之间的关系能够得到改善。所以我,便赴约了。”文心说着,眼中又见湿润的水汽。
郑洁算的很准,知道孩子是文心的死穴,所以便用孩子做借口,让文心出现。
“见面后,她很和善,孩子也真的在她的教导下,对我表现出了善意,开口向我问好,还甜甜的粘着我,要我陪他玩。我很开心,就真的觉得,郑洁应该是善意的。后来她问我去哪里吃饭,说了几个餐厅,在那几个餐厅里,重复了几遍同一个餐厅的名字,让我选,我心想,她提的多,应该是想选那家餐厅的,然后我们就在那家餐厅的包厢里,坐下吃饭了。气氛一直很好,孩子想玩小游戏,我便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他用了。”文心想起来,才突然觉得一切就是从这时候,就开始是陷阱了。
“中途的时候,郑洁说去洗手间离开了。包厢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孩子。对了,那个孩子叫艾森,艾森在郑洁离开后一会儿,突然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打开包厢的门往外跑,我以为他是要去找郑洁,担心他赶紧追了出去。他却径直的往餐厅的后门跑出去了,我没多想,只想找回他,跟在他身后跑出去了。”
这就是噩梦的开始,无助的十六个小时的开端。
温凉听到这里,已经有些看到真相的模糊的影子,她开始细想艾森身上的伤痕,细思极恐。
艾森身上的那些伤痕,她没有亲眼见到,不过从文心奔溃和沈铮心急如焚的恐慌中,可见一斑。艾森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伤到的,这个问题真的就连温凉都不敢细想。
文心接着往下说:“外面有点黑,艾森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线跑的很快,就像是已经演习过一般。他迅速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那辆车在我到之前,开了出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选择,赶紧伸手拦车,现在想想,哪里有那么幸运的事情,那段路线本来就人烟稀少,我只是一伸手,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面前。我上了车,马上叫司机跟上前面的那辆艾森坐的车,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