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到什么程度……
嗯,能看到纤细脖子下精致的锁骨,以及。白嫩嫩的,沟。
庄堇相貌颇佳,这身装扮,尽显妩媚。和映月湖前那个拿着枪同我拼命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庄堇看到我,眉毛微微一挑,笑了。靠在门侧,和女主人一样往里面一摆手,轻声道:“苏小姐,请进。”
我把钥匙从门上拔出,没动。
跃过庄堇,我往厅是空的。释南卧室的门虚掩,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释南在洗澡。
庄堇轻声催促,“苏小姐?”
我对庄堇礼貌回笑,把手中的塑料袋递了过去,“想起来还有些事,就不进去了。一会他出来,你和他说我来过就行了。”
本意是来看看释南怎么样了,连做顿饭喂喂他。可眼下的情况,我要是进去,就是心瞎了!
释南洗澡出来,还不得直接和我黑脸!
要说,释南这货!昨天我走时,他还烧的迷糊。今天。竟然洗上澡了!他丫这破房子没安太阳能,没安热水器他不知道吗?
好吧好吧,色字当头一把刀。美人在怀,命算什么?
庄堇没接我的话,而是把袋子提过去仔细看了看,“苏小姐会做菜啊?手艺不错吧。”
最后一句,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语气,就像和多年的好友说话一样。没有丝毫生疏。
我扬扬眉,回道。“对付,能吃。”
庄堇把菜放到鞋柜上,拍拍手,从屋里走了出来,“真想尝尝苏小姐的手艺,可惜我这就要走了。唉,你要是早来一会儿多好。下次,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尝一尝。”
一股冷香。扑鼻而来。
我抬手揉揉鼻子,一侧身子,给庄堇让了路。
至于她的话,没有接。
我和她,是实打实的仇人。
她想往死弄过我,我也没想让她活着。
现在能站到一起,心平静气的说上几句话,是因为中间夹着释南。
让我做饭给她吃?
呵呵,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得先让我研究研究砒霜在哪儿买。
不然,给她炒锅巴豆也成!
庄堇没急着下楼,而是在我身边站住,放眼打量。我侧脸扫过去时,她露齿一笑,转身下楼了。纵乐宏血。
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九声过后,俏丽的身影一转,消失不见。
我扶着门,轻晃几下,犹豫要不要进去。
庄堇是正好要走,出来开门。还是开门出来看到我,所以要走?
前者也就罢了,和我没多大关系。
如果是后者……
释南性格那么别扭,洗澡出来一看,靓丽佳人不在,而我苏青柠在客厅里横着……
这不是找不自在,往一块儿吵架呢吗?
正想着,释南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红着眼,白着脸,和鬼一样。他把鞋柜上的菜拎起来,紧着嗓子道了句,“……在这站着干什么?进来,关门,冷。”
说完,垂着头,去了客厅。
我撇撇嘴,进屋把门儿关上了。
看来释南知道庄堇走。
咦,他不是洗澡呢吗?洗完了?
我抬眼扫了眼坐在沙发上,双眼微眯的释南。牛仔裤,白衬衫,头发是干的。
卫生间里,水声还在……
释南喉节上下动了动,抬手捶了两下额头,皱着眉头问道,“你昨天把药放在哪里了?我没找到……”
“书房,电脑桌上面第二层。打鬼符旁边。”
释南哦了声,起身,轻咳两声晃荡着往书房走。一会儿,提着一包药又晃出来。
在沙发上重新坐下后,眯着眼把几盒药拿起来看。不一会儿,全部举起,“哪个吃一粒,哪个吃两粒,哪个吃一把?”
“退烧的吃一粒,止痛的吃两粒,消炎的吃四粒,四粒,不是一把。”
一把,还不直接吃死!
释南低下头,把退烧的扣出来四粒。
我瞬间爆走,冲过去把药扣好拍在他滚烫的手心里。
“释南,求求你,你告诉告诉我,你是怎么长大的?这些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还没死,真是个奇迹!”
释南握着药,晃起身,又去找水,“我觉得我会死才是个奇迹。”
“那你还吃什么药,怎么不直接等死?”
“太难受了。”释南指着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和能往出喷火一样。”
我彻底服了,转身,去饮水机接了杯热水放到茶几上。
释南拿起倒掉,接了杯凉水。
“释南,你丫就不能等水凉?你本来就发烧,少喝凉水。”
释南挡开我去抢杯子的手,咕嘟咕嘟把药和水喝下去,把水杯往下一放,道,“饿了,今天吃什么?”
“你还没吃饭?庄堇来,没给你带点吃的?”我愣眼。
释南摇头。
火,蹭的一下就从心底窜了出来。我从鼻子里哼笑出来,“光顾着缠绵了?释南,你还真没打算要命啊!”
不吃药就算了,竟然连饭都不吃!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就是一种作死精神!
释南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道,“想吃烧茄子。”
我摔筢子不干,“不会!”
会也不做!
释南睁着烧得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儿,道,“那算了,走时关门。”
说完往昏暗的卧室一钻,把门合紧了。
我冲着他卧室的门张牙舞爪,恨不得一脚踢上去!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