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熙敬涤窒蚶词茄辖魃笊鞯摹>」芩清楚,慕容雪对陆离评价非虚,可谓知人,但是这样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未免不妥,哪怕这间屋子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所以,他刚刚未经深思的那句话才显得那么突兀且生硬。然则当慕容雪以同样甚至更为疏离的语气称呼他的时候,云熙敬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他缓步走了过去,立在她背后,放软了语气唤道:“延陵”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停了一停,又唤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云熙敬无奈地摇摇头,绕到了慕容雪身前,低低道:“雪儿”
这一次,慕容雪抬起了头,明|慧的眸子正撞上云熙敬温柔的双眼。
“你”
“我”二人同时开口。
“二哥先说吧”慕容雪松开原本紧握着的裙襬,顺手端过一旁的茶盏,掩饰方才那一刻微微的失神。
可是云熙敬却没有说话,等她小啜一口,再次仰面看过来,才示意还是让她先说。
慕容雪踌躇了一下,开口道:“听说二哥近来诸务缠身,夙兴夜寐,政事再要紧,也该多多注意自个儿身子。”
“嗯。”云熙敬温和答应。
“我知道,先帝托孤于你与青城,陛下又待你如父,许你开府视事。总揽朝政,你的肩上担着大齐的半壁江山,重愈千钧。所以更应该多多培植下属,有人替你分忧,凡事也大可不必亲力亲为。”
“嗯。”
“二哥虽得陛下信任,还是要多留神小心,陆离那边更不能大意。朝堂之上波诡云谲,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记得来找我。”
“知道了。”
慕容雪见云熙敬就这么一句一句答应着,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加之要嘱咐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些,已经说得差不多,于是也就停了下来。
云熙敬见慕容雪说完了,方缓缓道:“你若有功夫,还是常常进宫陪伴太后娘娘会更好些。”
慕容雪闻言,向云熙敬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命妇进宫请安陪侍本就是应尽的礼数。”云熙敬耐心解释,“再说,有你在宫里,倒也能起些震慑作用。”
“宫中向来太平,却要我震慑哪个?”慕容雪颇不以为然。况且,她延陵郡主也算不得“命妇”吧。
云熙敬看着慕容雪全没听进去的样子,只得道:“也就是多进宫几次罢了,有那么难么?”
慕容雪郁郁一笑,却用一种轻快的口吻道:“二哥实实是难为我了。宫中闲话家常,无非就是夫君子嗣,要不就是绸缎首饰。你知道的,我不耐烦听她们磨那些,还总也连篇累牍没个完,多坐一刻都难受得紧。”
云熙敬听到最后一句,不禁失笑:“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到底是女儿身,总是要嫁人的。你的婚事耽误至今,我一直很过意不去,你自己倒是一点儿也不上心。虽然目下要寻一个合适的郡马不容易,但也不能就此知难而退。你如今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这件事情就不劳二哥费心了。”慕容雪冲口而出,竟然是和先前云熙敬一模一样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