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呃不对,白小姐,哦还是不对,应该称巫太太了,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易如风跟没事儿人一样走到近前,唇红齿白地跟白云暖打招呼,笑容灿烂得秒杀整条走廊的灯泡。
小白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间接杀害他自己亲生骨肉的凶手,居然还有脸来?
易如风:“我听说春泥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她。虽然我跟她已经和平分手了,但是情分还在嘛对不对?我还是很关心她的呀。”
小白冷冷地说:“你一定知道是谁害得她住的院。”
易如风一脸天真:“哦,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啊,她以前经常有肚子疼的『毛』病,是不是又着凉了呀?你看,我还给她买了暖宝宝呢,她最喜欢的y图案的。”
真是邪了门儿了。
小白搞不懂这个逻辑,难道装糊涂装到底就能撇清他自己了吗?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培训班咱不能白上,口才咱不能白练,现在就是力气用在刀刃上的时候了!
白云暖一不做二不休,替春泥一条一条当面数落起了易如风的罪状,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有47个字愣是没喘气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超越自己当年遇到的那个彪悍的小学教导主任了!(数数是不是47个字?)
易如风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僵硬,但居然顽强不屈地把微笑保持到了最后,虽然那张脸已经扭曲得几乎没法看了。
他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巫太太的肺活量这么大,基本上是靠接吻练出来的吧?”
白云暖呆住了,感觉自己跟这混蛋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现在连基本的沟通都困难。
易如风的目光扫过一旁随时待命的秋林,以及不远处另外几个疑似保镖的人:“巫太太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巫兄该等急了。”
白云暖:“还是你回去吧,春泥她不想见你。”
正好,易如风其实也不想见她,他来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于是顺坡下驴地把手里探望病人的东西全塞款款地说:“那就麻烦巫太太帮着传达一下我殷切的关心吧,就说,我会想念她的。”
啊呸~~
小白好想这么说。
不过易如风已经走了。
易如风手下的络腮胡和山羊胡被秋林放回去之后,挨了一顿痛斥。
络腮胡辩解说:“易先生,我们招供的时候说的是,您派我们俩去保护宋春泥,以防她出意外,并没有恶意。”
易如风:“招供!你还有脸用这个词!两条大汉敌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这传出去让易氏的脸往哪儿放!”
他本来是想派人盯着春泥,以防她躲起来一个人生孩子,留下后患,既然现在后患已不存在,也就随春泥去了。公司也不再需要她,量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是他对公司上上下下说,春泥身体不太好,需要疗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暂由小顾代理秘书职位,并且让人事给春泥的工资卡上打了一笔丰厚的“疗养金”。
同事们都羡慕地想,不用上班,拿着那么一大笔疗养金休息,春泥太幸福了啊!
还有的想,都不用春泥上班了,会不会她跟易先生的好事将近了呀?
转天,春泥被转到了巫氏私立医院,这里是个『性』化病房服务,除了不许带酒,其它都好商量。而且住在这里,也能更好地保护她的安全。
不过,腹中胎儿已不在,八成易如风也不会再对春泥感兴趣了,
春泥不要住,理由是不想看到小白夫『妇』撒狗 粮。
小白:“我们俩又不是不分场合随时撒狗 粮,保证你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你就安心住着吧。”
跟八大相处了两天之后,春泥的眼神果然活络了许多,虽然还是没对未来扬起希望的风帆,但至少不再提要死要活的话了。
小白相信,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的。
因为年仅6岁那年,她自己就已经经历过人生中最大的苦楚,她以为她活不下来,结果不但好好地活到现在,而且活得有滋有味。
是的,坎坷、挫折,它们都是纸老虎,你凶你厉害,它们看着差不多了就该吓跑了,吓唬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