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牛牛告别之后,金成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早晨还没有睡,我睡到一半起来上厕所,看见他眼睛睁的跟牛蛋一样,我问他干嘛不睡觉,他一下子坐起来说:“老婆,牛牛说他那里还少个帮手问我要不要去。”
“他什么时候问你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他。
“你上厕所的时候。”
“不去不去,你别见人挣钱就眼红,咱们这样挣的也不少了,别想那些歪点子,睡觉!”我毫不客气地把他下面的话堵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面我总感觉牛牛变了,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至于原因,我也说不上来。
金成看我语气坚定一点余地都没留,叹了口气又重新睡下,当他翻了第n次身的时候,我气的拿枕头砸了他一下咆哮道:“我警告你樊金成,你要跟他去混也行,咱两先分手再说,我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你以为我想吗?我还不是想多挣点钱让你能过好日子啊,你以为我喜欢每天看你去上那个班吗?你以为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被我一枕头砸的也来了火气,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黑暗中,我们面对面地僵持着自己的观点,各有各的理由。
“好啊,你以前说的那些不在乎不介意原来都是假的!你既然在乎,干嘛跟我在一起!”他的话狠狠地刺激到了我,我怒不可遏地对着他大喊,许久不曾流泪的我瞬间彪出泪来。
他看我真的发火了,赶紧挪过来抱我,我打开他的手,他挡了几下又来搂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不想你再受苦。”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身体抖的厉害。
被他这么一说我哭的更厉害了,我告诉他,我不让他去是怕失去他,我不想让生活出现任何意外,短短的几句话我哽咽了数次,这是我们第一次争吵,原因不过是太在乎彼此。
他左手拍着我的背,右手摸着我的后脑勺说:“不哭不哭,我不去就是,不去就是。。”
我将他紧紧搂住,说不许骗人,否则再也不理他了。
他点头答应,说这辈子都不会骗我的。
如果我没有被人从包厢里抬出来,或许金成的承诺就可以实现。
有一天,我被领班带进一个包厢,我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女孩,我是最后一个被选中的,几个男客人看起来都挺正常,没什么特别。
服务员松松进来时看到我在里面,明显一愣,眼神很古怪,像是对我打什么暗号。
松松出去的时候,我跟了过去,关上门悄悄地问他怎么了。
他用一副大难临头的语气对我说:“你怎么会进这间房啊,他们都是嗨神,你不是不进这种房间的吗?”
被他一说我的心跳的咚咚的,“天宫”和其它地方一样,有一部分客人喜欢自备“作料”来玩,所谓的“作料”都是特殊的化学粉末和药丸,使人精神亢奋,甚至神志不清,这东西向来我是不碰的。
就算小费再高,我也从来不进“嗨房”,几乎所有的领班都知道。
我打领班电话,她让我放宽心,这几个人是她老客户,今天说好了不嗨的,只是喝喝酒玩玩就走。
挂了电话,我坐回房间里,可心里还是很不安,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见他们拿东西出来我就立刻找个借口闪人,一不出台,二不进“嗨房”这是我的原则和底线,前几年就曾听过有女孩嗨大了直接从楼上“飞”下去的事,我可不想有钱挣没命花。
那几个人一直唱歌喝酒闹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我看情况还算稳定,心也没有那么慌了,起身去了趟厕所,再出来,我陪的那个男人跟我喝了杯酒,喝的时候我就觉得比平时苦一点,可还没等我细细品尝已经喝完了,吐都来不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世界开始打转,跟喝多了的感觉不一样,人很晕但思维却很清楚,我感到手指和嘴巴开始发麻,眼神也变得呆滞,连动作都缓慢起来,像被人按下了缓拨键,我趁男人唱歌的时候挪到另一个“公主”旁边,我问她我是不是被下药了,那女孩有点不耐烦的说,没有没有,我拽着她的裙子说:“你确定吗?”,她厌恶地拨开我的手,坐到另一边去了。
过了一会,双腿也开始发沉,我凭着最后的理智去了厕所,用手指按压喉咙,一股很苦的液体从我的嘴巴里窜了出来,呕到后来,我已经失去了直觉倒了下去,最后的印象是厕所天花板的灯在眼前快速地转来转去,身体像堆烂肉一样摊在地上。
松松和另一个服务生把我抬进了隔壁一个空包厢,领班也过来了,我平躺在沙发上,她扒开我的眼皮看了一眼说:“操,下药了。”
她站在沙发旁边,抱着手臂跟松松说:“他们嗨了?”
松松嗯了一声,给金成打了个电话,我听见他说:“快过来,你老婆嗨大了。”
我的身体变得很软很软,眼睛想闭却闭不上,嘴巴和手指麻麻的,精神涣散,心里堵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金成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怒不可遏地蹲下来大吼,问我是谁带我进的这个包厢。
领班当时就站在旁边,有点尴尬地说:“他们说今天不嗨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带她去试啊。”
金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弯下腰把我背在身上,跟松松交代了一句:“我那房客人快走了,麻烦你帮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