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相公,快快转过身去,人家要换衣服嘛!”
牡丹姐姐羞答答地,娇嗔道:“还看!还看!真是一个小色鬼!”
无禅和尚转过身去,心说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们要和无禅说话,为什么又不说了呢?
他们就是:牛德厚,白大富,陈平。
或说说是:无禅的老丈人,无禅的大姐夫,无禅的二姐父。
实则牡丹与无禅这小两口儿的一切动作都在牛家的严密监控之下,还有牛老夫人,大姐芍药,二姐月季。大家都在密切地关注着,更是在千方百计不惜余力地引导着这一男一女,一对儿活傻子。这婚是结了,洞房也入了,可是对于男女之事无禅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牡丹也是懵懵懂懂,还以为自家很明白。这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如果任其发展下去——
没有发展,完全没有发展前途。
因此在傍晚,茶余饭后,牛家以上六人三男三女当即兵分两路,男对男女对女。
加以启蒙,教导,以作指点。
说的,房事。
要知道那时候关于两性之间的知识,在普及方面还是极为滞后的。这种事情不能明说,不能放到书本上公开地讲,只能由家里长辈私下指点。便以牛家武学世家,以作风大胆著称,便以牡丹姑娘胆大包天,以花中之王侠中之凰著称,落这事儿上也是一般。当然也有自己摸索无师自通的,那另当别论。
无禅和尚就是那个无师自通的了。
且说。
当时兵分两路,三女教牡丹,一番教导之下。
牡丹姑娘红着脸出来了。
兵分两路,贵在神速,当时另外一个房间里,三男同样也在教无禅。
结果,三位老师红着脸出来了。
在无禅和尚天真无知而又纯洁无邪的目光注视之下,三人败退,一个屁也没放出来。
这是为什么呢?无禅心道。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三个男人,互相问道。
好在还有牡丹姑娘,牡丹姑娘现在已经是个明白人了。
当然明不明白是一回事儿,乐不乐意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事儿牡丹姑娘也没真当回事儿。现下无禅和尚对于牡丹女侠来说是一个小弟,一个玩物,是一个马夫一个奴仆。要牡丹姑娘将清白圣洁的娇躯珍贵无比的贞操奉献给他?那是开玩笑了,那是不可能的,牡丹姑娘的处子之身完壁之体是要托付给自己的真命天子的——
而无禅不是,显然不是。
绝对不是!
但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比如牡丹姑娘现下的做法就让人极为费解了。
“不许偷看啊,人家会害羞的嘛!”
牡丹姑娘羞不可抑,双手捂脸:“不嘛不嘛,你又偷看!讨厌!大sè_láng!”
转眼又从小色鬼晋升到大sè_láng,无禅和尚更迷糊了:“啊?”
“傻子!傻木头!”牡丹姑娘看着那一个黑黑的后脑勺儿,忽然心生一丝失落。眼见和尚不解风情,姑娘也是意兴阑珊:“好了,无禅,转过身来罢,姐姐不和你闹着玩了。”这原本就一个玩笑,这也是一种考验,只看大持得住。然而玩笑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不能随便开——
这玩笑,已经开大了。
牡丹姐姐,已经脱了。
无禅转过身去,再看时,只觉眼前白光一闪——
黑瀑般直直垂下的发,落在羊脂般洁白圆润的肩,嫩藕般白生生的两条胳膊,共衬着红艳艳的一抹xiè_yī。
其间有物,高耸挺凸,巍也颤颤,呼之欲出。
上有一壑,深不可测。
当然没有tuō_guāng,牡丹姑娘只脱了一件外衣,不过这已经够无禅和尚受的了——
“喂!死无禅!你看哪里了!”牡丹姑娘瞪大两只眼睛,惊愕叫道。
无禅看的是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禅和尚已经掉沟里了,一时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牡丹姐姐,那是——”
那是一记耳光:“啪!”
“哎哟哟!你个死和尚!”却是打疼了牡丹的手:“去死罢你!”
无禅浑然不觉,目光呆滞,嘴角儿一道口水流下来:“那是,什么呢?”
牡丹姑娘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当下出手如电揪住一耳:“你个淫僧!你死定了!”
“啊——疼!疼!放开!放开!”无禅大声惨叫,疼得连连跳脚:“牡丹姐姐!不要不要!”昨晚一幕再度上演,但这一回,牡丹姑娘已经完全看清楚无禅和尚的丑恶嘴脸,或说本来面目,这原本就是一个淫僧:“好你个淫僧!骗得我好苦!杀!”怒吼声中又出一手,揪住另外一只耳朵:“开!”
“啊——————-————-——”
无禅双耳耳根一阵剧痛,一时挣脱不得,却是两手不觉间抬起,一把抄住!
“又来!敢抓我手?给我放开!放开!”牡丹姑娘咆哮如雷,已经彻底爆发了!却也一丝窃喜,于心底暗暗升起。那是什么?那还用说!那是牡丹姑娘珍藏的秘宝,那是牡丹姑娘心中的骄傲!而这,正是牡丹姑娘之个人魅力的完全体现,哪怕这是一根傻木头,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动心了!是动心了,也动手儿了,此时对于无禅来说松开两手就等于是丢掉两只耳朵,无禅再傻也不会松开的——
无禅手若磐石,牡丹动弹不得。
无禅力大如牛,牡丹的手腕已经给他捏疼了!生疼生疼!
牡丹急怒之下便就一口咬去,正是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