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她正在用纸糊一盏灯,却是她事先答应了安哥儿元宵节要送一盏灯给她的,丹青忽然就跑了进来,一脸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的纠结表情道:“姑娘,前面来客人了……”
陆明萱头也没抬:“男客还是女客?男客自有爹爹招待,女客自有太太招待,你来与我说做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呢吗。”
丹青纠结了半晌,才跺脚道:“是凌公子啦,也不知他是不是还没有死心,若是他还没有死心,姑娘您难道就真不能再考虑考虑吗,趁现在您和赵公子还没有最后定下来,不然将来您就是悔青了肠子,也没有用了!”
陆明萱万万没想到丹青口中的客人竟会是凌孟祈,不由怔住了,片刻方一脸平静的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爹爹与凌世兄本就关系不错,如今凌世兄远行初归,来给忘年交问个好拜个年也是应当应分的,你若是闲着无事,就帮我糊灯了。”
说完便低头又忙活起来,一副未受到丝毫影响的样子,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早已经乱了。
陆明萱没想到凌孟祈会忽然登门,陆中显也是没想到,听到门房来禀时,还怔了一下,才不耐烦的摆手道:“不见不见,就说我出门访友去了,打发他走!”哼,都回京大半个月了,才想起往他这里来,真当他这里是大街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没那么好的事儿!
陆中显显然已忘记凌孟祈的脸皮厚度了,那可是一个仗着几分酒劲儿遮脸,都好意思叫他‘爹爹’的主儿,岂是他说不见他便真会离开,又岂是自家门房就能拦得住他的?
所以当凌孟祈忽然出现在自家花厅里时,陆中显唬了一大跳,指着凌孟祈颤声道:“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都已说了我不在的吗?”
凌孟祈先抱拳给他行了礼,才笑道:“我自然是用腿走进来的啊,而且显叔您不是在吗?”
陆中显不由气结,一连喘了几口气才冷笑道:“我不信你听不出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想见你,真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像你这般厚的!说罢,你今儿贵脚踏贱地到底所谓何事,说完了就请赶紧离开,我还要回内院陪老婆孩子去呢,没那么多时间与你瞎磨叽!”
凌孟祈笑道:“实不相瞒显叔,我今儿来除了给显叔请安拜年以外,的确有一件要紧事与显叔说,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显叔要不让人做几个小菜去,整好我带了一坛上好的绍兴女儿红回来,听说已有几十个年头了,咱们不如边喝便聊?”
说完不待陆中显发话,已朝外叫了一声“虎子”,“把我带给显叔的好酒拿进来!”
虎子应声进来,果然抱着一个小坛子,一揭封盖,立时满屋的酒香,陆中显爱酒之人,一闻便闻出坛里的酒的确是好酒了,更何况他表面看似生气,但凌孟祈今日来看他他却是真的高兴,也就顺势做出一副勉强的样子,冷哼道:“看在酒的份儿上,我今儿就听听你到底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
说完又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命人整治席面去,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老少二人才对面坐下,陆中显先倒了三杯酒来一气吃尽后,才一边品着那酒的后劲,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道:“说罢,到底什么要紧事!”
凌孟祈先动手与他将空了的酒杯斟满,又把自己的也斟满后,才斟酌着道:“其实这件事,仍与萱妹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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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纠结着,怎样才能让小赵炮灰得不那么可怜一些,也让男主与女主在一起更水到渠成一些,省得亲们骂女主,说到底也就是骂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