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仙莹眼中恶意闪过,故作犹豫拖延道。
“嘭!”还未等月仙莹说完,凌薇便一脚踢在了更衣室门上,凌薇未成年时练过几年跆拳道,虽然许久不练,底子还在,也幸好今天穿的礼服是大裙摆的,没有束手束脚。更衣室的门明晃晃地震了震。
一脚没踢开,凌薇作势要踢第二次。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后退了几步,围成了一个弧形。或害怕,或兴奋,但唯一相同的点是眼中不自觉带上的一丝鄙夷。这些自诩“矜贵”的娇女们,要文雅淑女,踢门这种粗鲁的事情在她们看来是不上台面的。
摆好起势,凌薇一个箭步上前抬腿侧踢,房门却意料之外地打开了。由于惯性,凌薇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眼看一脚就要踢在开门的人都脸上,她惊恐地失声尖叫:“快躲开!”
开门的人轻描淡写地抬起手臂,轻而易举地架住了凌薇的脚踝。手臂结实得让凌薇觉得自己仿佛踢在了一块钢板上,脚上一阵生疼麻木,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各位小姐也需要使用更衣室吗?”楼肆待凌薇站稳后放下手,客气地问道。
“阿肆,我们是听说有男客闯进了更衣室,所以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月仙莹见开门的人是楼肆,心中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上前接过话,以彰显自己的地位。
“月小姐,请叫我楼肆。”楼肆不客气地纠正月仙莹套近乎的叫法,不愧是楼爷手下的人,这不留情面的做法都一样。
“小肆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了?”更衣室内传来楼瞑色带着明显不耐烦的肆意张扬的声音。
月仙莹听见楼瞑色的声音,脸色一阵白一阵黑的,好不精彩。
楼肆移开身形,让更衣室内的情形映入外面众人的眼中。
玉阶换上女侍者送来的丝质长裙,跟贴身的旗袍不一样,长裙裙摆较宽,长及脚踝,但行动上确实比旗袍方便些。此时玉阶端坐在休息区北欧风格的橡木布艺沙发上。
相比起玉阶,楼瞑色的坐姿更显随意,见众人的目光聚过来,他放下手中疑似刚刚还用来“刷好感”的糕点。
看到这一幕,月仙莹理智中好似有根弦断了,脸色彻底黑了,有些急切地快步走进来,十公分的高跟鞋也如履平地一般。
还没走近便有些失控地扬声道:“楼爷!你怎么在这里?!”
“爷在哪与你何干?你算哪根葱!或者说你想谁在这里?”楼瞑色毫不怜香惜玉,这时候就可以看出楼肆和楼武师承何人了。
楼瞑色不留情面和意有所指的话,让月仙莹原本泛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是……楼爷,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月仙莹眼眶泛红,盈满晶莹的泪珠,泫然欲泣。
楼瞑色目光从月仙莹脸上移开,扫向后面一众看戏的娇女们:“怎么?看得开心吗?还要爷请你们坐下?”
众人一下子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纷纷缩瑟了一下。
楼瞑色沉下声:“滚!”
被吼的的众女争先恐后地提裙向外跑去,没人敢留下,徒留月仙莹在原地摇摇欲坠。
“还要爷送你吗?滚!”楼瞑色低沉的声音中带上一丝狠厉。
月仙莹眼泪在楼瞑色话音落下的时候决堤而下,转身飞奔出去了,转身的后泪水下的嫉恨和狠毒再也抑制不住地流溢出来——我要她身、败、名、裂,惨、死!
月仙莹跑了之后,楼肆将门关上,为这场闹剧拉下帷幕。
原本还慵懒地坐着的楼瞑色长臂一伸,将玉阶抱个满怀,低下头,俊脸深埋在玉阶的颈窝中,手臂一再收紧,仿佛要将玉阶融入骨血:“小阶儿,小阶儿,小阶儿……”
猝不及防被楼瞑色抱了个满怀的玉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差点没被楼瞑色给勒死,不适地挣扎着,楼瞑色却恍若未闻。在听见他带着不安的呼唤声时,玉阶停下挣扎,伸手拍拍他宽厚结实的背,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
被顺毛了的楼爷心中的不安终于散去了一些,这时也有心情得寸进尺了,他将抱着玉阶的力道卸去了一些,却没有将人放开。埋在玉阶颈窝的脸稍微抬起,薄唇有意无意地扫过玉阶颈上白皙柔嫩的肌肤,温香软玉在怀,人生好不惬意。
玉阶只当他是无意的动作,也心大地没在意。
然而世界上总是有这么一种人,专门煞风景的电灯泡。在楼瞑色一心享受温存的时候,上官花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玉阶!你没事吧!”
上官花寻跑进来刚喊完,就看见两人的动作,卡带似的停下所有动作,心中暗自叫糟,进退两难,尴尬万分。
玉阶将楼瞑色推开,对上官花寻的尴尬毫无所觉,转头清冷道:“没事了。”
被推开的楼爷心中顿时不爽了,看看更衣室中不识相的两人——上官花寻和楼肆,暗搓搓地又给上官花寻记上了一笔,之后又暗自抱怨了楼肆一句关个门都关不好,又给楼肆记了一笔办事不利。
“没事了?这么说是有过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官花寻敏感地抓住了玉阶的说法,着急地询问。
……
时间回到玉阶跑到更衣间吐掉刚喝了的一口女侍者送来的茶的时候。
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不是门铃,也不是敲门,是拍门。玉阶看着镜子出神了一瞬。
自从踏入这个宴会厅,楼瞑色就没有公开宣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