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组长,你不阻止吗?”看见玉阶冷眼旁观,上官花寻忍不住开启嘲讽模式。
玉阶清冷地瞥了上官花寻一眼,反讽回去:“上官组长,你不阻止吗?”
“呃……”上官花寻一下子被噎住了,这才想到自己也是一名警察。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重案二组组长的头衔怎么这么碍事。
她也不用好好想想,如果她不是重案二组的组长,哪里还有这么多事情。
刚进来的月云深对上官花寻蠢萌地将自己带进坑里表示无奈,开口给她台阶下:“好了,花寻,玉组长逗你玩呢……楼在旁边呢!”
后面一句自然是降低了声量在上官花寻耳边说的,上官花寻还想说什么,听到后面半句,立马噤声了。
“外面宴会还会继续,我们出去吧。”月云深提议道,几人也不能总不露面,与其让宴会上蠢蠢欲动的人找不到人而想更多暗箭伤人,不如光明正大地出去,接下所有明枪。
“爷不要!”楼爷果不其然地傲娇了,“爷”的自称都冒出来了。不是楼瞑色没想到这层,而是不管明枪暗箭,他都有足够的实力接下来并将其扔回去,伤敌一万,不损自己分毫。
“玉组长怎么说?”月云深很清楚咱楼爷的软肋在哪,转而将话头抛给玉阶。
“那就出去吧。”显然,玉阶跟月云深的想法一样。
“小阶儿!”咱楼爷不依了。
“我想出去。”玉阶清冷地看入楼瞑色的眼底,眸子里闪过一丝请求之色,手臂搭上他的臂弯。
楼瞑色没有漏掉玉阶眼中的请求,心中一软,加上臂弯中感受到的重量,咱楼爷轻易地就被玉阶的动作顺毛了,没骨气地屈服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
宴会厅舞池和舞台都是勾玉形的,舞池是黑色,舞台是白色,宛若太极的阴阳双鱼。舞池和舞台间有九级台阶,古时候皇帝以九为尊,足以见得月家建这艘巨轮的人的野心。
玉阶一行人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厅风光霁月的交谈声不再,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圆形舞台。舞台上不知何时放置了一架典雅黑的漆皮三角钢琴。此时,身穿白色蕾丝礼服,宛若穿着婚纱的月仙莹如白天鹅般优雅坐于钢琴先,悠扬的乐音从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指尖流出——这是贝多芬的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月光》的第三乐章。
台下的人或真心,或假意,除了个别人,皆一副沉浸在曼妙的乐声中,余音绕梁的样子。
“嗤——”楼瞑色轻嗤一声,毫不犹豫将在场作秀的人群嘲了一遍。
贝多芬的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月光》的第三乐章,虽然不太快,但手法细腻,气势凌厉,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刚劲挺拔的音乐性质。虽然不是学音乐的,但是自小受到的熏陶,让楼瞑色对这些古典乐的精髓了如指掌。能如咱楼爷耳的钢琴奏鸣曲,那都是能上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级别的。
而月仙莹现在弹奏的《月光》,力度不够,细腻有余,气势不足,完全没有那种刚劲挺拔的感觉,反而多了矫揉造作,显得不伦不类。
就在楼瞑色毫不掩饰地群嘲的时候,乐曲渐渐进入尾声,自认为完美收场的月仙莹在轰然响起的掌声中缓缓起身,走到台前的麦克风后面,行了个淑女礼:“谢谢大家!”
环视一圈下方股掌的众人,月仙莹眼中的得意与高傲之色根本掩饰不住。只是在视线捕捉到楼瞑色和他身边的玉阶的时候,眼中恨意替代了得意,心思一转,脸上挂上愧疚:“由于侍者的十五,仙莹无意在更衣室冒犯了玉小姐,刚才这首《月光》,仙莹希望送给玉小姐,以表歉意,希望玉小姐能原谅仙莹。如果玉小姐能原谅仙莹,请上台演奏一曲回应仙莹。”
月仙莹这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一番话,不可谓没有技巧。先以行动表示道歉,再请求原谅,截断人的退路,让人只能原谅她,不原谅便会落得一个小肚鸡肠,没有心胸的名头。
而原谅了她之后,便要应邀上台演奏。有她的演奏在前,后面演奏的人不可谓压力不大。弹得好就不说了,弹得不好便会沦落为陪衬,落下笑柄。
这话要是在一般人身上,月仙莹的计谋说不定就成功了。楼爷却从来都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月仙莹算计到玉阶身上,还一计未成,又来一计,注定了她的悲剧。
“玉小姐?那是谁?”
“不知道啊,今天来的客人有这个姓氏吗?”
“听说楼爷今天带来的女伴就姓玉。”
……
听了月仙莹的话,台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左顾右盼开始找人。
“第五小节漏了一个音,第十三个音符快了半拍,第二十一个音符多拖了半拍。就这样糟糕的演奏,你也好意思拿出手说你道歉?要点脸行吗?”楼瞑色狂妄肆意地挑刺,半点不管台上月仙莹苍白如纸的脸色。
“抱歉,楼爷,是仙莹学艺不精,污了楼爷的耳。”月仙莹咬着嘴唇,眼中涌上泪花,不多不少,刚好惹人怜惜的程度,她将目光转向玉阶:“相信玉小姐能做的更好。”
潜台词是既然你能站在楼爷身边,那弹的一定比我好,那就上来做给我看看。
已经被挑衅道这个程度了,玉阶觉得自己再不站出来说几句,估计总有人想把她当做软柿子捏。
“月小姐弹的怎样我不做评价。我想做的话自然能做到更好,但是我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