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让听闻我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是谁告诉你掌管两淮的是谢阁老?一直以来都说掌管两淮的是谯郡龙亢桓家和太康陈郡谢家,并没有说谢阁老是直接掌管两淮的人!”
“刚刚进去的那个是新上任的两淮总督,他不是疯子,他已经好了,是谢家推出来的人,和桓家家主桓少一一起掌管两淮的人!”
“一个疯子突然就好了,你就没有一丝怀疑?”我心中疑云众生,使劲的瞅着他问道。
在我记忆里,那个疯子根本就不会容易这么好的,为什么他会好的这么快,难道就不值得怀疑吗?
箫清让眼中顿时浮现不解:“一个人生病会好,本就是常有的事情,就像一个人会生老病死一样,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萱苏你怎么了,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是我怎么了吗?
趔趄后退两步,碧叶连忙搀扶了我一把,我稳稳地站住,有些窥视般地窥探箫清让。
桓芜揣测他可能是一个假阉人,通过做阉人有更大的目的,宫鸢尾说他的目的是做摄政王,要做幕后掌管这一切的主人……
那么,宫鸢尾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独孤玄赢的,箫清让是不是就能更好,更有捷径的做着幕后的摄政王?
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箫清让,既而达到他名正言顺的地步?
“你到底怎么了?”箫清让再一次问我,眼中的不解变成了关切:“一个不是太熟的熟人,他现在好了,不在食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也许……可以通过他,拉拢谢家为我们所用……这绝对是对我们有利的好事,你为什么去纠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拉拢他……
又把我往坑里带吗?
是我在纠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不,只是我在怀疑这个人不是这个人而已。
静默了片刻:“我想见皇上,我想知道太后在里面做什么?我更想见一见这两淮总督,皇上见到他,又是怎样的情景!”
箫清让眸色微微一沉,不经意的打量了我一番:“你稍等片刻,我去问问皇上召见你!”
听他此言,我嘴角一勾,讥笑道:“还说我是皇后娘娘,原来本宫这个皇后娘娘,是带着太多的局限性,皇后,倒是变成了笑话一场,就如曾经一样,皇贵妃板凳还没焐热,算谁家的皇贵妃?”
“曾经的事情不可提!”箫清让突然沉下声提醒我:“现在太后找你的麻烦,正在想尽办法告诉天下人你是夏侯家的姑娘,夏侯家乱臣贼子,一旦坐实你的身份,皇上也保不住你!”
我的手帕一扬,眸色泛冷:“箫清让,你知不知道,刚刚此间太监阻拦于本宫,本宫二话不说痛打他一番。本宫现在最想打的是你,你做的每件事情都让本宫失望,今天本宫还真的不需要你去禀报了,本宫就应闯御书房,皇上要杀要剐随他的便,本宫无所谓!”
箫清让身手极快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向前进的身子拖了回来,压着声音吼道:“不要命了,你故意惹怒太后想干什么?你最近一味的找死是做什么?”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我斜睨着看了一眼荣卉,嘲弄道:“萧大总管,你只不过是御前总管,本宫是皇后,你跟本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的手犹如惊蛰一般,松开了手,把身体往我前面一横:“今日没有皇上的召唤,你坚决不能进去,太后已经跟皇上局面变得很僵,你再进去一搅和,太后很容易极端,到时候你必须得死你明白吗?”
太后跟独孤玄赢相处的很极端,已经到达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了吗?
若是如此我更要进去,让皇上早日抉择,莫要一拖再拖,这样太后心情不好,我心情更加不好。
心潮澎湃,感慨万千道:“萧大总管,你不觉得太后跟皇上闹僵了,对你我是一条路吗?趁此机会彻底把太后弄走,在这后宫就是你我的天下,到时候想做什么事情,想编排多少人进来,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若是我死了,你觉得宫鸢尾会成为后宫之主?她的孩子会顺利生下来吗?”
箫清让眸色闪烁了几分,无言片刻:“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等待皇上召唤,只要皇上宣召,你就有皇上护着,你现在自己闯进去,太后借题发挥皇上也保不了你!”
“皇上保不了我?”我来回的走了两圈:“是因为两淮总督在里面,皇上必须要给太后坐在这个脸,所以我现在闯进去死路一条?”
箫清让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你既然知道,又何苦再闯进去,在外面稍等片刻,我进去禀报皇上,来回不过半刻钟不要!”
脚下的步子微微停滞,“要我等也可以,两淮总督,我想单独见他,你想办法!”
箫清让眉头一下隆了起来:“你见他做什么?他跟你没有丝毫交汇,他不记起原来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记起原来的事情了?”我一副无知的样子问道:“他曾经想要吃我,曾经掐住我的脖子,难道我不该问问,难道我不该睚眦必报吗?”
箫清让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那种跟疯子计较的人,你想做什么?”
他在害怕,在害怕我想起两淮的事情,在害怕我想起桓芜口中所说的我深爱着的独孤倾亦!
后退两步,变得笑语盈盈:“我逗你呢,看把你紧张的,赶紧去禀报皇上,本宫想和皇上一起用膳!”
我措不及防的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