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山成为你的了,你成了北晋的主宰,你拥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你拥有了权力,说一不二。可惜你掩盖不了,你脚下踩着鲜血,踩着夏侯家的鲜血,稳坐皇位的!”
没有无辜之人。
也许正如太后所说,就算独孤玄赢不是真正盖下印章的那个人,但他也是帮凶。
我也是帮凶,我也是杀个夏侯家的帮凶,如果没有我爱上他,这一切都不会存在,我夏侯家现在依然好好的活着,我爹,我阿娘,依然在我的身边。
所以没有无辜之人,就连我自己也不是无辜之人,我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独孤玄赢有些歇斯底里,吼着太后:“不是你说的这样,朕答应过萱苏,朕坐上了皇位会封她为皇贵妃,会独独宠爱她一人,是你们把朕灌醉,是你们亲手杀了她,把她送到燃烬!”
太后残忍的像一把利刃,把所有的仇恨,仿佛一下子都引出了一样:“皇上,没有人把你灌醉,你若真的爱她,你会封她为皇后。你若真的爱她,你有酒醒的时候。酒醒之后夏侯家并没有满门抄斩,夏侯萱苏还在京城之中,并没有送到燃烬去,你阻止了吗?”
“你没有阻止,你是放任不管,你知道,夏侯家助你坐上了皇位,他们所拥有的已经在你的权利之上了,所以你必须让他死!”
“你来瞧一瞧!”太后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向我:“你看看这个女子,你心爱的女子夏侯萱苏在燃烬并没有死,但是被这个女子杀了,你在这里撕心裂肺的吼着说哀家是杀人凶手,对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你又放任不管,你对得起谁?你谁也对不起!”
太后再一次完美的把话语引到我身上,一边告诉我,独孤玄赢是杀害我夏侯家的凶手,她自己也是杀害我夏侯家的凶手。
一边告诉独孤玄赢,我是杀害了我自己的凶手,利用他自己的现在的不清楚,让他亲手杀了我,然后再无后悔机会。
我姓夏侯,对太后而言,我就是一把火,一把燃地茂盛的火,随时随地都能把太后给燃了。
太后留不得我,就像我天天惦记着她性命一样,我们俩都在想尽办法让对方死……
独孤玄赢眸色阴鸷,哑着嗓子道:“母后,她到底死了没有,为何朕的脑子里,有声音告诉朕她没死?”
“她没有死!”桓芜手中突然拿起一块,圆柱形的白玉,像随手把玩的一样,白玉在独孤玄赢眼帘下面摇晃:“皇上,微臣谯郡龙亢桓家桓芜,您现在没有为什么,看着这个东西,这个东西里面有记载,您想知道的答案,您抱着它回去,就能知道您想知道的一切!”
摇晃的白玉让独孤玄赢眼珠子一直随着它转,桓芜等待他片刻见他未说话,继而又道:“您是天下之主,所有的事情自己都有抉择,不要让任何人来操纵您的思维,替您做任何决定!”
他像举行一种仪式一样,那手中圆柱形的白玉,像两个大拇指一样粗,圆润的就如在手上经常把玩一样。
太后上前喝斥:“桓芜,谁给你的胆……”
“嘘!”桓芜食指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声音由近至远的传来:“太后,别怪微臣没有提醒您,您不想让皇上醒来,您只管大吼大叫,您没了儿子,北晋太后可就不是您了……”
“大胆桓芜,你放肆!”
“扑通一声!”随着太后的话音落下,独孤玄赢扑通一声倒地不起,双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死不瞑目的那样瞪得跟鸡蛋一样大。
桓芜快速的把手中的白玉一收,眼神微眯,太后哆嗦着:“大胆桓芜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桓芜嘴角一勾,哼笑道:“启禀太后娘娘,微臣已经告知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莫动,谁知太后娘娘非得动,您吓着了皇上,与微臣何干?怎么能是微臣对皇上做了什么呢?”
太后浑身气的直抖,刚欲开口命令……
摔倒在地上独孤玄赢瞬间像木偶一样弹跳起来,双眼无神直勾勾的望着太后,对着人吩咐道:“来人,送太后回宫,今日放太后出来的人,通通杀无赦!”
“你疯了……”
太后话还没说完,被侍卫直接架走,侍卫完全不给太后任何说话的机会,快的仿佛像一道闪电一样。
我眯起眼睛,视线望向远方,离御书房台阶下面还有一截的距离那边站着侍卫和宫女,而侍卫宫女里面,苏延卿站在其中,那些人好像看不见他似的。
一点也不觉得他站在中间唐突,也在这一刻,我对上他的眼睛,我想我知道什么叫月下倾城了……
箫清让见太后被架走,上前过来搀扶独孤玄赢,眼中暗光流转,“皇上,天色太晚了,奴才扶皇上回去休息!”
独孤玄赢动作僵硬,步伐生硬,一步一步,就像被刻画好的一样,双眼无神,微启薄唇:“好!”
箫清让扶着他往御书房走去,那一堆燃烧的火光,越燃越旺盛,桓芜窜到我面前,略带忧愁与沉思:“瞧见没有,独孤玄赢不但被药物控制,还被箫清让制成了人偶,他现在在操纵他!”
“刚刚我们也是愚蠢,我们不动,箫清让也不会容忍太后拿你怎么样,所以到了紧要的关,你瞧,箫清让还是动了,他放出自己的杀手锏,告诉你我,独孤玄赢已经被他完全的操纵了!”
宫鸢尾在地上喘息还没缓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