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话如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引起波光粼粼,涟漪不断。
独孤玄赢骨节分明的手握在宫鸢尾肩头之上,眼神凛冽射向我,以生俱来贵气凛然,睨着我:“你杀了她?”
他真的不认识我了,疯狂的不认识我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箫清让,他眼中也浮现了对此情此景的猝不及防,似再告知于我,他也没想到太后会和宫鸢尾合作想要除掉我。
宫鸢尾不是想除掉我,她是现在迫不得已,她铤而走险和太后合作,刚刚看了我一眼,又告诉我,这并非她本意。
她留了两条路,她脚踏两只船,并没有把这一切,都给堵死了,她在堵,不得罪任何人的在赌。
我巧笑倩兮,示意他看着他怀中的宫鸢尾:“皇上,你说臣妾杀了谁?杀了你心爱的女子?那么请问你怀中的又是谁?她不是好好的在你怀里?臣妾怎么能杀了她呢?”
太后有些义愤填膺:“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哀家怎么可能骗你,就是这个女子,杀了你的心爱女子,占据你心爱女子的位置,你现在必须杀了她,才能为你心爱的女子报仇雪恨!”
独孤玄赢眼色变了,变得嗜杀起来,我急忙沉声道:“太后娘娘,您口口声声说臣妾杀了皇上心爱的女子,皇上怀中的是谁?不就是他心爱的女子吗?人死能复生吗?”
太后眸色闪烁阴狠的光芒,独孤玄赢握着宫鸢尾肩膀的手有些泛白,一下子双手擒住她的肩头,双眼突出怒对宫鸢尾,“你是谁?你不是萱苏,纵然你和她长得相似,你不是她,你是谁?”
宫鸢尾被他摇得花枝乱颤,手死死护着肚子,声调惊变了:“皇上,臣妾怀了您的骨肉,臣妾就是您心爱的女子……”
“不是……你不是!”独孤玄赢大声的否认着她。
太后脸色剧变,上前去阻挠独孤玄赢,独孤玄赢也像不认识她一样,手臂一挥,直接把太后震倒在地,太后身边的刘公公惊叫,脸色都吓白了:“太后娘娘!”
“你到底是谁?”独孤玄赢瞧不见太后,执意的问着宫鸢尾,使劲的摇晃着她,我瞧得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不小心把宫鸢尾肚子里的孩子摇晃掉。
宫鸢尾脸色吓得苍白,声不成调:“皇上,臣妾怀了您的骨肉,臣妾……”
“你不是朕心爱的女子,你不是!”独孤玄赢手一甩,直接把她往石阶下甩去。
心中大骇,伸手就去拉,幸得拉住了宫鸢尾手腕,把她往上面一带,我挡在了她的身下,她跌倒在我的身上……
她如吓蒙了一般,半响反应不过来,独孤玄赢疯癫般大吼:“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朕拖下去,朕要她们两个,死,凡是伤害萱苏的人,都得死!”
他中毒一向稳定,现在突如其来毫无理智,到底是谁让这毒提前发作?
太后一听独孤玄赢要杀害宫鸢尾,还没爬起来,便大声的斥责:“哀家看你们谁敢动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身怀六甲,怀的是我北晋嫡长子,哀家看你们谁敢动她?”
本来要上前的侍卫,因为太后的话都停留住,个个面面相视,对望一眼,拿还不准此时该听谁的。
我伸手扶在宫鸢尾肩头上,微微用力抠住她的肩头,压着嗓子说道:“你清醒了没有,你要等死别拉上我!”
而事实告诉我,一个女子怀着身孕,所有的狠心毒辣仿佛都成了泡影一番,她惊魂未定,慢慢的从我身上移开,坐在地上,双腿发软整个人抱着自己在颤抖,唇色苍白啰嗦:“我差点没了孩子……我的孩子差点没了……”
若不是她怀了身孕,我真的会狠狠的给她一巴掌,让她认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而不是在这里瑟瑟发抖逃避责任。
摔没把孩子摔掉,我扶着她肩头的手狠狠的拧了一把,警告道:“你好好清醒一番,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在这里自顾自怜,小心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宫鸢尾身形缩了又缩,放入陷入最恐惧的惊恐之中出不来一样。
没有他法我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横在她的面前,挡住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对我都有用处,我不能让她现在就死了就没了。
独孤玄赢看人不动,一双狠厉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太后:“母后,你也来跟朕过不去?你是不是跟太皇太后商量好的,趁朕不注意,拿着朕的名义下旨让萱苏去死?杀了她全家,把她流放于终年寒冷的燃烬?”
我怔了怔,独孤玄赢刚刚说什么?
把我从皇贵妃之位拉下来,是太后和太皇太后的意思,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夏侯麦冬拿着他的亲笔书写的圣旨,甩到我的面前,说,独孤玄赢喜欢的是她,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我的家人只不过是一个棋子。
功成名就之后,我夏侯萱苏,还有我夏侯家,就是狡兔死,走狗烹,没有用处就该死……
为什么他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也来?
到底我仇恨的人,是不是他?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为什么我相信有一个巨大的被动之中,无力反抗,里面有那么多的弯弯肠。
太后被刘公公扶了起来,她拧眉冷眼瞧这独孤玄赢,声音带着冷意,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一样:“皇上,无论是哀家和太皇太后如何做,若是没有你真正的首肯,你觉得,谁能拿的起你的印章?谁能书写圣旨?不要把自己置于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