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飞快的垂了下来,竭力否认:“他不是我的情郎,妈妈莫要开玩笑惹人不快,会耽误妈妈生意的!”
胡椒得意的娇咯咯的笑了,边笑眼睛边瞟着楼上,打趣:“还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就说明还有羞耻心,这羞耻心一旦还在,就永远放不开自己,放不开自己,怎么能赚钱呢?”
“你也别怪妈妈心狠,妈妈是生意人,你是妈妈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又是妈妈花了大力气让人调教的,妈妈不能让自己血本无归!”
窘得无所遁形,就算我的视线垂下来,也能感受到箫清让清冷带着戾气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我。
言语有些抖,带了一丝乞求:“妈妈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我不会违背于你,恳请妈妈让我回去,求妈妈了!”
想逃离,拼命的想逃离……
胡椒摇着手帕,抚在我嘴角上:“小嘴真甜,妈妈就喜欢听这话,既然不是你的情郎,那你就要更加肆无忌惮好好玩儿!”
说着犹如挑衅一般看向楼上,而我自始至终不敢抬头。
栀子爬过来了,爬到门口呆坐着,双眼痴痴傻傻找不到焦距。
胡椒抚在嘴角的帕子一收,一脸惋惜:“还以为这小妮子有多大本事嘲笑你,瞧这才一夜的功夫,就已经不成样子傻掉了,苏儿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箫清让的眼神如锋芒在背让我浑身不自在,警惕的摇头:“不知道,还请妈妈示下!”
胡椒抬起步子,缓缓走向栀子,边走边道:“这叫不知天高地厚地总以为自己会自己高人一等,总以为自己得天独厚,其实呢…另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抗拒着胡椒手上的力气很大,拽着我过去,栀子眼神倏地一亮,像困兽一样,跪在地上,一下子就朝我扑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
胡椒没有让我往后退,死死地拽着我,来不及避让,我闭上眼睛承受着栀子手抓到我脸上,等了许久,她的手终究没有触碰到我的脸。
缓缓的把眼睛睁开,栀子手上青筋爆出,距离我脸颊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脖子上的链子被人死死地拉住,让她的手再也上前不了半分,手指上全是污垢与血,唇瓣发青,目眦尽裂:“萱苏,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胡椒把手一收,我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胡椒见状哈哈大笑:“苏儿啊,瞧瞧你怂样子,到底是身娇肉贵的官家女,就是这样不经玩儿!”
栀子仿佛谁也不认识,只认识我一个人,眼中怨恨阴狠,恨不得食我的肉,喝我的血。
蓦然间,我的肩膀一重,墨色清冷的味道消散了我身上浓郁的檀香膏味,“不用担忧,一切有我,我带你离开!”
箫清让声音一下子惊蛰了我,我像被刀扎了一样痛的一下子挣脱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坐在地上后退。
栀子转移了目标,锋利的指甲一下子抓破了箫清让,胡椒脚一跺,对着拉着链子的人就道:“你们是怎么回事?连一个畜生都拴不住吗?”
拉链的人被斥责,链子往后一拉,栀子摔倒在地,手深深的镶嵌在地里,似把如意春风楼门前地板给抠了。
栀子像个疯子一样怒不可遏:“都是你这个女人,都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链子哗啦作响,犹如我在燃烬拖着链子笨重的在雪里奔走,散发出来的响声。
胡椒一下子火了:“赶紧的,别在门口惊着人,赶紧拖下去,拖到后院去!”
拉着链子的人,直接用力,拽着栀子,栀子冲冠眦裂挣扎着嘶叫着。
胡椒弯腰过来拉我,一袭墨色衣袖随之而来挡住了胡椒:“这位妈妈,她多少钱,我要了!”
“哎呦!”胡椒手帕一打,“我说公子啊,虽然你昨天晚上住在如意春风楼,我们现在还没开门迎客呢,您现在就点姑娘,不符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箫清让言语仿佛带着无尽的怜悯,就像在燃烬城施舍馒头似的:“如意春风楼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银子,你多少钱买她,我出十倍的价钱,如何?”
“啧啧!”胡椒围绕着箫清让转了一圈,红色的嘴唇,尽是轻蔑之语:“我说公子啊,现在在我这里装有意思吗?早干嘛去了?这人都来到这里了,面子里子骨子都被人打碎了。您在过来施舍,你真是情深意重啊!”
箫清让瞬间眼中划过一丝戾气:“你待如何?”
胡椒从鼻孔里发出哼笑,眼皮微抬,停在我面前,伸手一把很是粗鲁把我从地上带了起来,弯腰给我拍了衣裙上的灰尘:“我不待如何,北晋律法,官家女一旦为伎,这一辈子,除非官家人赎身,除非皇上恩得,除非妈妈觉得无用了,不然……这辈子她只能呆在如意春风楼里!”
箫清让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直接放在胡椒眼帘下,“这是一千两,绝对是你买她的十倍价钱!”
胡椒看都没有看那张银票,直起身来,把我拉挡着她的面前,直接对上箫清让,“苏儿啊,你要跟你的情郎走吗?”
我的头恨不得垂到地里,卑微的摇头:“妈妈,苏儿没有什么情郎,妈妈莫要取笑惹人不快,毕竟来者都是客!妈妈不要伤了和气!”
箫清让震惊道:“萱苏,你在自甘堕落吗?你可知我寻了你很久……”
第一次我主动的拉着胡椒的手,抬起头,生生挤出娇笑道:“妈妈,您不是要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