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倾亦食指划过唇角,恍若思忖一般目光微斜,落在保定大人身上:“你倒是越发让人看不明白了,yòu_nǚ?”
茶妈妈手拉着那两个yòu_nǚ,带着谄笑:“给大人请安,大人金安!”
两个yòu_nǚ眨着懵懂的眼神对周遭一切尽是好奇与不安。
保定大人手中的茶盖,不断的拨弄茶水:“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送来了焉能有不食之理?您说是吧,殿下!”
宫鸢尾闻殿下二字,瞳孔深了些许,能用上殿下二字的,只有皇后皇太子公主以及亲王,才能尊称为殿下,而天下之主,尊之陛下。
独孤倾亦神色淡然,勾起一抹笑意:“倒也不错,毕竟不是自己有意所为,而是别人送上来的。不过…这两匹马呢,相似的有些巧合,真不知道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还是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保定大人对着那两个yòu_nǚ招手,两个yòu_nǚ踌躇不安,茶妈妈推了她们两把,yòu_nǚ才上前,保定大人阴鸷的眼看着她俩。
两个yòu_nǚ顿时吓得哇哇大哭,保定大人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茶妈妈送过来的孩子越发的胆小了,前些日子,倒是有胆大的,不过,我养的狼觉得孩子肉越发好吃!”
茶妈妈神色一变,问的小心翼翼:“保定大人不喜欢,都喂了狼吗?”
yòu_nǚ的哭声越发响亮,保定大人眼中闪过不耐:“不听话,没得玩,不拿去喂狼,难道养在家里当小姐不成!”
茶妈妈身体一缩:“奴家真是该死,保定大人不要跟奴家一般见识,保定大人高兴便好,若是保定大人家的狼吃的开心,奴家再去多寻两个过来!”
保定大人手中的茶盏,翻来覆去,就是没喝一口:“如此也好,yòu_nǚ之肉,细嫩滑爽,我的狼,幼时在山间长大,对于生肉有着超乎想象的执着,茶妈妈每次送来yòu_nǚ,倒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大大的讨了我的欢心!”
茶妈妈眼中盛有恐惧,依然谄笑:“只要保定大人欢心,奴家便是欢心,这些yòu_nǚ能进入保定大人家的狼腹,也是她们的造化!”
一声细微的声响,我错落胡椒半步,小心不留痕迹的观察到他们每一个人,可是我的这种小心,只是相对自己而言。
独孤倾亦静坐不动,恍若气吞山河……
越发觉得宫鸢尾把他认成北晋之主是有一定的道理,深沉内敛,不动则动。
“即使如此!”保定大人峰回路转,手中的茶盏未喝一口,轻放于桌上:“殿下,可否有兴趣去看看狼是怎么吃人的?需不需要洗干抹净!”
独孤倾亦手指很漂亮,指甲修得很圆润,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贡品无疑,缓慢的摇头,刀寒般的眼神落在胡椒身上:“不了,我来做什么的,你心中一清二楚,人吃人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狼?畜生而已!”
“殿下没兴趣,那就不用看了!”保定大人盯着茶妈妈说道:“茶妈妈自己送过去吧,可千万不要让这些燥了的哭声惊扰了我的狼,它们一旦狂怒,会跳出圈外见人就咬的!”
茶妈妈双腿有些打颤,保定大人话落,有人过来抱起那两个yòu_nǚ,拽着茶妈妈往保定大人府的后院走去。
胡椒手中一直拿着帕子,神色晦暗不明……
“你们两个过来!”保定大人对着我和宫鸢尾招了招手。
宫鸢尾垂下眼帘掩绪,缓缓的走了过去,胡椒扭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宫鸢尾走到独孤倾亦面前,落落大方施礼,眼中含媚:“那日鸢尾不知殿下驾到,着实该死,请殿下恕罪!”
独孤倾亦未理会与她,我与宫鸢尾行礼,跪在一道:“奴家苏儿见过殿下,先前不识殿下,着实罪该万死!”
独孤倾亦垂着眼帘望我:“红着眼睛的玩物,本王对你的眼睛记忆犹新,红着一双眼睛,带着笑意,很漂亮!”
我拿不准他是何意,他现在是有备而来挑选宫伎的吗?
“濒临死绝,眼睛自然会红!让殿下看笑话了,恳请殿下恕罪!”
独孤倾亦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此次四周城瘦马之名闻名天下,名头盖过了本王从大宛国买的真正千里马,你们说……为何会有两匹相同的马?谁仿了谁?巧合还是有意?”
宫鸢尾抿唇巧笑,无时无刻浑身散发着媚态:“殿下,您觉得呢?”
保定大人抽了一个洁白的帕子,递了过来,独孤倾亦接过帕子,隔着帕子握住宫鸢尾的下巴。
眼中寒芒闪烁如繁星,左右看了片刻,又擒住我的下巴,与看宫鸢尾一样,在我的脸上看了片刻,帕子落地,有人立马端来湿巾。
独孤倾亦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不知他看出什么来了?
擦完手眼帘微抬,看了一眼保定大人:“顶级瘦马,如先前一样,可送入宫中,进入姑苏台,学宫中规矩,不听话者,可以直接幽闭送出宫外!”
幽闭二字,让保定大人瞳孔一紧,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殿下,是选一人,还是选两人,亦是换做其他人?”
姑苏台,北晋皇宫能歌善舞之宫女所待之处,亦是宫伎进皇宫所待之处。
独孤倾亦嘴角拉出一个极小的弧度,对着保定大人,道:“你是四周城的父母官,四周城之所以每年纳的税赋天下第一,跟这些青楼女子脱不了干系,跟远近闻名的西周瘦马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