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后一眼,扯着嘴角,报以微笑:“淮亲王,真是客气了,外面有那么多人,淮亲王…可以另寻他人,本宫在皇宫抓到了行厌胜之术的人,得好好解决一番,才能更好的禀明皇上!”
“厌胜之术……”独孤倾亦慢条斯理的咀嚼了一下,道:“那可得好好查一查,皇宫内院,明争暗夺行厌胜之术,是明摆着要皇上的命啊!”
夏侯麦冬在地上爬的太后脚边,把头磕得太后的脚面旁,声泪俱下道:“太后娘娘臣妾根本没有行厌胜之术,这都是诬陷,都是纯属诬陷!太后娘娘不要信别人信口雌黄,伤害皇宫内院的和谐!”
太后十指颤抖,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端详着夏侯麦冬:“夏侯贵妃有太多的事情,哀家是不知道的,你的父亲,私做龙袍私刻玉玺之事,哀家告知皇上,在皇上定夺之前,夏侯贵妃,还是好好的在宫中反省吧!”
夏侯麦冬声嘶力竭:“太后娘娘,您不要被奸人所骗,两淮之主,早已出了叛变之心……”
“住嘴!”太后声音尖锐的打断了她的话:“淮亲王如何不是你能说的,来人,把夏侯贵妃囚禁起来,没有哀家的允许,谁也不准探望于她。”
“太后娘娘……”
太后充耳不闻,声音冷冷道:“皇贵妃,你打算在这里陪她吗?”
我卑躬屈膝:“太后娘娘这是哪里话,臣妾怎么可能跟一个行胜之术的人为伍,更何况,夏侯贵妃罪名一旦坐实,如夏侯家一样,觊觎皇位谋逆的大罪!”
太后哼嗤了一声:“皇贵妃都会巧言善辩,哀家一直没发现,希望现在发现不会太晚,希望现在发现有些事情不会超出哀家的掌控!”
我报以微笑,温婉贤淑:“臣妾惶恐,臣妾不过且遵照皇上的命令而行事,真的超出太后的掌控,大抵一切都是皇上所为。”
太后后退了出来,我也跟着跨出了房门,独孤倾亦跟我保持一致的步伐,余光望着他的侧脸,让我无端生出岁月静好四个字。
似看见他,这些所有的阴阴沉沉黯淡无光,又变成像星星一样悬挂着天空,闪烁着光芒,深邃而又神秘,触手可得一样的美好。
夏侯麦冬的房门被关上,夏侯麦冬在里面捶打着房门,竭力着叫着太后。
太后端着手,头也不回的离了她的院子,我勾了勾嘴角,侧目微斜视线,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明辉艳光之中,阳光照射的影子,带着婀娜多姿的身形,太后出来,直接上了凤辇。
独孤倾亦立在一旁,微微垂下头颅,目送她,而我站着和他有一定的距离,屈膝着目送太后。
太后辇轿悠悠的向远方走去,仪仗队浩浩荡荡的无人能捍卫一样。
独孤倾亦左手腕微露,红绳子在白净的手腕上,带着一抹赤红的潋滟。
腿仿佛被人抱住立在原地,抬脚走不了,只是远远的瞅着他,似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瞅进心里,妥善安放再也不要拿出来告知别人,心中已被这个人占据。
我不走上前,他走过来……
他每走一步,仿佛都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的心……颤了,跳着………
衣袍随着走动而摆动,龙姿凤章的风姿,黑如夜的眸子眼波流转,一眼望进,俊美清萧,天人之姿。
就算我以前的容貌与他站在一起,也没有他这与生俱来的清冷如昔,他周身的气势,无人可比拟,无人为之可比肩。
薄唇弯起,话语轻如风,“好久不见,可安好?”
短短的七个字,愣是让我生出溃不成军之感。
“殿下怎来了?身体如何?桓芜没有见到殿下吗?”
他抿唇轻笑,潋艳绝色就如天空上的朝阳,刺目人不敢张望。
骨节分明苍白的手对着我伸来,眉目坦荡,而我,却撇过头去,错开他的手。
他的手停在半空,我身后有无数个太监和宫女瞧着,我听见,远处的花叶簌簌,似要起大风了。
他的双眸紧紧的凝视着我:“你问了三个问题,本王该回答哪个问题?”
突然……
云彩遮住了阳光,天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露出丝丝浅笑:“本宫想问殿下什么时候走?京城非殿下所来之地,殿下还是早日离开是非之地的好!”
独孤倾亦漆黑的瞳孔映着我的样子,支离破碎再也无一丝从前的样子。
独孤倾亦微不可闻的叹了一气,又靠近了我两步,似在筹光交错之间,他压着声音说道:“萱苏,本王想你想的心疼了!”
暗下来的天,变成刺目的光芒,艳阳的日光之下,他离我近的,他脸上细微的绒毛,都能细数过来一样……
步伐踉跄……
心……揪着疼。
后退摇头,喘着粗气:“殿下真是说笑了,殿下认错人了,她已经死了,殿下还是早日回去,谨遵先皇遗旨,莫要来京城!”
我怎么能受得起他的爱?
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起拥有他那么美好的爱,他是天上的明月,天上的繁星,他最难遥不可及的日光……
满身污秽的我,就算洗的再干净,身上的臭味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不会再干净了,绝对不会再干净了。
独孤倾亦手依然停留在半空,又向我靠近了两步,眉如远山,眼含波光,灼灼其华之中,在也容不下半点别人的影子。
“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