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倾亦缓缓的摇了摇头:“本王用不着,本王只不过皮外伤,走吧,难得如此光明正大行走在皇宫之中!”
“你就不怕是一个圈套吗?”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道。
独孤倾亦抬脚慢慢的移了起来,“圈套又怎样?独孤玄赢他动不了本王,他动本王他自己就得死,万里江山,美人在怀,他舍不得放手!”
“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希望你尽快离开京城,回到两淮之地,京城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独独孤倾亦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偏过头凝视着我,问道:“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来管我?”
刹那之间,我所有话语堵在口中,没有任何立场来管他,我也不是他的谁,所以……
极其尴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感觉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殿下,还是跟本宫走吧!”
有些狼狈的抬脚走,手腕一重,带伤痕的手腕被他拉住,吃痛令我皱起了眉头,手腕被他执了起来,他摩擦在我手腕上的黑纱布上,“桓芜,是一个聪明的人,本王编辑了很多红绳子,亲手所编,剪断一根,还有无数根,本王耐心是极好的!”
包裹黑纱布上躺着红绳子,之前的那一丁点尴尬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变得语重心长:“殿下,你还是走吧,我不信你的谁,没有权力来管你,可是……我希望你活着!”
不知道眼底翻腾的情愫,会不会让他察觉,已经在努力的压着自己对他所有的感觉,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他会死。
独孤倾亦身体突然倾斜,披在肩头的墨发随之飘扬起来,他的手往上面一卡,拽过我,墨发遮住了我和他,浓重的青草冷香一下子向我全面袭来。
一吻浅偿即止……
风停了……
呼吸停了。
一切变成了静止……
他浅淡地声音带了丝丝吟哑:“你说你喜欢于我,我便让你管!”
一句话……
停止的呼吸一下子顺畅,眼眶一下红了,伸手狠狠的推开他,用手狠狠的擦在嘴角:“淮亲王你简直在放肆,本宫身为皇上的一品皇贵妃,怎么可能喜欢于你?”
“你找错人调戏了,太皇太后懿旨,让你立马滚回两淮,你莫要在京城逗留,现在赶紧走,走啊!”
独孤倾亦趔趄后退,我擦着嘴角的动作,让他的神情落寞起来,仿佛如死寂一般落寞。
他就静静的瞅着我,目光隐晦不明,“本王不走,说了不走便不走!”
说着,他转身离去……
瞪着眼睛眼泪滑落,指颤发颤,咬了咬牙齿,仿佛那清冷的青草味没有随着他的离开而消散。
依然在我的周围蔓延着,依然在我的口腔中蔓延着。
擦了擦脆弱的眼泪,顺着他一路滴下来的血迹,一直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着。
走着回到锦泰苑……
桓芜手脚极快的在锦泰苑的院子里架了一个秋千,我眨了眨眼睛,对他的行动能力表示,无言以表。
独孤倾亦到来十分不客气的在秋千上一坐,桓芜站在旁边,像个小媳妇指着他的伤口:“殿下,谁能把您给伤了?现在还活着吗?”
独孤倾轻轻的用脚撑了一下,秋千的慢慢的荡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还活着,比任何人活的都要滋润,你确定要看着王流血而亡,不给王包装一下?”
桓芜一拍脑门儿:“瞧我这个脑袋,见到殿下受伤吓得吃惊,都忘记我会医术,苏儿,跟我去拿医药箱,赶紧的!”
我有些不解,桓芜从来没有喊过我的名字。
“赶紧走啊,几个药要单独拿出来,殿下受伤流血会亡的!”桓芜见我不动,急切的催促道。
拖着长长的裙摆,微微额首,桓芜迅速的往他房间里钻,我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刚一踏进去,他就把我一拉,砰一声把门关上。
我的心跟着颤了颤:“怎么回事?”
桓芜狠狠的揪了自己的一把头发,就像暴走的兽:“还能怎么回事啊?外面那个是两淮之主对吗?”
我点头疑惑:“怎会如此问?谁还能假扮他不成?”
“不是谁假扮他不成!”桓芜在暴走的边缘,仿佛陷入无尽地难以解释之中,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我的意思是说,外面那个是两淮之主,血腥味……没有血腥味!懂我的意思吗?”
“没有血腥味?”换成我不解了:“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血腥味?”
桓芜急切的一拉着我的手,我那个带着伤口的手,他用力一按,鲜血流了出来,他把我的手执到我的鼻尖:“血腥味,如铁锈一般的味道,猩红如铁锈般的味道?嗯……有没有?”
我的眸子冷了,眉头拧了起来:“血腥味,人的血腥味,你说他没有人的血腥味?”
桓芜重重地点头:“没有血腥味,我对味道很敏感,他有心跳,没有血腥味!”
“是不是闻错了!”我抿了抿嘴角说道:“他的血液很红,很猩红,你却说没有血腥味?是不是你的鼻子出了什么问题?”
桓芜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把头发都快揪下来了:“我也希望我闻错了,现在这一刻开始,你跟我一起出去,我好好的借此机会给他诊断一下,我就不相信了,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