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红光闪耀山门,石壁面前盘膝而坐的少年棋手站了起来,身后不远处,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然而天空一道霞光闪过,落在石壁面前,一位青衫少年背负双手俯视着少年棋手。
“破解残棋的棋手就是你?”青衫少年问道。
王朔点头,道:“是。”
青衫少年颔首点头,道:“随我来吧。”
话音刚落,王朔就感觉周身一轻,身体不受控制地飘然而起,跟着青衫少年向着棋院内飞去。
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啸,眼前的景象不断地被闪到身后,数个呼吸间就落在了一处雄伟大殿前,殿前站满了通过考核的少年棋手。
王朔只觉得双腿打颤,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所幸青衫少年及时出手搀住他的手臂,才没有当众出丑。
青衫少年对着面前的矮胖中年男子,道:“程师叔,破解残棋的棋手带到。”
那位程师叔走上前来,一只手搭在王朔的肩膀上,王朔浑身一颤,感觉一股暖流从肩膀处涌入体内,暖洋洋,很舒服,然后便消失不见。
“可惜此人灵根极差,无法破格列入内门弟子,但院规不可违背也不好贬为杂役弟子,就让他留在外门吧。”程师叔无奈又可惜地摇摇头,走入大殿,向院长以及各位堂主禀明此事。
这位程师叔心中非常沮丧,石壁绽放光芒那一刻,本以为是一个天才的出现,却没想到此人灵根太差,终究无法成为强者,不免空欢喜一场。
能破解残棋的棋手并非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江宁棋院天才如云,只要拥有优质灵根,才能在棋道上越走越远。即便如王朔这样能够破解一局残棋的棋手,江宁棋院内不在少数,能破解残棋只能说这个棋手有棋道天分,归根结底要在棋道上走的更远只能依靠灵根天赋。
王朔听到那位程师叔的话,心里有点失落,可也无可奈何,灵根岂能强求。曾几何时江宁棋院是他遥不可及的圣地。
此刻王朔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江宁棋院的弟子,而且地位仅此内门弟子。
虽然灵根太差不能破格成为内门弟子,但所幸也没有被贬为杂役弟子。外门弟子的身份无论对他在棋院内修习棋术和棋道,还是帮助老野人找到那位叫李淑仪的女子都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此时,大殿外站满了棋手,其中杂役弟子最多,外门弟子次之,而这些通过考核的少年棋手中,只有十人成为了内门弟子,甚至出现因为灵根原因,一些只通过两次考核的外门弟子被破格提升为内门弟子。
王朔站在外门弟子中,外门弟子大约一百人左右,他听到周围少年棋手议论着一些外门弟子被破格成为内门弟子,一声声羡慕和惊叹充斥着耳边和周围,噪杂声中还掺杂着对杂役弟子的鄙夷声。
很快,从外门到来了一位引路师兄,将他们带到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王朔跟随着众棋手一路走走看看。
外门位于棋院环境比较好的地方,但也不是最好的地方,最好的地方是内门住处,内门也是整个棋院的核心。
少年棋手们走到一座院子门口。
“这位是咱们外门堂主赵师叔,棋术精湛,一手杀戮棋威名棋院,总管外门一切事务,各位若在棋术上有不惑之处,可大胆请教。”引路师兄一阵吹捧介绍。
“见过赵师叔。”众棋手崇敬地看着外门堂主。
那位赵师叔显然很享受别人的吹捧,满意地颔首点头,训戒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尔等今后应当刻苦钻研棋术一道,尽早成为棋院中流砥柱之才,方不辜负棋院。”
众棋手纷纷应是,谨遵师叔教诲。
那位赵师叔点点头,背负着双手,走入院门,临行前嘱咐引路师兄将他们安排妥当。
王朔抬头看了看,日头偏西,心中愈发焦急,这次他是瞒着阿婆偷偷跑出来,到此参加考核,现在眼看日头偏西,一时间又无法离开。
若是日落前不能到家,后果不堪设想。
引路师兄站在院门前,与他并排站着的还有两个小师兄,年龄十五岁左右,应该是五年前考核通过的外门弟子。
“下面念到名字的上前。”引路师兄看着手中的名册,道:“刘三,钱途。”
棋手中响起两声应答,然后只见两人走到院门前,领取被褥和铭牌,还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引路师兄看着两人,道:“你们两人住甲字一号房。铭牌上是身份的象征,凭借铭牌可以自由出入棋院。小册子是棋院弟子每人一本的云霄棋谱。望你们勤加练习。”
两人道谢,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到院内寻找甲字一号房去了。
接下来引路师兄不断地喊着名字,两两一对组合,共住一房,房间从甲字一号向后排布。
叫到王朔名字的时候,已经到了甲字二十号房,与王朔分到一个房间的是一个名叫欧阳靖的小胖子棋手。
“你就是今日破解残棋的棋手?”引路师兄仔细打量着王朔,问道。
王朔点头,道:“是的师兄。”
引路师兄将被褥和铭牌,还有云霄棋谱交给他,语气沉重道:“天分和勤奋两者不可缺一,希望你勤加练习。”
王朔微微诧异,刚刚这位引路师兄奉承那位赵师叔的时候,王朔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阿谀奉承之人,可没想到这位师兄还有另外一面。
“多谢师兄教诲。”王朔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