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
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
“好!”小道士应道,他答应的竟毫不迟疑:“放了柔儿,再饶了李家数十人,我这条命,你自可拿去!”
“夫君,不要!”纵身跃来的许若雪惊道。
“仙长,不可!”李老喊道:“我等得仙长庇护,已多活了数日,已感深恩。我等岂敢要仙长以自己的命,换我等的命。此事断不可行!”
一直沉默的柔儿,大惊抬头。她的小脸原本羞得通红,却在这瞬间变得惨白。她深深地看了小道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小道士知她性子,大叫:“不可!”
却只能看着,柔儿猛地向鬼爪撞去。她竟是,自寻死路!
好在小道士叫得及时,李二娘一发现不对,鬼爪瞬间化成了纤纤玉手。柔儿见机正要逃跑,李二娘却已抱紧了她。
小道士长吁了一口气。
李二娘也吓了一大跳,缓过神来后,赞道:“好个烈性的女子,好个痴情的小人儿!”
柔儿怒道:“哼,奴奴不听道士哥哥的话,自作自受。奴奴死了便死了,你却休想拿奴奴来要挟。”
李二娘笑道:“小美人,这可由不得你哦!啧啧,你越是这般情深意重,你那道士哥哥便越是舍不得你,这事便也越是有趣。呵呵。”
小道士果然说道:“我即已应了你,你说,要怎样才能放了柔儿。”
李二娘却道:“我和李家仇深似海,怎么可能放过李家?这样可好,我不要你的命,李家的事你也不得再管,你再帮我做件事,我就放过这美人。”
小道士断然拒绝:“这不可能。我岂能贪图自己的性命,置五十余人的生死于不顾?再说,你要我做得,必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做!”
李二娘奇道:“你这道士倒是怪了,对别人的命看得太重,对自己的命却又看得太轻。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再退一步,李家的人,我只要三条。这是我的底线,你若再不从,哼,那我便灭了你的小美人。”
小道士还在犹豫,李老却答道:“好,只要你肯放过无关的人,老夫并大郎、三娘的命,你尽管拿去!”
小道士一咬牙,问:“先说说,你要我做得是什么事?”
“我要你去荆湖西苗寨那,帮我取一样东西。那地方很是诡异,我现在是鬼体,进去不得。你道术精深,却不会费多少功夫。”
小道士惊道:“原来你竟是苗女。”
李二娘傲然说道:“正是。我母亲是荆湖西三十二大寨的第一美人及第一巫师!”
小道士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这些稀奇古怪的秘术。只不过现在三苗的巫术竟这般了得,人刚死,便能修得如此鬼通。”
李二娘昂首说道:“自然不是。我母亲说我体质特殊,是天生的巫女。若修巫术,可成大巫。若修鬼术,可成鬼神。”
小道士想了想,却不信:“巫师在三苗中,地位尊崇。你母亲即是第一巫师,你母女又岂会沦落至此?”
李二娘一听,脸上的骄傲尽去,化成无穷的怨毒:“那些蛮人无知,竟因为些许过错,就将我母亲生生赶出了苗寨,并不许我母女在荆湖立足!我母亲匆促逃离荆湖,身上半点东西都没有,一身本事无从施展。一路上是乞讨为生,受尽欺凌,最后竟至活活冻死!”
“哼,待我鬼术大成,取回那件法器后,我誓要血洗三十二苗寨,如此方能一泄我心头之恨!”
小道士叹道:“只是些许过错?只看你现在的模样,便知你母亲是何等样的人?不然,堂堂第一美人、第一巫师,岂能会被寨子驱逐?”
“你母亲害了自己不算,却又将一身害人的巫术和满脑子坏人的想法,尽数都传给了你。你那时不过七岁,就学了个十足十。只可惜,你学得越多,死得便越快!”
“哎,你母女本都可以逍遥快活,最后却个个落得个凄惨,这能怪得了谁?”
李二娘一听,盛怒、怒极,她尖声叫道:“我母女有何错,这都是你等的错,是这人世的错,是这天地的错!”
见她如此不可理喻,小道士懒得再争辩,说:“既然叫我做事,那你定然有办法控制我。说,你要怎样?”
李二娘冷笑道:“我有神术,可拘你一魂。你有一魂在我手中,我才肯放心。”
拘魂?
哪怕小道士素来心大,也不禁心中发麻。
许若雪更是吓的心惊胆丧,她拦在小道士身前,哭道:“夫君,你万不可上她的恶当。她这人绝不会给你讲信用,你真若被她拘了魂,那定是沦为傀儡,一生受她摆布。”
小道士叹道:“若雪,我怎能眼看着柔儿魂飞魄散?”
许若雪怒道:“夫君只顾着她,却忘了,我还是你的妻子。你那样,想过我没?”
小道士苦笑:“若雪,为了救你,我也可以不惜一切。”
许若雪叹道:“夫君,为了救你,若雪也可以不惜一切。所以夫君,请不要怪若雪。”
小道士大惊:“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觉腰间一麻,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
持剑守在小道士身旁,许若雪冷声说道:“我是不会让夫君受人要挟的,李二娘,那个女人你想怎样便怎样。”
这下变起匆促,李二娘一惊,然后大怒:“好好,既如此,我先杀了这小美人,再杀了你。”
许若雪这才想起,若没有小道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