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把老三出族,我是想把二房当替罪羊而已……有口难言的唐桂花看着跪在她面前哀求的三儿子,和老大、老二两口子劝个不停的模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由侧头看向钱八亩,希望老头子来帮她解除儿子的误会。

“三哥!你怎么能这么想娘呢?娘平日对你多好,你应该明白,娘恐怕是宁愿舍了自己的命,也不愿意你受苦,我猜娘这么说一定是想别的办法帮你。”一旁挖完坑就开始看戏的钱冬都要笑死了。

原主的渣娘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说给亲儿子们听,肯定憋得难受,又很委屈吧!哈哈……虽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莫名感觉很爽是怎么回事?咳咳……不能光顾着看戏,显得太薄凉,等他们回过味来要收拾自己就糟了。

钱冬强压笑意,用我最理解娘的表情、口气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唉!你们怎么也认为娘会那么狠心呢?哼!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觉得娘绝对不会不管三哥的。”

“小冬唉!果然还你懂娘。”明知道她怎么想的,却连老头子都不帮她说话,唐桂花快委屈死了,所以一听钱冬帮她说话,唐桂花根本没考虑她能不能为亲儿子舍命的问题,就拉着钱冬开始抹眼泪。

老实懦弱的钱二嫂孟秋见状,傻乎乎的搓搓手道:“娘!对不起,我误会您了,不过您问出族的事是什么办法啊?能帮三弟吗?”

“呃……”老二媳妇这是诚心堵心她呢?好不容易岔过这一茬的唐老太闻言,刚想跟闺女抱怨的话又噎了回去,不知该说什么好。

“娘,无论您是什么想法,出族不行,一个是族长不是爹,想要出族就必须族长同意,要说服他,三弟干的那些事就瞒不住了,族长要把一个族人逐出族,自然要跟族人们说清楚他犯的族规,这样不止三弟,咱们家的名誉也会跟着毁了。”

“还有另一个就是这次的事处理完后,三弟要是继续赌怎么办?等我录取成功,到时我不只是您二老的指望,还是族里所有人的指望,如果因为三弟使我的仕途出问题的话,就算您二老护着,族长他们也会惩处他。”钱光宗倒是约莫猜到老两口的想法。

年龄最大的他还记得一些幼年的事,但他认为比起好赌成性,不会挣钱、只会花钱、成日游手好闲的三弟,老黄牛二弟更能给他带来利益,如果这次不趁机把老三摘出去,他以后可能还会给自己弄来6000两、6万两之类的赌债,到时他管是不管?

所以他自然不可能保下钱荣华,还要狠狠压压他的赌瘾才行:“我曾从同窗那听闻,前朝一位举人的弟弟性好人妇,事发后有辱门楣,使得那位举人的主簿职位被县令罢卓,之后其族长为了全族清白,对其处以去势、终身禁闭在祠堂的处罚。”

“就算其父母跪求都没能宽赦一二,爹娘,也许一些事您二位看来无伤大雅,可在官场上却是大忌,所以关于三弟的事,您二老要好好想一想,这一次咱们可以护住他,下一次呢?真惹怒了全族,您二老的话对他们未必有用。”

钱光宗这话一出,听懂的钱大嫂、钱二嫂立刻臊红了脸,钱荣华则不由加紧了腿,身体微颤,他从不知道除了女人红杏出墙会被族长处罚外,连赌钱族长也会管,不过,大哥这话是恐吓他的吧!若真管五叔爷赌的时候怎么不管?

不愧是母子,钱荣华想到的问题,唐桂花也想到了,从没想过族长那座小山包还能管到她家务事上的她,立刻不服气道:“如果真管的话,那怎么五叔赌钱的时候他不管?”

“娘!我刚才说过,那是在我如果成功被县衙录取的时候,五叔爷那时,钱氏一族别说秀才,连个童生也没有,一帮村里的泥腿子,不当官,名声、清白什么的谁会在乎。”听唐桂花在这无意义的事上轱辘话,钱荣华都不耐烦了。

而被出息大儿子噎了一句的唐桂花,不由灿灿道:“我就问问……”

好在一旁的钱老头到底心疼自己老婆子,见状一磕烟斗,揣着手道:“行了,既然老三都愿意了,那就说说怎么把老三分出去的事吧?”

“爹!”闻言事到临头钱荣华想反悔,可是一想到再闹下去可能会被狠心娘折腾出族,立时吓得不敢说了。

精明的钱八亩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只是钱老头认为这个三儿子确实被宠坏了,从小到大嘱咐过多少次不许赌钱,结果他顶风作案,连600多两银子都敢借,这么无法无天下去,还有什么祸他不敢闯。

如此还不如趁机恐吓他一番,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怕,因为存着这样的想法,钱八亩一点也没给唐桂花解释,更没表示他绝对不会把亲儿子出族这件事,反而沉着脸对看着他的钱荣华道:“老三你也别怪爹娘心狠,是你这次的祸闯的太大。”

“儿子明白,只求您给儿子留条活路吧!”精明机灵的钱荣华知道分家势不可免,立刻打起哀兵策略,给自己多谋些好处。

老儿子一装弱,唐桂花一时也顾不得被亲儿子怀疑的恼怒,皱眉看着钱老头问:“老头子,真要把老三分出去?”

“嗯!不分不行了。”小女儿话说得婉转,实际已经给他点明,如今这状况要么把大房分出去,要么就只能把三房分出去,只能二选一,想全保下来,用二房做替罪羊,只要老大还想走仕途就是不可能的。

明了这一点的他默默烟斗的烟嘴,艰难的道:“咱们先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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