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来而不往非礼也。”程让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笑道。

“本君、本君不过就是喜欢你,你至于如此吗?”拓跋鸿疼得直抽气。

果然啊,女人都是恶毒似老虎的,尤其这个程让,比一般的母老虎还要更凶!倒像极了他们大草原上的母狼。

一爪下去,定是要见血的。

“巍君身为一国国君,天下美人莫不是对您趋之若鹜,您何至于做如此下作之事?”程让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冷冷地看向他,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若他是存了心想要调戏她,那她倒不介意直接把此事捅到李越那里。到时候看他怎么收场。

“本君……”拓跋鸿下身的疼痛好不容易缓解了些,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终于勉强直起了腰:“本君听说,你们大盛的女人,只要与某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必须嫁给那个男人……所以……”

所以,他才会想强吻自己?

程让错愕了,这家伙,做事情向来都这么直接的吗?

刚到大盛来时,他便堵在路上向她表白,见行不通后,又直接向圣上请求指婚,还是行不通后……他……他竟然会想着强吻她。

虽说这些手段不见得可取,但程让还是蛮佩服他的,毕竟,处事像他这么直接果断的人,还真是少见。

但她也暗暗打了一个寒战。

这家伙强吻不成,不会还想着要强上她吧?

这可使不得!

程让想到这里,瞟了站在那边一脸无辜的拓跋鸿,见他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程让有些慌。

不行不行,她非得把他的这种念头打消不可。

“巍君,你到底看上了我哪里?我可以改。”程让认真地说道。

“你性子野,可以当我大巍国母。大巍的百姓们也一定会很喜欢你。而且你家世好,配得上本君。如果大盛和大巍要联姻,你是本君最好的选择。”拓跋鸿也认真了起来。

“感谢巍君抬爱,但是很抱歉。”程让缓缓地道:“巍君,你该是知道我的志向的,我想要考功名,想要入仕,想要如男子一般地活着,嫁人,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那北川王呢?”拓跋鸿往前迈了一步。

李越……

程让微笑着:“这世间,不会有比他更理解我的人,所以我只愿意与他在一起。而且……在我完成自己的事情之前,我不会同他成亲。”

“天下多少女子惦记着北川王,你就真不求一个名分?”

“名分?那不过是虚名。”程让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考虑得很多,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若是她和李越成亲了,那么朝堂的局势便歪斜了。圣上向来不待见李越,若是丞相府站在李越这边,那么……不论是丞相府,还是北川王府,都将如被置于火上炙烤。

这种风险,她不愿意李越、爹爹去承担。

唯有将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中,他和她,才能平平安安地走到一起。

光有儿女私情,而丧失了理智,这是怎么都不行的。

可拓跋鸿还是不甘心:“你说这世间,不会有比他更了解你的人,你凭什么能这么肯定?他李越能给你的,我拓跋鸿都能给你,你何苦去自己挣功名?你想当官,我巍国朝堂随时奉陪,你喜欢骑马射箭,我可以让金铃陪你,只要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我拓跋鸿都能满足你。”

“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只要我想干的事情,你都会满足我?”程让歪着头瞅了他一眼,眼里有笑意。

拓跋鸿见她笑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呢,莫名地就有些心慌,但他还是点点头。

程让见他答应,笑得越发灿烂了:“那好,我现在最想干的,就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一切,转移目标,再换一个好姑娘,这样,不就是两全其美了?希望你能满足我的这个要求。”

“你……”拓跋鸿被她这番话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他的那番话,怎么能这么理解呢?

“本君的意思是……你嫁给了本君,本君刚刚的话才能作数,你若不嫁,自是不能作数的。”

程让翻了个白眼:“还没嫁呢,你就开始不守信了,更何况嫁了之后?得了吧,男人都是骗子……这天下的男人啊,估计也就我的北川王可以相信了……”

“程让!”拓跋鸿气得打断了她的话,他几步走到她跟前,这一次,无比严肃地对她说:“本君明日就要回大巍了,这次来是跟你告别的,你不愿意,没关系,本君可以等。你记住这句话,若是那李越以后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以随时来大巍,本君随时可以娶你。”

程让怔了怔,长睫轻闪了两下,旋即又笑着摇了摇头。

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逢场作戏的手段,她见过太多。她并不认为,这拓跋鸿能将来还能记得他刚刚的话。

拓跋鸿也知她是不信,但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安静,拓跋鸿顿了一顿,又道:“这次大盛和大巍的联姻,恐怕要泡汤了,你不肯跟我回去,金铃也没有瞧得上的人……”

听他这么说,程让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卢兴元的身影……说实话,上次相聚,她总觉得卢兴元和金铃之间有些怪怪的。

不过,卢兴元是和她一样的泼皮混混,如今她知道上进了,那家伙还在继续混混,那副德行,金铃应该也瞧不上吧?

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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