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好奇,探头瞧了一眼,惊恐地瞪大了双眸。
她从小进宫,见识了太多后宫之中的阴谋诡诈。对于云嬷嬷手中的东西,她似乎不想知道也不行。因这东西,曾令皇后娘娘一度伤心欲绝,陛下发了雷霆之怒,朝堂上下胆战心惊。
许芳华惊讶于白婉的举动,在她的印象里,皇后从来是处变不惊,冷静看待一切事情的人,倒是难得有此一面。
但她更好奇云嬷嬷手中的东西,是什么让皇后有此反应?
彩衣低下头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云嬷嬷手中的东西,便是她许芳华要的证据呢!
而王雨柔则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虽有些惊讶皇后过激的反应,但也是预料之内的。
在待字闺中之时,母亲曾和她提起过,为何北冰国只有太子殿下这一位皇子?
原本,太子殿下可能还有个皇弟或皇妹,但就因有人制作布袋人偶诅咒当时身怀六甲的皇后娘娘,导致皇后娘娘流产,伤了身子,一直未曾再有孕。
而陛下又不愿纳妃,是以,北冰一直只有太子一位皇子。
据说,那人本是太后赏赐给陛下的侍妾,因嫉恨皇后独霸龙宠,才制作布袋人偶,利用巫蛊之术谋害皇后。
自此,陛下后宫只有一后,无其他嫔妃,而布袋人偶也成了宫中忌讳之物。
半晌后,白婉坐回了椅子上,掷地有声道:“宣他进来!”
“是,娘娘。”云嬷嬷应了声,又对外头喊道:“进来!”
殿外走进了一人,看这打扮像是东宫的花匠。
“小人叩见皇后娘娘、太子妃、太子侧妃。”
白婉面无表情地扫了眼云嬷嬷,云嬷嬷会意,开口对那人道:“起来回话。”
“小人谢皇后娘娘恩典。”
“你是何人?手中何以有这东西?这东西又从何而来?”
云嬷嬷将手中的东西砸在众人面前,正好正面朝上。
那是一只布袋人偶,有手有脚,有眼有鼻,有口有耳,活脱脱一个栩栩如生的布小人。在它的身上,竖写着一排字,像是谁的生辰八字。
而那小人的面貌,竟与彩衣有**分相似。
当布袋人偶砸在地上时,彩衣惊恐地坐在地上迅速向后退去,“啊!”
“闭嘴!”云嬷嬷出声呵斥。
云嬷嬷是皇后的贴身宫婢,大红人,她的话分量极重。
她一出声,彩衣立马噤了声,眼中的惊恐犹存,不可思议地看向地上的布袋人偶。
“你说。”这话显然是对来人说的。
“回嬷嬷的话,小人是景宁殿的花匠。这人偶是小人在后花园的花田一角发现的。听闻今日花田出了事,小人担忧太子妃的安危,故将这东西呈上。”
闻言,彩衣连忙顺杆而上,语气尖利,“皇后娘娘,你瞧,奴婢没有冤枉太子妃,真的是太子妃害了奴婢的孩子。望皇后娘娘深明大义为奴婢那可怜的孩儿做主啊!”
这人是侧妃安排的吧?安排得真是时候。这下,证据有了,证人也有了,看许芳华还如何“狡辩”!
彩衣心里不由得愈发得意,连刚滑了胎带来的不适也感觉不到了。
她想起半个月前的一天,月盈带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来听语轩找她,告诉她,侧妃能帮她在东宫站稳脚跟,不仅母凭子贵,更能子凭母贵。
可不巧,没多久,她的秘密被发现了。
她被迫告诉了侧妃关于太子妃的一切,包括在东启发生的一切事。
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出。
“皇后娘娘,妾身以为此事还需仔细调查,仅凭这花匠一言便认定是太子妃所为,怕是不妥。”王雨柔默默地添了把火。
月盈果然想得周到,人偶一出,必勾起了皇后娘娘不想回忆的往事。
作为曾经深受其害之人,皇后娘娘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此事,势必追究到底。追究到底,就要查花匠,要查花田,要查人偶,而这人偶的绣法……
王雨柔坐正了身子,继续……看戏。
“母后,可否让臣妾问几句话?”许芳华征求白婉的意见。
她的确不知母后方才的异样是为何,但绝对与这人偶有关。
她们想用这人偶扳倒她,意味着她们知晓人偶之于母后的特殊意义,她们想利用这个彻底击垮她,顺带让她失去母后的信任,让她在东宫站不住脚跟。
白婉复杂的看了眼许芳华,收回目光之时,点了点头。
得了白婉的允许,许芳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花匠面前,“方才本宫向彩衣要证据,此时本宫同样向你要证据。”
“太子妃要什么证据?小人一定据实以告。”花匠低垂着头,不见半丝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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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彩衣颁个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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