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动静,静静等了半晌,觉得外面没有人了,听喘气声应该只剩一条看门的大狗,便吱吱叫凭城,谁知他并没有反应。

夜晚山贼舍不得柴火,抹黑里胡乱揍了凭城,尔雅想是不是踢到了哪里,凭城是不是受了重伤那可就不得了了。

当即不再发声,只想着怎么挣脱绳子过去看看。尔雅死命挣扎,麻绳子把她的手都勒破了,心里不免急躁起来,流出热汗,潮嗡嗡,贴在身上很不好受。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回头浪。正是祸不单行的时候,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腿脚又开始发麻,稍微一动谁知道突然抽筋了。

掌不住一下子叫出来,惹得外面的狗大叫,巨大的身子往摇摇欲坠的门上扑,尔雅脸上糊满了了生理性的泪水和汗水,疼出来的、吓出来的。

抽经腿上剧痛,面目狰狞的忍着,动也不敢动。

这并不是个大寨子,约摸只有十来个人,偶尔打家劫舍,也开荒地种点菜补贴生活。乱世的农民流匪往往是不分家的。

你问尔雅怎么知道。她为了抵御抽筋的疼痛,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倒在地上。不提防脑袋撞到木头角上,一摸,竟然是晒干的玉米棒子。往旁边挪,还有没脱粒的麦子,似乎还有野菜的味道。

合着这群不专业的山贼把他们关到仓库来了。

应该有农具!尔雅眼睛一闪,继续在地上滚,好半天终于摸到了一把镰刀,那里还有几把锄头和砍猪草的竹刀。尔雅溜了过去,想想自己的小身板,这么冷的天受了惊,出了大汗,得了救也得大病一场。

于是动作不敢粗鲁。小心翼翼不叫刀割伤手指,怕破伤风,几种病以来,她张尔雅没死在外面,倒死在病上了。

还好常用的农具都锋利,受伤的束缚很开松开,尔雅解开身上所有绳索往凭城那里扑去,“凭城哥,你没事吧”

凭城真要出了什么事,她的良心不会安定!

把死人一样的凭城往上一番,看清了的尔雅差点一刀捅下去。

凭城没死也没变成丧尸,尔雅心里却怒火滔天只怪他不争气。

凭城满脸泪水,哭他的车,他的命,声音都不敢哭出来,脸埋在肮脏的泥地里,从被关进来到现在,也不曾想到动一动。呼吸着从肮脏的泥土中喷溅的空气。

凭城的车抢了,他的命掌握在其他人手上。他只是个爹娘没有,才买的新车被抢去的可怜虫,没有想到二小姐语言成了真,可是他们明明逃过了大兵的抢夺,又怎么梦似的落到这步田地呢?一切都像是不真实的,可是凭城心里被挖掉好大一块,狠狠地涌出血,这一切的异样都是在告诉他,你的车被抢啦,你的一切努力都白费啦。

尔雅受了虎春影响,耐不住了就想给他一下,就像平常打徐正海打惯了一样。

尔雅的火先发了出来,又看看手里的刀,理智回来,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动刀动杖的像什么样子?到底是自己要去清华找左先生给四爷说情害了凭城。

凭城还在哭,没发觉尔雅做了什么。尔雅周围转转,过来拉起凭城,悄悄说“凭城哥,你想不想抢回你的车?”

听到车,凭城好像回了一点神。

尔雅知道他在听,拍拍凭城的背“凭城哥,你的车是你的,谁也拿不走,拿走了我们抢回来”

尔雅并不知道能不能抢回来,而是画张大饼先让凭城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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