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路上这么久,人精似的虎春早看出意思来。

这白妈脸庞俊俏,尔雅有点像她。可一路上跟张四爷规规矩矩,也没什么旧情复燃的迹象。当然张四爷八十的人了,想做什么也做不动。

张四爷可不像齐白石,九十多了还闹着娶妾,介绍四十多的嫌老,只要十九二十的小姑娘。

虎春是个什么脾气。别说你是个下人、白妈。你就是她虎春的亲妈,招翻了这口子,她都敢打上一架。

“你是个什么东西,但来对你姑奶奶指手画脚。”虎春发起怒来,真像一只大铁塔和怒目金刚。

吓得白妈一哆嗦。尔雅在虎春手里长起来的,多少年的经历告诉她。

虎春惹不得,跟她讲道理是说不听的。

拍拍白妈的背,又上去挽虎春的手。“我的好姐姐,这大街上呢,咱甭生气了啊。”

说着抬眼看,那里有个绸缎铺子“我给你买两朵绒花戴好不好?”

好说歹说,总算把虎春哄住了。

又给白妈买了点小东西,宽慰下她的心。

“少奶奶,你平时赏我够多了,不必再花钱买。”白妈对尔雅是一千个一万个柔顺。

虎春瞪大眼睛,一把将白妈怀里的东西抢过来。

“不要算了,没得给你。”

白妈又是叹气,尔雅无奈。

“噗嗤,你看看他那傻样。”尔雅耳朵尖一眼望过去,原来是两个身着摩登的小姐,画着精致的妆容。可态度是在傲慢。

见尔雅注意到他们,不但不窘迫,反而高昂起头,故作挑衅的姿态。

尔雅心里鄙夷,不欲与她们争强好胜。正准备走。突然一只玉臂拦在她面前。

“哎~哪里来的土包子,说走就走,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原来这日尔雅她们出来逛街,不像节外生枝,故意打扮得古朴寒素。

遇见这二位以貌取人的小姐,又看见虎春为了一堆小东西争来抢去。不免显露在面上。

为首一个蓝衣女子,本就印堂窄小,再做尖酸刻薄之相,更像一只斗鸡。

只见她高高扬起鸡喙“怎么了?怎么了?我说的就是你,你怎么不敢看我啊?”

这姑娘是胡搅蛮缠派的。

谁知旁边的黄衣女子也帮腔“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妖里妖气,怕不是出来乱勾引人。怕不是什么正经人。”

尔雅心里窝着一团火,心想怎么今天就遇到这两个奇葩,简直是无妄之灾。

不想跟这些满嘴喷粪的人胡缠,又短又快的说了声“大姐、白妈,咱们走,不跟这等人计较。”

出了绸缎铺,到了空旷的大街上。

黄衣女子和蓝衣女子,嫉妒尔雅貌美,寒素衣衫也挡不住的出尘。

刚才与她对战,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出不了气。

“哎、哎,有本事你别走啊。”

另一人眼睛一转,故意将柜台上的绸缎撞下来。精致的绸缎,与肮脏的地面亲密接触。

瓜子壳,唾沫,茶水,灰尘,泥土。

有一样没一样的龌龊全沾了上去。心疼得掌柜哎哟连天,急忙捡起来。

可是已经回天无力,好好的绸缎,看着越发糟心起来。

黄衣姑娘急急奔出门,大声喊道

“那个骚表子,你站住。”

尔雅真是鬼火冒,一段业火压不住。回头怒喝一声

“骚□□说谁?”

“骚□□说你”黄衣女子果然中计。旁边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黄衣姑娘失了面子,实在不能忍着这口气。更是要从尔雅身上找回来,心里一动,想起一个计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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