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志忠看到这里,便用手在档案袋上拍了拍,说了一声:“那这样,张总,没事儿就不打扰您了,我就准备告辞了。”
说完,便也站起身来。
嗯,这就是个初次见面,根本不是一下子能熟悉起来的事儿。
所以干巴巴坐着也没什么意思,见了面办了事,留下印象,这次见面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以后,我就慢慢地“钓鱼”呗,放心,你们这些企业老板啊什么的,内心空虚着呢。
谁不知道你们挣了钱,尽玩儿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靳志忠拉下水的又不是一个两个,您张小北这样的,我就让你装一阵子。
“行啊,没事儿常来。”嗯,听清楚了,没事儿常来,您有事儿,那就别来了。
反正您来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哦,张总,给您留个名片,有需要就知会一声儿。”嗯,这就开始抛橄榄枝了。
嗯,我靳志忠在这一片还算是个“人物”,我相信,您迟早有用得着我的一天。
只要您给我这个机会,我相信您一定会成为我的“掌中之物。”
您的钱,迟早是进入我兜儿里的。
张小北随手接了过来,假装看了看,说了一声好的,但是并没有把自己的名片送给对方。
我特么送的着么我,现在是你来祸害我来了,怎么着,我还得满情满义地谢谢您?
我特么怎么那么傻逼呢。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是把这位“瘟神”送出了门,基本上郜志鹏这个事情也就了了。
至于您靳志忠也好,二毛子也罢,咱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我张小北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孰轻孰重我那分得清,我来了之后是抓安全,搞生产,降成本,增效益。
不是来和你扯犊子的。
不过饭还得一口一口吃,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上哪里知道安全生产是怎么回事儿去。
可是这一下子也没啥事儿啊,金盛集团那边的销售工作肯定运行正常,不正常早打电话过来了。
至于这边儿,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全面施展,这不就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么。
所以张小北给老刘打了个电话,说你也别滨州了,就在这边给我报一个驾驶证吧,我要学车,以后你开累了,我还能替替你。
没想到老刘一句话给张小北说噎住了。
说你还考啥呀,要学车我教你就好了,证儿简单,身份证给我用一下就行了,到时候给你个证件就妥了。
张小北觉得也行,别你到时候真有事儿了,驾照要考什么科目一科目几的,也麻烦。
算,老刘这把式就不错,教教咱就行。
至于老刘是买,还是通过其他渠道找人,那就不管了,有证件就行。
所以张小北就说行,你现在拉上我,咱们去练车。晚上不回来了,去市区住酒店。
嗯,张小北也想明白了,现在住酒店合适。
如果有职工想见见自己,这一打听便知道张总住在哪个酒店,闻着味儿就来了。
那不用说,有的是来表达进步要求的,有的是来反应情况的,有的就是来胡搅蛮缠的。
一个企业啥事儿都有,可是你不通过这个渠道,你了解不到真实情况。
你说现在天天下井,天天调研,你能得到真实情况才怪了呢。
张小北觉得,要摸清情况,只有靠这个办法。
说实话,子公司和总公司之间有时候还搁着“墙”呢。
即使自己又一些管理上的想法,只有符合实际情况了,才能行得通。
另外,看靳志忠今天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找什么事儿,所以放心大胆地去住。
当然了,这酒店就得住一阵子了。
“上任仪式”基本上宣告结束。要说别人的上任仪式,是在掌声和鲜花之中完成的,而张小北是在铁锹和还贝者债的过程中完成的。
张小北想得都觉得可笑,这尼玛一天起来都是些啥事儿啊。
不过不可否认,金永利当初和张小北说的那句话,都在一步一步地印证之中。
是的,高尚有两种,一种是独善其身,一种是跟罪恶战斗。
张小北选择的是后者,因为这是一种被动和无奈的选择,企业是个挣钱的地方,是个产生利益的地方,而罪恶一般盯上的都是利益。
年龄不大,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这一点,张小北也看明白了。
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您这一点儿动静没有也不算回事儿啊。
张小北觉得,自己既然是董事长,既然是来实践现代企业制度来了,那么企业文化是重头戏。
应该先从这个方面入手。
至于技术方面的东西,有了文化的影响,技术进步和成本管理,那是指日可待的。
但是文化方面大的框架来说,集团公司也正在讨论和形成之中。
前期提出的一些定位和说法,刘向波也一直没有首肯,所以也一直没有成形,就是一些简单的口号,显得很空洞。
到最后要形成独特的文化体系,还需要一些时日。
可是子公司的文化建设要开展起来,怎么办?
张小北是和咨询公司他们接触过的,对于文化观念的把控和了解也算是比较熟悉。
一切文化的落脚点,都要归结到企业管理制度上来。
而制度要发挥效应,就得执行到位。所以张小北的第一步就是整章建制。
子公司的一些主张仅仅是表现在墙上的几个大字,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