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到医院里抢春红吗?亏你想得出来!她病还没好呢,还需要治疗。”
“抢回来再治疗呗,反正治疗也就是聊天,你俩生活在一起天天聊天,她很快不就恢复记忆了吗。”
“对呀,还真有道理。现在只有我与她谈话能起到治疗的作用,把她偷偷带出来,一样可以治疗哇!”
“史哥,今晚行动,怎么样?”
“嗯哪,你的主意太好了!今晚行动更合适,她今天夜里一个人住,我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里。”
“那就更好了,我们直奔她房间,把她嘴堵住,头蒙住,抱出来。”
“嗯哪,就这么定了。”史记可笑了,“嘿嘿,吕阳,你真够朋友。来,喝酒!”范老板看到史记可开心笑了,他才大胆地走过来,与史记可打招呼。
“吕阳,范老板是春红的姑父。”
“姑父,我敬你一杯!”
“史记可,有空跟我回我老家看看,村里人都想见见你这个大英雄。”
“等到春红病好了,我带她一起回去。”史记可没对范老板透漏他和吕阳今晚的计划,他担心范老板不同意。
夜深了,史记可和吕阳来到南山脚下远远向漆黑的半山腰望去,精神病院的楼房亮着一排排灯光。史记可领着吕阳顺着长长的石阶向上爬去,一百八十阶石梯让吕阳感到气喘吁吁,而史记可没有丝毫疲倦和气急。精神病院的大铁门已经锁得严严实实,门房的灯亮着,但是看不到守夜人。史记可和吕阳轻松地爬过铁门,躲在门房的窗下向屋子里窥视,屋子里空无一人,大门钥匙放在桌子上。史记可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子从桌子上拿走钥匙。
通往后面病房楼的长廊灯光明亮,史记可没有领着吕阳通过长廊,而是穿过黑暗的花园来到后楼的门前。他俩躲在大门口的树丛后向大楼里望去,正门大厅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门照亮门外的台阶,红砖的地面上印出门框的倒影。大厅里面空荡荡,没有值班人员。
史记可轻轻拉门,门开了,他和吕阳迅速溜进大楼。史记可做了个上楼的手势,两人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二楼病房的大门关着,透过玻璃看到一条灰暗的走廊。史记可轻轻推了一下二楼病房门,没推开门,门从里面锁了。
史记可看了一眼吕阳,吕阳从怀里掏出铁钩顺门缝插进去,轻轻一拨门开了,史记可和吕阳推开门溜了进去。病房门发出“吱嘎”的声音,走廊远处的护士站灯亮了,史记可拉了吕阳一把,两个人躲进旁边的男厕所里。值班护士拿着手电筒顺着走廊向大门走过来,她用手电照着大门,发现大门没锁,顺手把门锁上,转身回护士站了。史记可探出头向走廊里张望,护士站的灯熄灭了,走廊里鸦雀无声。
带着吕阳悄声来到206房间门前,史记可轻轻一推房门,门开了。他冲着吕阳点点头,笑了笑,吕阳也会意地点点头,两人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吕阳用手电照了照房间,屋子里有两张沙发,一个茶几,空无一人。
“史哥,这不是病房。”
“这是心理治疗室,是个套间,春红住在隔壁里间。今天白天就是在这里谈话治疗的。
“史哥,你小声点儿说话,隔壁能听到。“吕阳用手电筒顺墙边一照,果然看到一扇门。
“放心吧,这间房子非常隔音。一会儿我俩进去,别开手电筒,悄悄摸到床边,我用手巾塞住她的嘴,蒙住她的眼睛,防止她喊叫,你用棉被把她裹住,用绳子捆好。我扛着她,你前面带路。”
“好的。”史记可推开门,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他奇怪这么冷的房间怎么住人呢?他和吕阳悄悄摸到床边,张开双臂一下子扑到床上,双手一摸,什么都没摸着。吕阳打开手电筒一看床上空的,被子叠得整齐放在床头。
“怪不得屋子里这么冷,原来窗户开着,屋里没住人。”史记可自言自语。
吕阳问道:“你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吗?”
“不知道。”
“那可不好办了,我们总不能挨个房间找吧。再说每间病房里都住着几个病人,容易惊醒其他人。”
“这样吧,你在屋子里等我,我到护士站查看墙上的患者一览表。”
“好的,我在这里等你。”史记可顺着走廊墙边摸到护士站,打开手电筒看着患者一览表。207房间,春红。原来春红住在隔壁房间。
史记可回到206房间,带着吕阳悄悄潜入207房间。他们用手电照在地上通过散射光看到207房间里有四张病床,住了三个病人,春红住在中间。史记可站在床前看着熟睡的春红心里充满了喜悦,一时忘记了这是病房,自己要干什么。
“史哥,动手呀!”吕阳把嘴附在他耳边悄悄说。
“哦!”史记可突然醒悟过来。他弯下腰把毛巾塞进春红嘴里,吕阳马上用绳子连棉被带人一起捆起来。春红被惊醒,睁大眼睛惊恐地瞪着他俩,她喊不出声来,她的四肢用力挣扎。史记可一只手夹起春红就往外走,春红的一只手终于挣脱出来,她拉出塞在嘴里的毛巾,大声尖叫:“救命!救命!”寂静的病房中,春红的尖叫声仿佛一颗巨型*爆炸,惊动了全楼的医护人员和病人。
二楼护理站的医生护士最先跑到走廊,堵住了史记可和吕阳的去路。后面病房里的病人也都跑了出来,一些病情不稳定的病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