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祠堂出来,穆戈等人清晰的感觉到穆荩九身上气息的不一样,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觉得眼前少女有一股隐藏在体内的气息,那是一种不容他人轻易靠近的黑暗气息。
再一次看到穆荩九安然无恙的从宗祠堂出来,长老会那边就更加的确定,穆荩九就是不二人选,不管穆荩九的能力有没有消失,她能安然进出宗祠堂却是一个事实,不容驳辩。
“九小姐,长老会的人正等着您,请随我等过去。”穆戈微仰着头颅,看着穆荩九说道。
穆荩九却拒绝了他的邀请,“长老会那边,得麻烦你说一声抱歉了。”
穆戈虽小,但心智老成,也不用穆荩九明说就知道她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转告的。”
穆戈是让她放心离开,长老会这边暂时不会找上她,然后他让人指引了穆荩九到那边的车子,让她们两人自行驾车离开。
穆荩九离开宗祠堂后的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联系于秋白,是在路边的公用亭打出的电话,于秋白并未接,一直处于接通状态,却无人接听,到底怎么回事。
穆荩九挂了电话,呼了一口雾气,转身回到车内,夭赦此时手上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热豆浆,油条,热包子,是刚刚穆荩九下车买给她然后才转去公用亭。
接过夭赦手中另一份早餐,穆荩九靠在座位上,细嚼了起来,车内虽然有空调,但低温还是冻死了不少畜生,人都冻得直哆嗦,靠近三月份了,大雪仍然不断的袭来。
穆荩九从大衣下探出一双眼,身体是肉做的,自然是感觉到冷气侵袭,只是比普通人能忍耐寒气,再者,她出来的时候,只穿了先前的那些衣服,根本就抗不了寒。
夭赦早就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可怜兮兮地盯着穆荩九,她并不是惧寒,而是一旦到了冬天,她就泛懒,若不是为陪酒儿,打死她也不会出来。
从宗祠堂出来,得有一段距离,路也不好走,车行的速度就有些慢了。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穆荩九都没有说一句话,搞得夭赦十分的紧张,所以才会有了现在这一现像。
“酒儿,你怎么了?”
听到夭赦的声音,穆荩九在沉吟中摇头,“他们联系不上我,定是急了,”之前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没电的问题,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酒儿变了,”身后的夭赦突然喃喃地道。
穆荩九像是没有听到般,只是笑了笑,自己终究不是那个所谓真正的酒儿,也许是,但她这一世只是穆荩九,不是卿酒,区别是一定有的。最重要的一点是,穆荩九的卿酒的记已并没有重叠在一起。
“酒儿从来只在乎主子,现在酒儿有这么在乎的人,却不包括夭赦了,还有主子,他会很可怜的。”夭赦真怕穆荩九会忘记了主子的存在,到那个时候,酒儿是不是就会和别人在一起?想到这个,夭赦刚刚的慵懒突然变得紧张又悲伤。
中午,穆荩九夭赦准时回到了周宅,可是里边一片安静,佣人们也是郁郁不乐,看到一辆车停靠在大院,这才猛然的反应过来,“少主!”
也不知是谁先叫出来,后边便是十几人齐刷刷的跟着喊。
穆荩九只看到一些打扫或厨房的厨师之类的佣人,不由眉毛一挑,声音微沉,“出了什么事了?”
“少主,老爷子被法院传讯。”
“少主,老爷子被法院带走了。”
“少主……”
七口八舌的传来,但总体而方,穆荩九是知道,周修被法院传诏,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或者是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一般而言,法院方面是不会为了黑道而存在的东西,黑道作犯,只需要交由刑警而非法院去审判,所以,事情也没有坏到非要判刑的时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被传上法院,想必是受了什么人的帮助。
“我知道了,爷爷很快就会回来,”穆荩九连屋都没进,再将车子开返出去。
夭赦早早就坐在后座,从后面伸出头来,“酒儿,酒儿,什么是……”
穆荩九看过的眼神叫夭赦有些没法继续问下去,现在的穆荩九可没有心情与她解释。
京城最高人民法院。
最高完审判机关,能直接将案子递到了最高法院,显而易见的,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掌管这些机要,康家和红旗家族已经逐渐分配,现在穆荩九是弄不清楚,是康家还是红旗家族。
等穆荩九人到法院门口时,已经停庭。
看着行人纷纷从台阶走下来,穆荩九站住在前面,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各家族,还有道上的。
看到穆荩九的第一眼,淩江会的人自然是十分的欣喜的,刚刚还在和侓师低头交语,突抬头见到下边的穆荩九,几人二话不言就飞快的来到穆荩九的面前。
压下心底的欣喜,几人飞快地喊着她。
穆荩九点头,看了后方一眼,并没有看到周修的身影,显然是没有结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离开这里后,再与我详说。”穆荩九飞快地制止了他们要出口的话。
“九小姐,”转身要离开,却突然被人叫住。
穆荩九回头,看到康家人正笑着上前,对方人是认识穆荩九的,但穆荩九却不太记得清楚,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们。
再往旁边看去,原本是红旗家族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康家和红旗家也同流合污了,真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