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声让忙活的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乐吟率先回过神来,忍不住欣喜地夸奖道:“戒七叔叔你真的好聪明啊!越来越崇拜你了。”
戒七:“…。”
因为戒七二十五,大了乐吟差不多十一岁,有时候乐吟确实会调侃叫他叔叔……
再大个几年,喊父亲也是绰绰有余了。
如此,几人慌忙的收拾了一番,着急忙慌的驱车赶往兼容。
……
俩日后,几人停靠在稍大一点的建桐州,找了大夫诊治,几乎都摇头说已经病入膏肓,准备后事吧!
几人不死心,硬是用各种珍稀的补药吊着简兮一口气,撑了俩天,走到了兼容城内。
客栈中。
一个胡须发白的古稀老者阖眸为简兮把着脉息,良久,才出声说道:“现在最主要的是将烧退下,否则如此下去,就算保住了命,也会烧成痴傻儿。”
“不是大夫,她可不能傻啊!”流烟哭笑着说着,眼眶中带着晶莹打着转儿,她可是天机阁的阁主,怎么能傻呢!
“是啊大夫,你想想办法,不管要什么药,只要这世间有,我定能弄来。”东篱也着急出声。
那大夫捋了一把自己灰白的山羊胡,随即轻缓出声道来:“你们若是能有百年的鹿茸,百年蛇胆,百年灵芝,黄金鲤的血,那可能还有救。”
“鹿茸蛇胆和灵芝虽说珍稀,但有钱也不是难事,就是这黄金鲤是什么?从未耳闻啊!”东篱有些为难地出声说道。
那大夫出声回应:“黄金鲤据说是越过龙门的龙鲤,通体金黄,体型庞大,其血有回神之奇效。老夫也是在医书上见过这黄金鲤的描述,至于在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东篱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掏出诊金递到大夫的手中,随即将其送下楼去——
片刻,东篱上来,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简兮,冲乐吟和流烟等人出声说道:“我去看看大点的药铺有没有鹿茸蛇胆和灵芝,至于黄金鲤,先放着吧!”
乐吟和流烟戒七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应了下来。
东篱转身出了去,问了一下楼下掌柜的药店的所在,快步朝着那掌柜所指的方向所去——
乐吟和流烟站在床榻旁,看着简兮那苍白的脸色,心里很不是滋味。
乐吟突然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戒七身上,转身突然投进了戒七的怀中,紧紧的抱着。
戒七有些失慌,双手抬高合十,强压镇定:“阿弥陀佛,请施主自重。”
“自重不了。”
乐吟那带着哭腔的声线让戒七微微一愣,看着怀中的小人,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软弱。
乐吟继续说道:“南景尘是为了简兮而生死不明,简兮亦然为了南景尘而涉险甚至病危,不管任何一方死去,都会给另一方带来伤害和疼痛,所以我决定了,要么死在你前头,要么带你一起死。”
戒七:“……”
流烟看了一眼一旁的乐吟和戒七,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了房间。
若是他知道了简兮的病危,又该是何等的心伤?
自从古彦将她从王府中救出之后,古彦便消失了身影,再也没有了他的音讯。
……
不到一刻钟,东篱拿着三包药材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刚好碰见戒七抱着睡着了的乐吟从简兮房中出来,顿时停住了脚步,有些呆愣。
戒七脸上顿时浮现一抹不自然,眸子轻动,随即不动声色的,抱着乐吟转身进了隔壁的客房。
东篱呆愣地还没有回过神来,良久才缓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嘴里呢喃道:“这和尚也过不去美人关呐!”
说完连忙推开了简兮的房间,见里面没人,又推开了简兮房间右边的房间,看着屋里趴在桌子上出神的流烟,兴奋的出声说道:“流烟,我有黄金鲤的消息了。”
这一出声让流烟回过神来,站起来欣喜地出声问道:“真的啊?在哪呢?”
东篱将药包放在桌子上,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等润了润干咳的喉咙之后才出声说道:“我跟那药铺的药童打听黄金鲤的下落,估摸着是我出手阔绰,那人没藏着掖着的告诉我了,说兼容皇宫的御花园中就养着这黄金鲤。”
流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那笑意渐渐收敛,突然出声问道:“那不对啊!药童能知道那黄金鲤在皇宫,那大夫在兼容活了那么大岁数,能不知道吗?当时怎么不说啊!”
这下问倒了东篱,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不过无所谓:“不管什么个情况,我先去皇宫看一圈,若是真的,那简兮就有救了。”
说完就要往门外走,流烟赶紧拉住了他:“别,兼容皇宫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再说黄金鲤那么金贵,养它的地方肯定戒备很严,你别这么贸然,还是我先去打探打探虚实吧!”
东篱皱着眉头仔细思想了一番,觉得也对,比起他,流烟的人皮面具应该会更有用,也许会比他还要轻易地得到黄金鲤的血……
“那行,你自己小心点,我就在皇宫的城西,有什么事我好接应着。”
“嗯嗯。”流烟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过她始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
兼容,皇宫。
宫女装扮的流烟垫着水桶在御花园中浇着花,同时还不忘张望了一下这四周,随即凑到身旁不远处的宫女面前,小声地出声说道:“哎,早就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