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道:“你把米汤喝完,我去穆府找人。”

“不用”,顾明月知道想要伤口快点长住就能多吃东西,不能怕疼就娇气,张开口把欧阳薇送到唇边的米汤咽下去,她才继续对欧阳端道:“穆蕴也不会止疼,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二刻”,欧阳端说道,伸手要接过姐姐手中的碗勺,“我来喂吧。”

翩翩脖子上有伤,不敢吞咽,姐却每勺子舀的汤都有些多,欧阳端还是自己来才放心。

欧阳薇摇头,语气有些严肃:“你回去睡…”

“我照顾翩翩”,穆蕴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披着黑色披风,手提一个红漆食盒进来,几大步便来到床边,低头对上顾明月的目光时,眼中怒和喜瞬间交杂起来,“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见他好好的,顾明月觉得脖子也不是那么疼了,若是这一刀子扎到他的心口,恐怕他现在就不能跟她这么说话了。

“再有下次,翩翩”,穆蕴抬手抿抿她额前的头发,轻柔笑道:“我会在我本该受伤的地方扎两刀。”

顾明月微微瞪大眼睛,泪珠顺着眼角一串串地往下滑,她忍不住大声道:“我担心你会被扎死…”说话太用力,脖子到肩窝疼得更甚,往下流的泪更多。

穆蕴立即慌神,拿袖子轻轻地给她擦拭眼泪,同时态度极为诚恳地道歉:“翩翩,我只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别难过,乖啊,不要哭,万一眼泪滑到伤口处就不好了。”

欧阳端苦笑一声,抬步出门,原来她之所以会受伤,是为这个叫穆蕴的人挡刀,他竟然还质问她的心上人!

那明月很喜欢穆蕴吧,欧阳端看向夜空,想到的却只是希望她的选择没有错。

欧阳薇没有离开,就在一旁站着,当看到刚才还能跟他们笑着说话的翩翩这时低声抱怨着脖子疼时,她忍不住摇头,这丫头撒娇也分人啊。

“我知道”,穆蕴声音轻柔的哄劝,“疼伤口才好得快,翩翩忍一忍,我给你带了参汤,里面有助睡眠的药,你乖乖喝完,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睡着便不会疼了。”

顾明月轻轻嗯一声,听话地张嘴…参汤只喝一半,她就睡着了。

穆蕴端着碗在床边静静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她呼吸平稳起来,才转身走开两步,对欧阳薇道:“欧阳姑娘回房休息吧,翩翩这里我一人看着就行。”

欧阳薇有些迟疑,不过看到穆蕴脸上的神情有几分不耐烦时,她点点头,低声道:“有什么事穆大人还是叫我来。”

“这个不用你特意交代”,穆蕴把瓷碗放到屋中间的桌子上,提起一个凳子,对欧阳薇说了句“请带上门”,便径直到床边坐下。

顾明月喝过参汤之后睡得很安稳,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巳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低着头在上方看她的穆蕴,他有些黑眼圈,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醒了?”穆蕴低头拿鼻尖蹭蹭她的鼻尖,然后停住,看着她的眼睛道:“你醒的正是时候,我刚做好了白粥,喝点吧。”

顾明月觉得肚子空空,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便眨眨眼睛嗯了一声。

伤口不如昨晚那么疼了,但到喝粥时,牵动伤口,辣辣的疼痛又开始蔓延,不知不觉时,顾明月眼中已经氤氲起雾气。

穆蕴捏着勺子的手指蓦然收紧,他只一语不发地低头亲亲她的眼角。

外面响起脚步声,秦老夫人扶着倚竹的手快步进来,看到还未来得及起开的穆蕴,秦老夫人眼中满是惊讶和怒气。

她杵杵手中的拐杖,冷冷的语气中还带着明显的嫌弃:“穆家小子,你出去,老身带着丫鬟呢,我家翩翩这里不用你管了。”

“祖母”,顾明月下意识想转头,却带到伤口,疼得她只能忙停住动作,“穆蕴把我照顾地很好呢,对了,您怎么来了?”

顾明月不知道秦老夫人为什么突然对穆蕴这么不假辞色,要说是因为她受伤的事,却也不至于语气这么重吧。

穆蕴根本不管秦老夫人难看的脸色,握住顾明月的手摩挲了下,说道:“不要乱动,还有一碗药得喝。”

“你们?”看着穆蕴出去,秦老夫人走到床边,欲言又止,却问道:“翩翩啊,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当时很乱,我也不太清楚”,顾明月看到那个撞到竹竿上的婆子是齐嬷嬷,猜想这事或许跟夏雪有关,但具体的实在不是她能了解,“祖母,您怎么知道我受伤了?阿端去告诉您的?”

“他若告诉祖母,祖母还少生一点气”,秦老夫人抬手想看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却又半途收回,扶住拐杖横柄叹道:“你在帝京出事了,我老婆子还是从下人口中听说的,这还是跟我不亲近啊。”

秦府的下人一大早出去买菜,听到街上有人在议论昨天东明街发生命案,一死一伤,还说伤到的小姑娘是被刀直直戳到脖子里的,恐怕活不成什么的,“小姑娘才十三四岁的模样,穿着也很富贵,穿得鞋子还绣着菱花的小珍珠呢。可惜了了。”

有个婆子是在老太太院里伺候的,因为收到过顾明月送的珍珠,每次她过去时,婆子都伺候得很经心。昨天婆子看到顾姑娘鞋子上就有小珍珠绣成的一对别致菱花,听见那些闲话心中就是一跳,也不顾得买菜,忙过去跟那些人仔细地打听起来。

婆子越听越像是顾姑娘,回到府中就报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听过心里也有些担心,便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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