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自会处理,轮不到你来过问”,穆蕴出来,脸色平静地什么都看不出来,看向涉老大夫道:“你记得交代那女人给翩翩擦洗的时候小心些”。
穆蕴深吸气,把不自觉的命令语气改为请求:“请您每隔两刻钟就过去给她把一下脉”。
佘老大夫点头答应,“穆大人有事尽管放心去。”
穆蕴道谢,就向大门处走去。
欧阳端挥拳而上,穆蕴却背手一挥把他狠狠扫到墙边。
欧阳端咳出一口血来,他没有擦,嘲讽质问:“穆大人功夫如此厉害,怎么还会让明月受那么重的伤?”
佘老大夫再次揉揉眼睛,暗想:这穆大人功夫真不错啊,考个武状元都绰绰有余了。他很快上前扶起欧阳端,低声劝道:“少说两句,穆大人这可是真功夫…”
欧阳端冷笑:“只会保护自己的真功夫吧!”
佘老大夫伸头看看,幸好穆家小子已经远去,他松一口气,拍了下欧阳端的肩膀:“小子,你也别气了,老夫没来得及吃饭就到这里来了,烦你出去给老夫买几个徐记的豆腐皮包子吧。”
“不好意思,我要在家看着”,欧阳端站起身,走到门口站住,然后便一语不发了。
…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亥四拖着一身白色里衣的夏雪走进百胜赌坊后院,然后蓄力于掌,在水井边的一棵榆树上拍了下,夜色中很快出现一个散发着微弱亮光的洞口,他走下去,地面恢复如初。
地下却是长而矮的台阶,亥四足走了两刻钟,才在一间石门前停下来。
“爷,人带来了”,他低头请示,大气都不敢出。
石门无声打开,当看到里面还站着丙组和丁组的一时,亥四觉得腿肚子都有些发抖,再加上他们亥组的一,就是对付大庸的宰相爷都用不到这个规模啊。
真不知该替这个女人感到荣幸还是同情。
丙组和丁组那十六个,最不缺的就是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手段,哪像他们八个,偶尔还会为将要回老家的人考虑一下愉悦感!
穆蕴放下酒杯,他必须借助烈酒才能平复体内狂暴的杀欲。
亥四忙把还在昏迷中的夏雪扔到地上退在一旁。
穆蕴缓缓站起身,拿筷子一般随意地抓起桌子上盘放着的一根布满密密麻麻尖细骨刺的鞭子,然后挥出挟着内力的一鞭。
鞭子瞬时从夏雪的额头劈下,一直延伸到她的腹部,仅仅一鞭,额见骨腹见肠,胸前风光同样被血肉覆盖,就像久旱时因干涸而开出深深裂纹的地面。
即使夏雪处在昏迷中,也被这一阵剧烈的疼痛唤醒,她先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浑身疼痛难忍,待一低头看到被抽开的皮肉时,顿时尖声叫喊起来。
穆蕴并不制止,再次坐下,倒了杯酒缓缓咽下,直到夏雪停止尖叫,低声呻吟时,才问道:“傍晚时,那个婆子,还有那个丫鬟,是要杀翩翩的吗?”
“含彰?!”夏雪听到声音,才猛然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人,她掐着手心质问:“你抓我来的?你为什么能抓我来?这是什么地方?”
穆蕴抬抬眼皮,目光落在骨鞭之上,丙一随即上前,拿起鞭子就抽在夏雪下半身。
剜心的疼痛让夏雪忍不住尖声叫喊出来,她的声音已经成为凄厉的嘶喊,常人听到定会以为闹鬼了,然而石室中的几个人都很平静。
丙一握着鞭子,说道:“爷问你什么就回什么。”
夏雪疼得直喘粗气,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是。”
“翩翩何时何事惹了你的忌恨?”穆蕴问道。
“她该死”,夏雪趴在地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能没有,此时却咬牙切齿恨声道:“她抢走你,我不该恨她吗?”
她说着又笑起来:“真是老天助我,那个贱货终于死了。”
穆蕴平静的面容瞬间被狠戾嗜血充斥,他伸手,丙一立即把骨鞭双手奉上,然后一鞭又一鞭就毫不间歇地落在夏雪身上。
不过片刻,地上的夏雪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爷,她已经昏死过去了”,亥一大着胆子提醒。
穆蕴丢下鞭子,手上的颤抖却还是忍不住,他连倒三杯酒饮下,才平复下来,“喂她修复丹止痛散。”
亥四应是上前。
夏雪悠悠转醒,看向穆蕴,神态疯狂地问道:“含彰,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看着身下的一片血迹,她差点再次晕死过去,突然就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不爱我了吗?这一世为什么不爱我?你怎么舍得打我!”
“爱你?”穆蕴冷笑,语气中满是鄙薄和厌恶,“夏小姐,即使是白日梦,也不要做得这样毫无边际。”
“含彰”,夏雪挣扎着仰头看向他,“我爱你啊,我陪你度过最艰难的时期,你还说要解除和顾余香的婚约娶我,你都忘了吗?是不是顾明月给你施了什么妖法,你明明很厌恶她的,为什么却要因为她这样对我?”
穆蕴轻笑一声,“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杀我的丫头?”骨鞭一下子缠到他的手臂上,然后一点点收紧,鲜血瞬时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答答砸到地面。
亥一等四人大惊,几乎同时跪下,喊了声“爷”。
夏雪同样目露惊骇,穆蕴竟然这么喜欢顾明月吗?还有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对穆蕴如此恭敬?这是哪里?穆蕴要像前世一样折磨自己吗?
“不,含彰,你放了我”,夏雪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