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正的?”

下人迟疑片刻,仔细回想,突然眼睛一亮:“四老爷家那位二少爷拜过之后”。

“四老爷家的二少爷”,穆老夫人沉吟,问道:“是不是小小年纪就被和尚断为天煞孤星那个?他来拜先祖,所为何事?”

“婚事,那不庚帖还在供桌上压着呢”,穆里指指供桌上的一角红色。

“你个糊涂虫”,穆老夫人气得直顿拐杖,“来人,把那孤星的庚帖给我撤下去”,又指着儿子道:“你不记得当年那和尚如何的说了?想让全族的运道都被他防没了!”

穆里扶住老母胳膊,低声劝道:“娘,我已然收过那小子的礼,刚才,那小子还说会把玲珑斋的掌柜推荐给咱们。玲珑斋能起来,一大半都是那掌柜有本事。咱们看着是一个巍巍大族,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底子啊,现在穆重又倒了…”

“因为一个好掌柜就得罪穆家五十二位先祖?”穆老夫人冷哼,叫来婢女道:“把庚帖取下来,送还给那孤星,我们不敢供。”

“这…”,婢女迟疑地看向老爷。

穆里侧头摆手,示意婢女撤庚帖。事儿没办成,大不了把礼盒一并退还回去,若是把老母亲气出个好歹,他罪过就大了。

再一个,穆里心中也是嘀咕这事邪乎,担心得罪老祖先。

正嘀咕着,只听稀里哗啦哐哐嘡嘡,长长供桌上的牌位毫无预兆地砸的满地都是。

祠堂中一片死寂。

穆里回过神来,指着取庚帖的婢女道:“都碰到哪儿了?还是心里对我穆家先祖不敬?”

“老爷,奴婢万死不敢啊”,婢女忙跪地磕头。

穆老夫人看到先父的牌位跌得最厉害,连上面的木头都掉下一小块,登时老眼含泪直呼造孽,“把那孤星带来在祠堂外给先祖赔礼,快去。再来人,把先祖们都扶起来。”

穆里看看婢女手中的庚帖,对老母亲道:“娘,是不是因为我们取下庚帖,才触怒了先祖?”

穆老夫人抹抹眼泪,直说不可能。

“老夫人,牌位摆不上”,亲自上去摆放牌位的管家满脸愁容地转头,“要不把庚帖再压上试试?”

管家看得清清楚楚,婢女刚把庚帖取走,这么多牌位莫名其妙地就都倒了下来,而老夫人还在那说不可能,真是年轻时糊涂老了更糊涂!

听到管家的话,穆老夫人依旧说不可能。

穆里不再管母亲,亲自从那婢女手中夺过来庚帖,双手捧着压在供桌上,管家再去摆牌位,果真牌位安安稳稳立住了。

穆里松口气,穆老夫人不可思议地瞪着浑浊的眼睛。

牌位摆好,依旧是微微偏移。

穆里下意识咽口干唾沫,低声道:“老祖宗是不敢正面受此庚帖?”

管家轻声附和:“依小人看,正是如此。”

想到其中的可能,穆里万分后悔之前对那小子的不重视,更悔的是刚刚他才敲了那小子一笔。

晚上,穆里竟梦到去世多年的爷爷和其他叔伯,还有几个他根本没印象的老头,一个个全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有眼无珠以下犯上,末了还说再敢怠慢那位爷,以后就别指望先祖保佑你们这群作死的后辈。

穆里连连认错,并保证再也不敢怠慢穆蕴,第二天醒来,想起夜间的梦他还心存敬畏。

没起来呢便听到下人来说老夫人昨晚被梦魇住了,现在开始发烧呢,求老爷快去请大夫来。

穆里心下一凛,给母亲请过大夫便亲自提着那十几盒子礼登上穆府大门道歉。

穆蕴并不在府上,老管家亲自接待了穆里,让下人奉上不好不坏的茶,便见礼道:“族长好,少爷昨日回府后便让人去请了刘掌柜,刘掌柜得知以后要为您效劳也很高兴,说今儿就会去上门拜访。”

“老管家误会了”,穆里连忙摆手,不露声色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含彰定亲我这个做大伯的什么都没出就不说了,怎能还占小辈的便宜!”

老管家觉得十分奇怪,难不成族长后来寻思寻思,又对他们家送过去的礼物不满意了?

“小辈孝敬长辈可是应该的”,老管家想了想说道,“听说老夫人身体不太好,我家少爷特意吩咐小人花大价钱买来一颗三百年份的参,您又送回来,不是让孩子不安吗?要不然,小人再给您添上两匣子纱花,给夫人小姐们戴?”

三百年的人参!穆里当然看见了,还有几样珍玩,送回来他都心疼坏了,可要不起啊!

穆里长叹口气,坚定摆手:“老管家你可真误会了,我不是嫌理轻故意端着要礼的,这些东西,你都收回去。”说着站起身来,“既然含彰不在家,我便先走了,以后啊,他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族里说。”

老管家没来得及说什么,穆里那边已经走出老远,看着被原样送回来的礼盒,老管家不由暗自琢磨,这族长吃错什么药开始良心发现了?

穆里回到家时,他妻子正坐在对着甬路的正厅等着,看见他就问:“那么些好东西,你不跟我说一声全都给送回去了?”

穆里挥手让仆人退下,才坐下来道:“你想要,可也得有那个命享用!”

“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啊?”穆夫人满脸不解,“一个族里小辈送来的礼,我没命享?!”

穆里想到梦里他爹说的那句含彰的命格中贵势不可挡,却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对妻子说。

暗里琢磨着贵势不可挡的话,难道意思是他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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