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就会知道啊”,顾明月说道。

老板笑着摆摆手,“他们偷人钱财一般都是做个局,或是卖儿卖女儿女哭嚷着不走,或是今天这般打儿子揍老婆。这拉拉打打之间,偷钱还不方便嘛。许多人都是钱被偷了还不知道在哪儿被偷的,只以为咱们这里有惯偷罢了,谁会想到这满城的贼还有个头儿呢。”

“听我一句劝,二位还是就此离开风城吧,出关有什么?不过是茫茫一片荒漠”,老板站起身,“我让后厨给你们做些吃的去,吃过饭你们就走。”

顾明月看向穆蕴,扯着他的衣袖道:“我惹事了!”

穆蕴看着她皱眉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立即软成一滩水,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没惹事,如果不是翩翩拉住我,我当场动起手来,事情只会更麻烦。不必信那人危言耸听,风雷门我也了解一些,这些人唯求财不会轻易伤人。”

吃过饭回到客房,顾明月扑在穆蕴怀里:“我们的钱如果被偷光,难道要饭回家吗?”又猛然放开他,“我要把银票缝到衣襟里两张,其他钱给他们随便偷好了。”

穆蕴忍俊不禁地抱她在怀,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低笑道:“放心,我在这里有铺子有人,我们不会要饭回去的。”

如绵绵细雨的吻落在脸上,顾明月侧头,捧着穆蕴的脸颊在他鼻梁上亲了下:“刚才客栈老板说,风雷门的人还抢东西,我们进风城之前并没有遇到什么劫道的人啊?难道他们都守在出城之后的路上?”

“正是”,穆蕴与她额头相抵,“在大庸外面抢,大庸的官员可不好给他们定罪。”

之前能杀那么多官府兵丁衙役,却还要坚持在大庸外面抢害怕抢的罪名落在头上,顾明月表示不太理解这个门派的行事规则。

“你的手放在哪里啊?”顾明月突然低头,脸色沉沉地看着在胸前轻轻揉弄的大手。

穆蕴笑着将手放下来,扶在她腰上,“我听说血气不通的话,这里可能会疼,我只是给你通通血气。”

“谁血气不通了”,顾明月站起旋身,几大步到床上拉着被子躺下来。

穆蕴咳了声,不再逗她,去收拾东西。

昨天傍晚来月事而有些肚子疼的顾明月:…

北城一幢民居内,少年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荷包发呆:她根本没认出自己来。

已经有两年不见了,当初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她不记得自己不是很正常吗?

“少主?”大汉过来看看,见这半个时辰了少主都不说话,挠挠头道:“当时小人演得挺逼真的,没想到那个小姑娘还是看出来了。您…”要是觉得丢面子,“小人去把那个小姑娘绑来给您出气。”

话落便要转身。

“卢三,回来”,少年人站起来喊道,对转回头的大汉道:“她是我的故人,不,应该说是救命恩人,你告诉下去,让大家都不要再偷她的钱。”

“原来还有这个缘故”,卢三笑道,“好,少主,小人马上给城里城外的弟兄都传告一声去。”

晚上,民居内聚集着十几个人在清点今天的收成,外面传来脚步声时,众人的神情都有一瞬紧张,少年抬手示意莫慌,刚迈动脚步,便听到看门老婆子的声音如常传来:“少爷,老爷来了。”

众人都笑了笑,继而又好奇,近几日不是说有一只肥羊贩着很多东西接近了风城吗?老主人怎会在这紧要关头回来?

“父亲”,少年打开门,向走在最前面进来的头发斑白的老人跪下,“您此时回来,是有什么紧急事吗?”

“哈哈”,老人抬手扶义子起来,“刚劫过肥羊便听说我儿的救命恩人来了风城,为父来宴请人家一下啊。听说还是个仙女儿似的小姑娘,为父再问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做风雷门的少主夫人。”

少年摇头,苦笑道:“义父,我差点把她当目标人偷了,还是不要见面吧,免得尴尬。而且,她与一个男子同来的,手牵手,我搀和什么啊。”

再说,她看见自己时,眼中一点熟悉之色都没有,肯定早把他忘干净了。

“有意中人了”,老人摸摸胡须,随即大手一挥道:“咱就不说那多余的,天下漂亮姑娘多的是,过几日帝京贵女出关,为父给你抢一个千金大小姐做娘子。”

“父亲…”,少年的声音很快被屋内其他人的叫好欢呼声压下去。

那些人眨眼间就聚拢成一个圈商议起来设个什么陷阱给少主网来什么美人。

少年被挤到边缘,一个字都插不上。

他耸耸肩,走出门去,几步腾挪跃上屋顶,月色下再次打量起一直放在怀里的米白色荷包,荷包上只绣着几条曲曲弯弯的花纹,他却忍不住一再拿手指触摸。

当初她就是用一方刺绣给他换来治病的药钱…

“小知啊”,老人在旁边坐下,抬手拍拍少年的肩膀,“救命之恩咱不一定要以身相许…”

宋知被义父一句话呛得咳嗽起来,摆着手道:“父亲,孩儿没有那个想法。”

老人撇撇嘴表示不相信,却正经道:“没有那个想法就算了,妈了个巴子的,那群朝廷队伍走得这般慢,都十一月了还没进城。年前不知道能不能出关,如果他们在这儿待的时间比较长,城里便小心些,不要偷他们太多。等出关了,咱们劫他一场大的。一个公主三个郡主的嫁妆!干完这票,足够风雷门吃喝玩半辈子了。”

“可是父亲,那毕竟是朝廷公主,三个郡主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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