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狼犬做食物?

穆蕴皱眉,诡异安静的气氛让他觉出不对劲儿,抬手让穆卯起来:“夫人呢?”

“夫人…”穆卯反应不过来似的,停顿半晌才道:“夫人一直在西风院。”

“西风院?”穆蕴按住顿时突突发疼的太阳穴,“府里何时有什么西风院?我问你夫人在哪儿你扯什么院子?”

最后一句话中带了太多戾气,穆卯半跪着一个字都不敢接。

穆蕴转头,看着床上陌生的被子和纱帐,脑海中不时冒出来的记忆和画面使他额头沁汗,肝火大炽,抬脚便把八尺雕花大床踹成了两半:“带路,我要去见我的夫人。”

穆卯连忙起来带路。

“爷”,趴在地上的女子伸手喊道,“您不要走,如絮哪里做的不好您说啊,您说了如絮便会改的。”

穆蕴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住,微侧头对外面的丫鬟道:“把她给我捆起来,让夫人处置。”

他根本不敢去细想脑海中涌现的那些记忆,现在他只想找到翩翩,到时不管翩翩怎么生气,他都任由她处罚。

丫鬟们听到这吩咐,无不愣了愣,随即就忐忑地想,夫人要被爷重视起来了吗?那她们这些之前跟着如絮夫人嘲笑过夫人的,会不会被杖毙?

这些在外面伺候的丫鬟一时如丧考妣:凡是犯了爷的忌讳,杖毙是唯一的结局,她们该怎么办?

待会儿向夫人求情吗?可是爷从来都不听女人的摆布…

一群丫鬟愣怔片刻,便争先恐后地涌到屋子里将只穿着个肚兜的女人绑了起来,然后推搡着向西风院走去。

虽然现在是寒冬腊月,却没有一个人给如絮拿件衣服披上。

要知道之前的半个月里,这个如絮夫人可是仗着爷的宠爱找过夫人不止一次的麻烦呢。

她们必须做出姿态,说不定爷见此还会饶她们一命。

然而快步赶到西风院时,众人却发现这里和她们想象中的场景不太一样。

穆蕴指着顾余香问道:“她怎么在我家?”转身一脚把穆卯踹出去老远,沉声道:“我要见穆府的当家主母,为何将我带来见这个贱货?”

顾余香脸上还有残留的惊喜,听到此言泪水倏地滑落,“含彰哥哥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

“住口”,穆蕴抬手,极响亮的一掌甩在顾余香脸上,“贱货也配和我穆蕴的妻子相提并论?”

顾余香突然笑起来,“是啊,哪有出嫁两年都没被丈夫碰过一根手指头的妻子?可是含彰哥哥,我是坐着你穆家的花轿进的门,你尽管说我不配,可我就是你的妻子。和你死同穴的那个女人只能是我!”喊声歇斯底里。

穆蕴后退一步,捂住头蹲了下来:“翩翩…这是梦,我必须快点醒来。”

“爷”,穆卯站在两丈外担心地喊一声,“您没事吧,用不用找个大夫来?”

穆蕴没说话,也没再看这些人一眼,忍着头痛站起身离开此处。

原该是假山的地方这里却是个亭子,亭子内此时坐着三四个衣着鲜艳花枝招展的女子,在亭子下方是半亩大小一片方塘。

正走着的穆蕴不知为何停下脚步,看着那个池塘神情发怔,眼前似乎出现在水中狼狈扑腾的女子,亭子里传出的笑声和今日一般无二,她在水里什么也捞不住却没有一个人管她。

笑声瞬间像尖锐的魔音一样灌入耳中,穆蕴上前两步喊了声:“翩翩。”

正相互攀比的女子注意到他到来,忙规规矩矩屈膝施礼,只有一人高兴地奔出亭子,朝他小跑过来。

“爷”,穆蕴看着好像眨眼间就跑到他面前的女子,听她说道:“您好久没来看嫣儿了。”

穆蕴想起来就是因为她被翩翩气得犯病,自己抱着她让人去叫大夫的时候,康府送来的那个离国舞娘将翩翩推了下去。

他当时看见了,只觉得她笨,晚上去看了看她,她却像没看见他似的一语不发。

他就没有管这事儿,后来还去了那舞娘的屋子里过夜。

穆蕴抬手抓住头顶,想把这些突然出现的让他心口抽疼的记忆扔出去。

“爷,您是不是风寒了?”紫嫣拿着手帕想给他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一股大力冲到十几丈外的池塘中。

“啊,爷”,尖叫声划过虚空。

亭子里面的女人被这一幕吓到的同时,又忍不住低头窃笑。

同样在亭中的丹桂拿帕子遮住唇角得意的笑容,走下台阶遥遥就道:“爷,紫嫣姐姐身体不好,就算做错事,您也不要这样惩罚她啊。”

穆蕴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波记忆重新冲刷着他的脑海,让他心口抽疼。

“爷,奴家学会了一曲西南夷族的舞蹈…”丹桂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同样一股大力冲到那个亭子下的池塘中。

穆卯等侍卫虽然惊讶,但仍然淡定地站着。

亭中剩余的两个女人这时都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喘了,丹桂和紫嫣是最受爷看重的女人啊,这会儿却都被他踹到水里,爷又犯疯病了吗?

旁边纵然丫鬟婆子成群,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水去救。

紫嫣的丫鬟哭着跑出来求情,穆蕴抬手以内力吸出稍后方一个侍卫腰中的剑,一刀下去,哭声戛然而止,殷红的血喷溅在地面上,现场顿时寂无人声。

穆蕴扔下刀,留下一句话:“快死的时候把她们捞上来。”

漫无目的地走在这个布局陌生的府中,穆蕴的脸色越来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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