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日日复始,安言几乎没有任何的办法来解决这个现状。
直到她男人这种类似于贴身囚禁的做法下病了。
而且病的不轻。
距离她被他第一天待在身边起,到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安言像往常那样,去书房待了一会儿直接上床睡觉。
萧景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是那种苍白的白,眼睑下方有一圈小小的阴影,除了这一圈排列整齐的阴影之外,还有肉眼可见的青黛。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几乎算的上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可是她的身体却在消瘦。
他眷念地将手指贴在她的脸上,神情带着温柔的缱绻,眸中却是不忍跟不甘。
他去浴室洗漱上床,将她温软的身体搂在怀中,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酣眠。
发现安言不不劲儿是在凌晨六点半,彼时天色全暗,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被他圈在怀中的女人的身体却滚烫的如同一块炽热的铁,萧景如同搂着一个大火炉,他腾地一下反应过来,然后起身,拍开灯,床上的安言脸色潮红,呼吸很重,而那呼出的企业异常的灼热。
她发烧了。
看样子像是感冒的症状。
萧景回想了一下今天一天安言的动向,没什么异常,她几乎一整天都走在他的视线中,除了……除了下午有一段时间她在休息室里睡觉,而他出去开会了,让茯苓看着门。
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开完会回来安言还在睡,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一直没醒。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几乎都在他的视线当中。
六点四十,李妈被萧景叫醒,见他脸色很是难看,不禁着急地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先生?”
他身上只穿着睡袍,短发凌乱,对她道,“安言发烧了,我叫了医生来,你去烧点水,给她熬点汤什么的。”
听到安言发烧了,李妈大惊,“怎么会发烧?晚饭时候都好好的,”说着说着,李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赶紧对萧景道,“哦我记起来了,饭后太太没出去散步,您在书房,她在楼下客厅跟我聊天,当时她就说自己头晕晕的。”
厅里面没有别人,她听到安言说头晕,她让安言上很久没有看到她了,两个人说说交心的话。
后面害听到安言说了句“希望这头晕有点用”之类的话。
萧景眸子黯淡,并没有跟李妈多谈什么,折身回了卧室,拧干了热毛巾给她热敷,一边叫她的名字。
安言这病来的突然,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给了萧景一个措手不及。
医生在他的要挟下,用了比平常少了十分钟的时间到达萧山别墅,此时,差不多是七点左右,天色刚刚亮,但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所有的事物都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一干佣人已经起来忙活了,李妈跟萧景待在卧室,在医生来之前,萧景脚上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一直保持赤脚的状态走来走去的。
安言高烧到39。5度,重度高烧。
医生检查完之后,直接给她挂了盐水,本来想打针的,但是那针头刚刚放到女人的皮肤上方,她就像是有感应一样,眉头拧的极紧,随时要醒来的样子。
最后,萧景无奈,只能让医生不给她打针,就输盐水。
最终医生给出的结果是,安言受凉了,因为受凉引起的高烧。
李妈连连向医生道谢,然后送他出卧室。
受凉?
萧景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潮红可是额头却很惨白的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受凉?
现在天色还早,七点一刻的样子。
像是她的身体可以自己控制一样,在往常他要出门上班的时候安言准时醒来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低着头,双手手指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动了动了干裂的唇,一想说话嗓子就跟冒烟一样,很难受。
安言侧头朝他看去,无声无息地,面上却止不住地浮现出笑意,忍住喉咙里那股火烧的感觉,她张口,本来想说其他的,可是实在是忍不了那种难受的感觉,“萧景,给我倒杯水……”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猛然间惊醒,睁开眼睛看着床上的人,昏黄的光线交织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有种梦幻般的感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那种光线中。
听到她说要喝水,萧景赶紧给她弄了温开水过来,扶着她起来慢慢喝下,随后又伺候着她躺下去,就保持着这种俯身的动作低头视线交织在她脸上。
那目光怎么说呢?
带着探究跟疑惑,还有几丝凉凉的打量成分在里面。
安言扯唇,望着他身后落地窗外朦胧的天色,将他整个人也渲染成一道模糊的暗影,她觉得她此刻的心里一定在笑,这种笑反应在脸上,于是说,“今天我能在别墅里休息了吗?”
萧景伸手将她脸上的长发给弄开,那目光依旧没变,只是自嘲地笑,“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
她保持这个向上瞪他的动作觉得眼睛很累,于是安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点滴慢慢地通过管子进入自己纤细的血管,然后又渗进她的血液里。
女人没说话,脸色看起来尤为地疲惫。
男人阖了阖眸,退回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