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玉百合想了一想,明白了,便问玉百川:“我这个年龄情窦初开,那哥这个年龄应该开过了,哥,你情窦怎么初开的呢?那个人是谁呀?”
玉百川仿佛被噎住了,脸有都点红了,大概没想到玉百合问这个问题,便把脸转向山洞口,说:“我去看看马把干草吃完了没有”说完,走出了山洞。
青山一看玉百川出去了,便端起那个小铜盆说:“我去给马饮点水。”说完,也出去了,怎么看怎么像逃。
玉百川和青山一出去,山洞里顿时静了下来,宋启平看起来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火已经很旺了,一时半会还用不着添材。
玉百合走到宋启平跟前,问道:“我刚才欺负你了吗?”
宋启:“……”
“你说话呀,”玉百合说,“我就是想问明白,你对我的态度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你昨天都不是这样的。”
“我昨天不知道你是女孩子。”
“我是女孩子你就不理我,小莲你就关心。这到底怎么回事?”问题又被拉回到了原来。
“你怎么这样?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这种女孩子怎么啦?”玉百合不死心。
“女孩子没有你这么……这么……这么脸皮厚的。”宋启平终于说完了这句话。
“你说我脸皮厚?”玉百合有点不敢相信,她脸涨得通红,“你说我脸皮厚。”她重复了一句,突然蛮横地说:“我今天脸皮就厚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小莲那种薄脸皮的姑娘?我这样的你理都不愿理。”
宋启平有些窘迫:“我没这样说。”
“但你就是这样做的。”玉百合越说越气,转身出了山洞,玄黄在她身后也跟了出去。
出了山洞,转过大岩石,玉百合马上就看到玉百川和青山站在马的旁边看她,一见她出来又装出给马饮水的样子。
她走过去,拉了拉白雪的马缰,玉百川说:“你还想骑着白雪跑吗?”
玉百合说:“不知道。哥,女孩子脸皮厚是不是很丢人现眼啊?”
“谁说的,这种女孩天真、直爽。他刚才那样说你了?”玉百川问。
“没有,不过有这个意思吧。哥,你情窦初开时是什么样的?”
“你怎么又问这个了?”玉百川说,转身看到青山在偷笑,便问:“青山,你情窦初开时是什么样的?”
青山把盆丢下,说:“公子,我去看看菜好了没有?”说完,逃也似的回了山洞。
“你们怎么这样?”玉百合问。
“百合,再直爽的女孩子都不好意思谈论这问题的,尤其你还是位小姐。”玉百川说。
“为什么?”
“第一,这问题本来就不好意思谈。第二,直接谈这问题显得没家教。”
“那我刚才真的丢玉家的人了,脸皮又厚又没家教。”玉百合若有所悟。
“哥今天教你了,你也不用生气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可别这么咄咄逼人了。”
“可是,”玉百合还是不明白,“他对我的态度变化也太大了,男孩子,女孩子,对待起来就那么不一样吗?”
“当然了,你要是男孩子,他可以和你称兄道弟,女孩子行吗?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有企图。男女有别。”
玉百合哼了一声:“他还看小莲呢,目不转睛。”
“小莲?”
“他的邻家妹子,不过那小莲定亲了。也不知道小莲是不是他情窦初开的那个人?”
“你吃醋了?”玉百川问。
玉百合瞪圆了眼:“吃醋?什么是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怎么这些知识她都不知道。
“你心里酸溜溜的吗?”
“酸溜溜?好像不是,是气呼呼。不过,这会儿好多了。”玉百合说,“我们去山洞吃饭吧。”
“你不欺负他了?”
“放心。我也不看他一眼。”
“没必要吧,”玉百川说,“我估计他是接受不了,自己爱护的一个小兄弟突然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姐,这会子肯定在思潮翻滚呢。”
“真的?”
玉百川继续哄道:“哥骗过你吗?”
玉百合白了一眼:“骗过,你上次说带我来玉山玩没来算不算骗?”
玉百川点了一下玉百合的鼻子:“还记着呢,春暖花开的时候带你来。”
玉百合走了几步,似乎听到玉百川自言自语:“这是把你关在家里关傻了。”
……
吃早饭的时候玉百合果真没有去看宋启平,可是,不看宋启平的时候又感到宋启平在偷偷地看她,于是在宋启平又偷偷看她的时候,她便看他了,四目一对,她发现宋启平的脸红了,只是她没有再直接地问他了。
饭后,玉百合还是挑哥哥的白雪骑,她摸摸白马的脸说:“白雪,白雪,你今天会把我带哪去?”说完,上了白雪,喊了一声玄黄,做了个开路的手势,玄黄便在前面撒欢似的跑起来。
玉百合披着红色的披风,骑着白马,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跑起来,在后面的三位男子看来,她就是一株冰天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昨天她虽然被受惊的白马惊吓了,但是今天的马术看上去进步了不少。
骑了一阵,她发现远处的山脚下横亘着几户人家,便停下了给玉百川说:“哥,前面有几户人家。”
宋启平的马也停了下来,说:“我家住在那里。”
青山说:“你也好几天没回家了,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四个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