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句丽人的队伍,是一阵耸动,谁也没有料到唐军的态度是如此的强硬,甚至是吴王殿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属下,是有如此的威严。
“十息之内,在没有消息的话,我全军发起进攻”
在两军阵前的房遗爱是一副凛然的样子,但是房遗爱自己早是感受刀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开,甚至是可以听见自己越来粗重的呼吸,心暗自骂了一声没有出息,眼睛怒视着对面的乙支信。
他娘的,算是死的话,老子也是和你们一起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在后面的谢婉蓉和车里面的金胜曼小声,道“这个胖子,原来看起来很猥琐的样子,倒是没有看出来,还真的是有几份骨气”
金胜曼笑道“他是算准了乙支信是不敢动手的,是他的老爹乙支德当年也是不敢动手的,何况是乙支信了。”
乙支信终于是在两个呼吸之后,策马而出,看着对面的大唐军队,下来战马,将兜鍪取来下来,将战甲也摘了下来,恭敬的一步步走到了近前,在两军的阵前,阵阵寒气,向着他的身体袭来,但是更让他心冷的是他的内心,到今日他终于是可以体会自己的父亲乙支德向大隋军队投降的心情,要是此战不胜的话,身受耻辱,为众人所嘲笑,是多么的让人痛心,每走一步,脚步是更加的沉重。
在唐军的静默,终于是来到了距离李恪二十步的地方,缓缓的低头来,朗声道“高句丽国辽东城郡守,大兄乙支信拜见国吴王殿下”
李恪看见乙支信居然是真的以下臣之礼来参见自己,也下来战马,将缰绳交给了一旁的军士,向着乙支信走去,将乙支信扶起来,轻声道“乙支将军,以千金之躯,竟然是能忍辱负重,不以一时之得失为重,孤佩服,将军请起”
乙支信本来是以为自己要听见了一声声斥责的声音,但是没有料到李恪是居然是真的自己走了下来,而且是言语之间,丝毫不掩饰对于自己的赞赏,算是李恪以一个敌对者的身份来说这些话来,也是来之不易,看着李恪的年轻的面孔的沉稳之气,在看看李恪身后的静默不动的三千子弟,依旧是不动如山,气息沉稳,风将唐军的盔樱吹起,如同是火焰燃烧一般。
“臣久闻吴王殿下,为人儒雅,作战勇猛,坐镇江南,剪除海盗,声名远扬,臣今日才算是知道,久闻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李恪摇摇头,道“将军不必客气,虽然你是高句丽人,我是大唐人,但是在你我两国没有开战之时,没有必要这样的兵锋相对,我此来朝鲜三国,是替昔日的大隋将士祭祀,观看三国之风情。”
乙支信听见李恪这样说来,惊愕一下,没有料到李恪此来居然是要在高句丽人之为昔日的大隋将士祭祀,要知道有相当的一部分人是死在他的父亲乙支德手的,此行到底是会给李恪,什么样的影响,在过十年之后,到了李恪真正的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会形成什么样的观念,乙支信不敢在想下去。
“当年的大隋将士死的最多的是在清川江吧,是令尊的杰作吧。”李恪看着乙支信,缓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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