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能够承受不承受的,能弹出此乐的人,肯定是一等一的乐师,你叔父我看人看事看了这么多年,在朝中为官察言观色,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呢!”他笑着,有一种天然的大人风范。
“你二叔父可是当朝红人,从一品礼部尚书兼太子太傅,识人断事,必然不会错,他若引荐,成功的可能信不能完全,也有一半了!”
“二叔父这样厉害!侄儿仰望!”上官谨言站起来,低头作揖,以示赞叹。
“谨言啊,你三叔父也了不得,乃当朝皇宫内的侍卫统领!吾皇在上,全凭你三叔父保驾护航,未曾有过差错!”上官繁看着他的三弟上官按,又看向上官谨言,叹道:“只有你爹我最没出息,摆弄着一个绸缎庄,让人笑掉大牙!”
“爹也是全蜀国最大的绸缎庄经营者,皇宫内的锦衣华服,有几件不是爹的绸缎庄提供布料的呢?爹养出来的人才,还在宫内指导御衣坊的人刺绣裁衣,所以爹也是谨言崇拜敬仰的人物啊,还有……”上官谨言看着上官繁,心里的好听话,几乎全都说了出来,直到说的心里酸水翻涌,才停止了奉承。
说假话,真的会恶心。
上官谨言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百感交集,心道,那为什么他贬低花遥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反话,却一点都不感觉酸水翻涌呢!
如果此时小白猴听到了上官谨言的疑惑,肯定会回他一句:“因为你的酸水,都变成醋水了!”
可惜没有人能够给上官谨言答疑解惑,他只有继续像一个虔诚的崇拜者一样,匍匐在他爹和他二叔父、三叔父的面前,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仅此而已,不敢再有越矩的动作。
上官谨言早就听说了,二叔父上官安是太子太傅,深得太子的敬重,三叔父是侍卫统领,虽然年过四十,却依旧一身好本领,让皇帝不舍得让他退居二线,三叔父就是上官瑾良的父亲了,是个有名的医者,不过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要按照上官繁的说法,这四兄弟中,只有他上官繁是个一事无成的人,除了钱,穷的什么都没有!
上官谨言每次都因为这句话而咬牙切齿,但是一想到自己就是这穷的只有钱的父亲的亲生儿子,心里就不禁窃喜与悲叹,窃喜自己将不愁吃喝,悲叹自己也将因为继承遗产而“穷的什么都没有!”
今天,两位叔父相约,亲自登门拜访自己的父亲上官繁,上官繁因此对上官谨言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老实点,嘴甜点,但是又不要马屁满天飞。
上官谨言会意,便按照上面的套路,将自己表现成了一个对长辈敬重,对大事有见解的大好青年。
二叔父上官华看着上官谨言,心里满是喜欢,笑道:“谨言啊,好好学东西,等学成了,叔父教你为官的道理!以后必成大器啊!唉,自从你得了那种病,就不认得叔父,我们也就等于许多年不见了,现在可好,没想到你的病好的这样彻底,真是让叔父开心啊!”
“二叔父的关心与爱护,谨言收下了,不过二叔父有一样说的可不对啊……”上官谨言话锋一转,再看父亲上官繁,竟然是一脸的不悦。
上官谨言不慌不忙地接着自己的话,真诚地说道:“我其实认得二叔父,也认得三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