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扔下面面相觑的二人,崔元浩悲从中来,对着明月长叹一口气。
珊瑚见二人走远,忙不迭跑回小院。轻轻推开房门,沈宛安安静静坐在灯下,面色阴沉。珊瑚冷汗涔涔,跪地道:“小姐恕罪,二公子醉酒误闯入此地,咱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沈宛冷冷道:“你明白就好,守门的婆子也该敲打了。”说罢挥挥手,珊瑚退出房门。
“唉,”沈宛轻叹口气,回去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到天亮,迷迷糊糊之际却听见有人在唤她。
“醒醒,小姐醒醒。”无力睁开双眼,只见珊瑚一脸苍白焦急道:“出事了,您快起来,夫人命人唤您去正堂。”
“出什么事情了?是我外祖父·····”沈宛睡意忽地被赶走,焦急问道。
“不是,是有媒人上门来了,夫人让您去正堂说话。”
“媒人来管我什么事啊?”
珊瑚还未搭话,张妈妈的声音已经响起来:“表小姐可起身了,夫人在正堂等着您呐。珊瑚赶紧伺候表小姐起身啊。”她是云氏心腹,既然亲自前来,想必事情不小。沈宛顿顿神色,一边穿衣一边含笑问张妈妈:“这么早的,我听说是有媒人进府,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妈妈是姨祖母信得过的人,可知道这么急着唤我前去是发生了什么吗?”
张妈妈回答一丝不漏:“总之是大事,表小姐不必多问,随我去了就知道了。”
人在屋檐下,沈宛按下满心不悦,洗漱得当后便随着张妈妈往正堂行去。
正堂上,云氏面无表情捧着茶杯浅啜,见沈宛上前行礼,淡淡点头道:“坐吧。”沈宛方才坐下,堂上一位穿红着绿的中年妇人便挥着帕子道:“这位就是府上表小姐吧,果真国色天香。”
沈宛眉头微皱,收敛神色道:“您过奖了,请问您是?”
“我是官媒刘氏,经我手撮合而成的小夫妻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今日正是给小姐送喜而来。”
“沈宛客居侯府,夫人慈爱,确是欣喜。不知还有喜从何来?”
“表小姐二八年华,生得天香国色,这一喜,自然是红鸾星动,小姐的良缘到了。”
“荒谬!”一直平静说话的沈宛忽地怒喝道:“我沈宛虽是父母双亡,但是尚有外祖父教导。女儿家亲事自有长辈决断,今日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浑话,难道果真是欺我姨祖母贤良,不肯拿你治罪吗?”
“哎哎,这怎么说的。小姐既然和冯家公子情投意合,冯府请了老身前来说媒,小姐怎好说翻脸就翻脸?”
“你说什么?”沈宛气得浑身发抖:“你红口白牙污蔑我名声,今日之事断难善了!我沈宛问心无愧,从不曾跟什么冯家公子有牵连。”
一席话说得刘氏哑口无言,云氏皱眉道:“就是,刘媒婆你说话可得注意。宛儿自幼得王先生教导,怎么会做出无媒苟合之事。怕不是弄错了?”
似是得了提醒,刘媒婆一甩帕子道:“哎哟,这不是今儿一早,冯御史夫人亲自唤了老身进府,说是府上公子与侯府表小姐昨日相识,救助小姐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小姐。想着不能坏了小姐名声,愿意八抬大轿娶小姐做正房奶奶。”
“竟是昨日的事,”云氏沉吟道:“昨日在街上发生了什么,宛儿不必害羞。若果然是如刘媒婆所言,那冯家公子高风亮节,堪与你相配呢。”
“姨祖母此言差矣,”沈宛一颗心往下沉,不过是崔元浩一颗少年心思错付,自己并未做错什么,云氏就要给自己这样沉重的一击。将自己嫁给恬不知耻的冯元怀,崔元浩断了念头如他们所愿娶公主,真是打得好算计。稳稳心神道:“昨日之事外祖父也知晓,还请姨祖母允我外祖父进大堂与刘媒婆说明情由。宛儿的事情,一切自有他老人家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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