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瑜咳嗽了一声,差点被驿馆的官员给拆了台,连忙笑了笑,岔开话题,说:“是了,一路车马劳顿,想必大家伙儿都累了,回房歇息罢,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苏怀瑾的确有些累了,一路车马劳顿,虽然是坐在车里,不过颠簸的厉害。
绿衣扶着苏怀瑾就进了院落的房舍,那面薛长瑜见苏怀瑾进了房舍,自己也转身走了,进了下榻的房舍。
薛长瑜走进去,径直来到窗边,直接推开窗户,不由就笑了。
他之前特意让驿馆的官员准备的,自己的房舍要一推开窗子,就能看到苏怀瑾的房舍。
果不其然,是可以看到的,中间有隐,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能从缝隙里看到。
此时绿衣正推开窗户,开窗通风,苏怀瑾坐在窗边的茶桌边,端起茶来轻呷。
薛长瑜就站在窗边,默不作声,遥遥的看着苏怀瑾,眯了眯眼睛,慢慢像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苏怀瑾坐在房中喝茶,绿衣笑着推开窗户,说:“小姐,您看呀,外面儿还有花呢,真好看,这季节还有这么些花,要是进了京城,恐怕早就凋零了。”
苏怀瑾听到绿衣的声音,转头往窗外看去,也去看窗口的那些花,不过她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薛长瑜,笑了笑,说:“的确好看。”
苏怀瑾这样一笑,站在对面入定的薛长瑜心口猛地一跳,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见过苏怀瑾这般无芥蒂的微笑了,笑的薛长瑜心口除了狂跳,还一阵阵隐隐的发痛。
苏怀瑾可不知薛长瑜正看着自己,只是莫名其妙就听到“叮——”一声,还以为系统又让自己去作死。
苏怀瑾还心想着,最近系统令自己去作死,作的也太快了,照这样下去,很快苏怀瑾就能把万贯升成九重了。
不过并非是系统令苏怀瑾又去作死,而是系统的加成生效的声音。
苏怀瑾一愣,魅力?
这旁边也没有旁人,只是绿衣跟前儿伏侍着,绿衣也没有在看苏怀瑾,而是捣鼓着桌上的小香炉,似乎是看着新鲜,京城里没有这个纹路的香炉。
苏怀瑾站起身来,狐疑的左右看了看,还特意往窗外看了一眼,压根没人。
那面儿薛长瑜见苏怀瑾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吓他一跳,赶紧一个闪身,往后退一步,然后靠墙站着,松了口气。
他的动作迅捷,反应灵敏,只不过靠墙站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自己这举动,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偷窥的无赖?
薛长瑜赶紧轻咳一声。
苏怀瑾没有发现薛长瑜,奇怪的坐回去,心里思忖着,这系统也有抽风的时候,竟然凭空就发作了?
苏怀瑾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放在心上,就说:“绿衣,收拾收拾,准备明儿一个早起,赶紧歇下罢。”
绿衣连忙说:“是,小姐。”
因着一路有驿馆住,并着有燕王的队伍开路,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京城。
进了京城,薛长瑜和苏怀瑾的方向就不一样了,薛长瑜要赶紧进宫面圣,而苏怀瑾则是回丞相府。
薛长瑜在城门口拱手说:“小王公务在身,不便相送了。”
苏怀瑾恭敬的说:“王爷言重了,一路上还要多谢王爷才是。”
薛长瑜客气了一下,因着急着回复商阳国的事情,只好先行一步,快马加鞭往皇宫赶紧去。
薛长瑜自进京城以来,心情就大好,一来是解决了商阳国的事情,二来则更重要。
这第二,苏怀瑾决计想不到。
是因着苏怀瑾的青梅竹马水公子,远在天边,没办法跟着进京城,所以薛长瑜才这般欢心,毕竟青梅竹马的危机解除了,薛长瑜心头的那块大石也就放下来了,能不欢心?
薛长瑜气色不错的走了,苏怀瑾也该往丞相府去。
苏怀瑾想了想,丞相府出了嫡夫人通敌卖国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已经闹翻了天。
苏怀瑾到了丞相府门前,果然就听到里面有嘈杂的声音,丫鬟小厮簇拥着苏怀瑾走进去,已经有丫头跑过来,说:“小姐,您可回来了!”
苏怀瑾淡淡说:“出了什么事儿?”
丫头着急的说:“小姐,您快去看看罢,老爷在前厅呢!”
苏怀瑾点了点头,风尘仆仆的衣裳都没有换下来,直接带着绿衣往前厅去了。
苏正就在前厅里,何止是苏正,那面还来了很多人,苏怀瑾进去的时候,正有传旨的内监从里面走出来。
内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名唤方迁,衣着便与普通人不同,也没有一般内监的扭捏,反倒是大大方方,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双剑眉,眯着狭长的双眼,有一股老谋深算的错觉,见到苏怀瑾态度很客气,还行了礼,笑着说:“苏姑娘。”
苏怀瑾也十分客套的作礼,说:“厂公大人。”
方迁笑了笑,说:“苏姑娘多礼,折煞奴才了。”
方迁说着,又说:“苏姑娘这次功劳很大,想必皇上的嘉奖很快就到,届时奴才又要叨扰苏姑娘了。”
苏怀瑾笑着说:“何来叨扰一说?”
她说着,看向旁边的苏辰苏午,说:“请厂公大人到茶室饮茶。”
说是饮茶,其实就是按照规矩,给宣旨的人送一些礼,伺候好了,才好让这些人回宫去复命。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