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这边喷嚏刚打完,那边一队穿着黑衣服的人就溜达过来了,领头的正是刚刚那个鹰钩鼻子。
“两位,我们老板真心想请你们喝一杯。”
话是好话,但仗着身后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镖,语气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恭敬,反而有种强迫的意味。
苏哲和祁峰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流之中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喝一杯?”祁峰的屁股在马路牙子上拧了两拧,扭头看向鹰钩鼻子,俩腿一岔,那叫一个嚣张,“叫他来找他爷爷!”
苏哲站在旁边撇了撇嘴,毫不掩饰的对祁峰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表达了鄙夷。
鹰钩鼻子脸色青了又青,抬头朝苏哲投来了询问的目光,“这位先生……”
“我不去,”苏哲微微抬了抬下巴,虽然没有祁峰那么贱兮兮的嚣张,但胜在说话气人,“我不跟不会说华夏语的人喝酒。”
鹰钩鼻子回想起被这俩家伙耍的事情,气的青色的脸涨红了不少。
多新鲜呢!
好像说华夏语你就喝了似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王八蛋是一唱一和的羞辱他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鹰钩鼻子冷笑一声,摆了摆手,一群人高马大的打手围了过来。
体质原因,西方人普遍比东方人要高一些,壮一些,在加上西方人通常喜欢练肌肉,所以这几个家伙一围过来,就跟移动的铁塔似的,把苏哲和祁峰围得水泄不通。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
俩人对视了一眼,打呗!
上下翻飞,这俩货下手一个比一个黑,祁峰紧紧是一记鞭腿,就抽的对面一个人高马大的黑人飞出去了。
你上我下,你左我右,俩同是龙骁出身,终于找到了那么点共鸣,人打起架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配合默契。
三两下,在祁峰最后把一口吐沫吐到人家脸上,然后一个飞踢踹到之后,马路上站着就剩仨人了。
苏哲、他自己、鹰钩鼻子。
“两位,华夏有句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鹰钩鼻子站的直挺挺的,试图跟面前这俩华夏人讲道理,“我们老板,真的只是想请你们喝个酒。”
祁峰掏了掏耳朵,“对不起,我不会说英文。”
苏哲别过了头,“别看我,我华夏文不太好。”
“……”
鹰钩鼻子顿时有种肚子里吞了苍蝇的感觉,想发火,又打不过人家,值得冷哼一声,打算拂袖而去。
苏哲倒是没拦着,可祁峰显然不打算这么放过这位领人揍自己的服务生。
冲上去揪住人家的领子,抽出地上还在哀嚎打手的裤带,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捆在了灯杆子上。
而后扭过头,看着苏哲咧嘴一笑,挑衅似的问道,“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伪装吗?”
苏哲皱了皱眉,总觉得祁峰没憋好屁,但还是点了点头,“想。”
“去!”祁峰大手一挥,指着旁边的打手道,“扒了他的裤子!”
“我没有龙阳之好。”苏哲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放屁!”祁峰气的直跳脚,他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家伙,“你特么才喜欢男人呢!”
他岛上多得是美女!
多想不开啊!
犯得上还喜欢男人嘛?!
“换上他们的衣服!”祁峰翻了个白眼给后之后觉的苏哲,猥琐又跃跃欲试般搓了搓手掌,“老子带你唱一出无间道!”
看着苏哲满脸黑线的扒了人家的裤子,祁峰觉得心里还是挺畅快的。
就像是逼着你平时总拉个驴脸的班主任裸奔似的,虽然满脸的不情不愿,还有点羞臊,但还是裸了还是奔了,那爽利的感觉,不言而喻!
这心情一号,祁峰就多说了两句,“你知道这些打手都是什么出身吗?”
苏哲一边强忍着不愉快,一边摇了摇头。
“他们大多都是贫民窟出身。”
说到这,祁峰的态度也严肃了起来。
苏哲的动作顿了顿,他明白祁峰的意思。
m国,一个贫富差距非常大的国家,而拉斯维加斯,则是一个贫富差距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方。
这里有金碧辉煌的赌场,彻夜灯火通明的城区和酒吧,既是销金窟,也是温柔乡,是个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地方。
但支撑着这里繁华的,却是无数得不到公平待遇的黑人,或者被主流社会抛弃的白人。
他们在通常在海边长大,做着当水手远航世界的梦想,却最终只能凭着一身肌肉,成为这城中大大小小赌场的催债人。
以苦难出身,去折磨更苦难的人,就为了摆脱这种命运……
苏哲叹了口气。
祁峰扭头看着满脸悲切,跟特么悲天悯人的游吟诗人似的苏哲,实在是没忍住,冲上去就是一脑拍,“你特么想什么呢!”
他想说的是,这些人的出身,决定了他们没什么好的修养!
dp,继女,打架,骂人,自私自利,这些才是他们生活的主旋律!
所以请把你那清高而一本正经的帅脸给老子收起来!
仅此而已!
结果这王八蛋小子想哪去了?
再不打断他,都特么想到如何揭竿而起推翻资本主义去了!
苏哲捂着后脑勺,毫不客气的回敬了祁峰一个电炮,虽然没打着,心里也多少舒坦点,开始思考祁峰的话。
伸手抚平了紧皱的眉毛,一双铜铃般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一边高一边低,努力让自己做出了底层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