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将尽了,傍晚的细风有了些许的寒意,澄澈的天空,悠远辽阔,西天的落日像一个贪玩的孩子还不肯回家去
北辰回到灵木坛的第一天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这是栖凤阁的顶楼,北辰倚在栏杆看着西天落下的太阳,懒懒的伸了个腰。
夕阳的余晖投‘射’到栖凤楼顶楼最后的一个房间里,北辰拿起笤帚准备下楼,无意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北辰皱起了眉‘毛’,他有点紧张的回过头重新去看自己刚才走过的那个房间。
橘红‘色’的夕阳,透过薄薄的窗纸将光洒进栖凤楼空‘荡’‘荡’的房间里,这种场境北辰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只是在刚才,北辰从那个房间走过的时候,他分明看到里面不是空的……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北辰怪道。
北辰又仔细的看了看,房间和以前一样依旧是空的。
栖凤阁本来是一座空楼,灵木坛建造它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千年紫桐树显得孤单而已,到了后来,栖凤楼又成了观看朝凤大典的地方,但也只是每六十年才用的一次,想想实在是有点可惜了……
北辰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刚才一直盯着太阳看,看得眼‘花’了,所以才出现了刚才的怪事,‘揉’了‘揉’眼睛依旧准备下楼。
走到楼梯口,北辰忽然停住了,他伸出头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夕阳,扔了手的扫帚,急忙跑回了原来的地方。
北辰记得慕容折颜曾在课讲过,任何的结界都不可能完全的隐藏起来,在某种特殊的条件下,隐藏的结界会不经意间的显‘露’出来,而这种特殊的条件,有的时候是各种不同光线的,有的时候又是某种温度,有的时候甚至是某种声音……
或许刚才是自己没有看错,北辰这麽想着,他回到自己最开始的地方,然后慢慢的向前走。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照‘射’在那扇窗户,一片静美,那缕光仿佛穿过了另一个世界。
光,这种东西可以到达它任何想去的地方,有时候也会在不经意间照耀到一些隐藏在深处的东西。
那一抹余晖很快从窗户掉了下去,太阳终于下山了。
余晖消失的瞬间,北辰看到了!
在这间被一把生锈的铁锁锁住的房间里有一个结界存在着。
而结界里的东西北辰虽然看了两次,但都只是一闪而过,根本无法确定是什么。
要闯吗?北辰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那把老旧的铜锁。
静静的有风吹来,铜锁的锈斑像树的残‘花’一样被一片片的吹落,老旧的铜锁顷刻间变得金光熠熠,在北辰将要触‘摸’到铜锁的那一刻,他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本能的缩回了手。
暗红‘色’的鲜血,从指尖冒出,不过很快,伤口愈合了,这是他独特而强大的自愈之力,北辰早已经习惯了!
连碰都不让碰,这个结界也真是够霸道的了,既然这样,那也只有硬闯了,北辰术印一结,天泣剑被祭了出来。
气势汹汹的神剑,对这小小的结界自然是不放在心,但北辰却突然放弃了。
以天泣剑的神威,破除这个结界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怕硬碰硬之后,这座栖凤楼便‘荡’然无存了。
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心要冒着毁了一座楼阁的风险,这样做北辰认为不值,因此,他放弃了!
北辰收起天泣剑,有些失落的转过身去。
“啪!”
他的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铜锁在没有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己开了。
北辰顿时一头雾水,刚才明明连碰都不能碰的铜锁怎么会在连钥匙都没有的情况下自己开了?刚才的试探,已经证明了这把锁是与这个房间的结界连为一体的,既然锁被打开了,那麽也证明这个结界也已经被打开了!
北辰没有用内力,也没有用什么咒语,他刚才只是试探‘性’的‘摸’了一下锁而已,那麽打开这把锁唯一的可能只剩下了他刚才流出的血!
结界是一种很复杂的存在,打开它的方法或许只有一种,或许有两种,又或许有无数种,这都是根据所下结界的方法而定的。
但有一种结界是只有一种解决方法的,那是以血作为媒介而设下的结界。
如果是自己的血打开了结界,那麽设下这个结界的人一定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北辰想到这里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这间屋子明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但却很像刚被人打扫过一样出的干净!
屋里没有别的东西,除了一架架排列整齐的书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书香的味道淡的恰到好处,这对北辰来讲是一种‘诱’‘惑’,他本是一个喜欢看书的孩子,他情不自禁的随便拿起了旁边书架的一本书。
泛黄的书皮模糊的印着‘兽志’三个字。
接下来的北辰不断的被这里的藏书惊喜着!
、、、……
这里的藏书几乎每一本都是罕见的世间孤本,北辰兴奋的简直像一个乞丐挖到了一堆黄金。
只是,是谁把那麽多的书藏在了这个结界里呢?北辰将屋子仔细的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屋子里的书会不会是自己的父母留下的?如果是的话,那麽……
“这原来是传说的千年紫桐树啊!”
楼外突然冒出来的一声感叹,把北辰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