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少爷把你的手伸出来!我接点血好去制药!”石鼓高兴得手舞足蹈,直接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了一个小瓷瓶和一把匕首。

他拿着两样东西,两步蹦到了陆封身前。陆封的笑容僵了僵,总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他漫不经心问道:“要多少?”

“多多益善!”石鼓毫不客气地说道。

陆封嘴角一抽,不再多言。他伸手拿过石鼓的匕首,在手心划了一道。鲜血滴滴答答落入瓷瓶中,一直到装满了一瓶子,才住了手。

石鼓赶忙宝贝地接过瓷瓶,顺手将不知何时拿出来的一瓶子止血药丢给陆封。之后,他二话不说,高高兴兴地跑了。

陆封也不管他礼不礼貌了,反正石鼓遇到医学上的事情,总会失去理智。他用牙咬开止血药的瓶塞,直接将药粉倒在了伤口上。不一会,伤口便止住了血。

陆封甩了甩手,刚想找条绷带出来绑绑,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他抬眼望去,赫然是三皇子舒敛。

舒敛冲进门来,左顾右盼环视了一周,才气急败坏地问陆封:“石鼓那小子呢?”

“怎么了?”陆封的动作顿了顿,才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找绑带。

舒敛梗着脖子,憋红了脸,半天才道:“找他有事!还是很严重的事!那小子做的事天理不容!”

陆封勾起嘴角,将找到的绑带松开,一圈一圈仔仔细细缠绕起来:“他去给阿毒配解药了。你确定要现在去找麻烦?”

“小阿毒?解药?”舒敛的火气一滞,带着丝丝好奇凑近问道,“真能给小阿毒解毒?不是没毒小阿毒就要死了么?”

“所以是压制的解药,不是解毒的。”陆封缠好绷带,满意地看了看,才抬头温和笑着问道,“你又是怎么了?”

“耻辱!绝对是耻辱!你不能知道!”舒敛脸色一敛,难得铁青着脸。

“那就算了。”陆封拍拍手,起身打算离开。舒敛的目光这才留意到他手上的伤。他指着陆封的手,好奇问道:“这是给谁伤了?”

“你最好别知道。”陆封笑笑,形容十分和蔼。舒敛打了个激灵,果断摇头表示自己不想知道了。

石鼓的帐,目前是不能找他算了。舒敛干脆跟在陆封身后,朝阿毒的所在进发了。

到了院门口,舒敛就着陆封打开的院门往里瞧了瞧,便十分客气的对陆封说道:“封儿,你请!你请!这院子风景甚好,我在这里看看。看看!”

陆封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独自一人走进了寝室。

房间里,阿毒已经醒了。她依旧呆呆的,独自靠着床柱子,双目无神。陆封的眼睛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他轻轻走到阿毒面前,靠着床沿坐下。

“阿毒,还要出去透透气么?”陆封问道,语气温柔仔细。

阿毒转头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幽幽回了句:“我们两清了。”

陆封一噎,抿着唇瓣,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但看着阿毒这般模样,再大的怒火,他也发泄不出来。

陆封轻叹一声,伸手拉起阿毒的手,缓缓说道:“舒敛过来了,你要出去见见他么?”

“见他干嘛?”阿毒有气无力,眼睛一直盯着陆封握着自己的手,“我都是要死的人了。然后,男女授受不亲。”

最后一句砸下来,陆封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懂得拿话堵他了,这是在生气,还是真的不想有牵连了?

“石鼓在帮你研究解药。”陆封仔细观察这阿毒的神情举动,慢慢说道,“真不见舒敛?”

“石鼓是谁?”阿毒疑惑问道,终于抬起头来,正面望着陆封。

陆封松了口气,重新恢复了笑容。他使劲拉起阿毒,将她整个人从床榻上扯了起来:“就是救你的那个人。”

“哦。”阿毒哀怨地应了声,依旧面无表情。

陆封笑得开怀,伸手将她半搂在怀里,不着痕迹地往外带去。

阿毒一出现在房门口,院门外的舒敛便发现了。他高兴地高举起双手,朝着阿毒不停挥动着:“小阿毒小阿毒!你好彻底了么?你放心,欺负你的那些人,我会一个一个对付着,统统帮你报仇的!”

“舒敛舒敛!我想出去吃烤鸡!”阿毒一看到舒敛,一把挣脱了陆封的怀抱,往前快走了两步,停在阶梯上。

一瞬间,舒敛从陆封眼中看到一抹杀意。他打了个冷颤,讨好地对着阿毒说道:“我这就去给你买醉春楼的全油小烤鸡!你先等等!”

话落,也不看陆封是什么反应了,舒敛蹭蹭蹭地一溜烟跑了。

阿毒看着他消失了的背影,有些怏怏不乐。她靠着房门前的两根柱子上,眼神涣散地游荡着。陆封想上前将她扶回房间,不想阿毒看都不看他一眼,使劲挣脱了他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之间涌动着诡异的气氛。

当舒敛提着两只全油小烤鸡,乐颠乐颠地回来时,迎接他的是陆封带笑的森冷眼神。舒敛莫名巧妙地打了个冷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烤鸡全都贡献给了陆封。

陆封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烤鸡,毫不客气道:“三皇子需要回府了。”

“不……我这不是还没劝解小阿毒么?白来了?”舒敛试探着问道。他越过陆封,抬眼看向他身后的阿毒。阿毒也盯着看他们……手中的烤鸡。

舒敛假模假样地叹息了声,扬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折扇,恋恋不舍地直道“再会”。可他再会了许久,也不见其他两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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