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不行!”白平昌急了,“白府和延平侯府这么多年关系密切,这亲事要是一退,别说是继续交好,两家不成仇人都未必能做到。”沈诺岚自从嫁到白府,就很少出门,和沈诺岱也不大走动,虽然说这么多年自然有不少的人看在首辅的面子上对他颇为照顾,但他总是有种隐忧,沈诺岚对他一直都淡漠疏离,沈家这边的关系并不牢靠。做为出人头地的寒门学子,他得经营自己的人脉才是。

当初苾棠的婚事是他主动向延平侯提及的。他自己虽然身份低微,但苾棠自幼就得沈皇后的宠爱,沈首辅对她也很是疼爱,延平侯只要不傻,肯定会愿意。

果然,延平侯请了媒人上门提亲,沈诺岚见了韩从瑾几次,见他生得俊俏,又乖巧懂事,见到苾棠也十分喜欢,也就同意了。

借着这门儿女亲事,他和延平侯一下子就亲近起来,这么多年下来,两人也算是至交好友了,这可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结果,是进入勋贵圈的道路,绝不能就这么毁了!

沈诺岚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棠棠可比延平侯府重要多了。”延平侯府算什么,就算是皇子亲王,只要是对棠棠不好,她也照样退亲。

“退亲对棠棠的名声也不好。”白平昌还想再劝劝。

沈诺岚态度坚定,“就算于名声有碍,可棠棠的幸福更要紧。再说,有姐姐和哥哥在,谁敢乱嚼舌头?”

“你这是出尔反尔!”白平昌见她油盐不进一心要退亲,终于急了,“你这样是陷我于不信不义,让我如何同延平侯交代?!不管如何,我绝对不同意退亲!”

沈诺岚站起身,下巴微抬,“白大人,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棠棠的事由我做主,白家的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包括你。”

她款步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身道:“退亲后我自会给棠棠另觅一门亲事,等棠棠出嫁之后,咱们就和离。”原本白平昌守礼谦和,两人合作还算愉快,她本想在白家过完一生的,可今晚白平昌的态度让她改了主意,宝贝女儿不能没有父亲,可等女儿出嫁了,这个父亲就不重要了,那个时候她也该离开白府了。

退亲?!和离?!

白平昌如五雷轰顶,沈诺岚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腿已经站得麻木,稍稍挪了一下,一阵刺痛传来。

他跌跌撞撞地坐回椅子,不,这样不行,没有了白苾棠,他拿什么和延平侯交好?没有了沈诺岚,谁还会高看他一眼,他的公务有了难题,谁还会帮他解决?

不行,失去了这对母女,他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这三品侍郎的位子也保不住了。

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既能保住同延平侯府的关系,又能留住这对母女,最好是把苾棠永远留在白家,这样,沈诺岚也就不敢离开了……

……

苾棠随着肃王离开后,沈书嫣的马车又驶动起来,沿途果然有人盘查,一听说是沈首辅家的女眷,立刻就放行了。只是沿着官道一路上都有人,郭星锐想要中途下车是不可能的,到了岔路,沈首辅夫人林氏的马车继续沿着官道回城,而沈书嫣的马车则拐上了岔道,朝着自家的庄子而去。

“你伤在哪里?要不要紧?”沈书嫣担忧地看看他衣袍上的血迹,他的脸色不太好,唇色也有些发白。

郭星锐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没关系。”跟一家人的性命相比,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只恨自己没能一刀杀了秦英寿。

“秦英寿有了这次教训,肯定会防范得更严密,他马上就要和二公主大婚,成了驸马之后,权势更重,你报仇的事情不能着急。”沈书嫣柔声劝道:“听说庆功宴那天,姚大都督想要以军功换郭将军一案重审的机会,皇上没有答应。你要相信,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为郭家伸冤,还有别人是站在你身边的。”

“狗皇帝杀了我全家,我却还要指望他为父亲翻案。”郭星锐痛苦地咬着牙,尚有几分青涩的脸上满是愤恨,不说狗皇帝肯不肯翻案,就算是还了父亲的清白,他都不知道该把狗皇帝当仇人还是恩人。

沈书嫣沉默了片刻,“皇上并非昏庸之人,前些年大齐与西荣交好之时,与西荣皇室也有书信往来,朝中留有西荣太子和二皇子的亲笔信。从郭将军营帐中搜出来的那些往来书信,经过对比,俱是郭将军与西荣二皇子亲笔。”

“我父亲绝不可能同西荣勾连,那所谓往来书信,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郭星锐低声吼道,他实在太过痛恨,险些压不住自己的声音。

“姑娘。”马车外传来丫鬟的询问声,“姑娘在说话吗?”

沈书嫣白皙的手指竖在唇边,示意郭星锐不要出声,她扬声道:“没事,我看到一篇很好笑的文章而已,不用理会。”

她看看郭星锐,低声道:“那些书信肯定是有问题的,可当时两军交战正酣,有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埋骨黄沙,这样通敌叛国的事压着不处理,皇上也怕会引起边疆将士的不满。”

“但是那些信肯定不是我父亲写的。”郭星锐压低声音。

沈书嫣点点头,“那西荣二皇子的信件极有可能是真的,至于郭将军的信件则是仿造的。不管是谁仿造了郭将军的信件,要想模仿一个人的笔迹到如此相似的程度,绝不是只靠着几封手书就行的。”

“什么意思?”郭星锐皱起眉头,“难道不是某人偶然得了父亲的一封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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