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婢本来抱着一击必杀的决心要杀掉窦冕,哪曾料到窦冕会在毫无戒备的状态下,躲开了这一击。
窦冕带着嘲讽的言语彻底激怒了婉婢,婉婢带着愤怒,舞动着手中的长棍,追赶过来,口上不知羞耻的说:“我精心算计了大半年的事情,竟然被你一个臭崽子给我破坏掉,你还我侯爷夫人。”
窦冕已经把口哨放在了嘴边,正打算吹哨,听见婉婢的怒吼声,忍不住笑出声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不是说你有夫君与孩子们?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夫君与我成婚当日就已亡故,何来孩子之说,我就是骗你们的,你若不赔我一个侯爷夫人,我誓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窦冕一听这女人完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姿态,着实不知是可憎还是可恨,窦冕拿起口哨放在口中用力吹起来,快步跑出了漆黑的屋子。
两边院落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没有遮挡住口哨的声响,这一会左边院中的tu sha已经接近尾声,当口哨声传来,正在剿杀最后几人的高悛、嵘奴与黄牧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嵘奴指了指过道:“声音从那边传来的,公子应当遇到状况了。”
高悛提着血淋淋带着豁口的刀,转身就往过道走,随口扔了下了一句话:“你们快些搞定,等会起风的话,火就烧到前院了。”
经高悛一提醒,嵘奴与黄牧齐齐看向了正在燃烧的房子,直见这会房子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冲天的火焰在寒风中左右摇曳,眼瞅着隔墙那边的屋顶冒起了浓浓黑烟,过道两边的常青树也在渐渐枯萎。
“嵘老哥,快些,不然我们等会出不去了。”黄牧举起还在滴血的刀,冲向了躲在小屋内的几人。
嵘奴见黄牧如此冲动,狠狠地跺了跺脚,口上骂道:“你个臭小子,这样会害死人的。”
嵘奴嘴上这么说,可手上并没有闲着,奔向了小屋的另一道门。
屋中这四个人此时正在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为何会招来了一群杀神,把庭院烧了不说,连他们这些混饭吃的也不想放过。
黄牧一脚踹开门,不由分说的砍向挤在一堆的四人,这四人早就没有了逃跑的地方,只得低头受死。
正当黄牧刀落下之时,另一扇门被嵘奴砸开了,嵘奴不甘人后,提刀直刺。
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多出来四具冰冷的尸体。
嵘奴从一人身上撕下一条布,擦干刀刃,徐徐放入刀鞘,黄牧则提着刀站在原地,一脸麻木的看着脚边的尸体,汩汩血液浸透脚上的鞋子,黄牧都没有发觉。
“黄牧,你这咋了?赶紧走把,等会就走不了了。”嵘奴走近前,用力拍了下黄牧的肩膀。
“我……我们是不是有太过残忍了?”黄牧不知是对嵘奴说还是自己在那反思。
“想那么多干什么?既为家臣,我等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一切唯家主之令是从,所以别想那么多了。”嵘奴说完,挎好腰刀,走出了屋子。
黄牧有些魂不守舍的从屋中跟出来,深一步浅一步的跟着嵘奴走出过道。
刚出过道,黄牧眼前一亮,只见院中的地上跪着再买一个赤身luo ti的妇人,而且妇人长相清秀,一副愁眉啼妆的样子,让人见之尤怜,这会正低头小声啜泣,着实娇艳如花,黄牧眼睛就像被拉住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妇人。
窦冕这会正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心道:“若不是高悛,我今儿就掉阴沟去了,能被一个女人给算计,说出去丢人。”
高悛守在窦冕身侧,目不斜视,左手紧握刀柄,警惕的看着正跪在地上的婉婢。
嵘奴从过道出来后,直接单膝跪到窦冕不远处,双手抱拳道:“公子,事情已经解决,无一生还。”
窦冕睥睨一切的看向嵘奴,拍手称赞起来:“很好,不过……我这有个女人,她想当侯爷夫人,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啊?”
“不敢,小人唯公子之令是从!”
“好!”窦冕赞赏的看着嵘奴,指着身后的屋子:“把各间屋子给我寻找干净了,除了钱财,一切全部烧掉。”
“喏!小人领命。”嵘奴爬起来,大步跑向身后的房间。
窦冕这时才发现站在过道口的黄牧,嬉皮笑脸的走到跪着的婉婢身前,对着婉婢一阵上下其手,大声喊道:“黄牧,要不要,要了,她就是你。”
黄牧见窦冕在妇人身体上各种乱摸,妇人没有拒绝,心中那一丝刚刚起来的性冲动瞬间散了,整个人打了一寒颤后清醒过来。
“回……回主公,小的不过一放羊的,不要!”黄牧摇头拒绝道。
窦冕放下手,拍着婉婢的肩膀,冷笑道:“看到没?连一个放羊的都看不上你,你还想当侯爷夫人?真是做梦?”
婉婢见自己终于保住了身体,低下头,轻柔的说:“奴家……奴家知错了!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家。”
“今儿这院子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你能活,我再给你半柱香时间,你去寻找对你有用的东西,若是让我知道你再耍什么幺蛾子,哪里就是你的下场!”窦冕指着右边过道处的四颗人头恐吓道。
婉婢低着头,斜视了一眼右边过道口的四颗人头,惊呼起来,脸也瞬间变成了惨白色,整个人瑟瑟发抖,眼神中惶恐无主。
“快去吧!”窦冕指着火焰冲过来的位置,一脸哂笑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你瞧…”
窦冕说完,大步越过还傻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