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溪强笑一声,脸上冷汗涔涔。她说:“你,你,你才小乞丐呢,我腿折了吗?哎呀,张骁,我好疼呀!”燕若溪叫了一声,汗雨如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没有流出来。我看得无比心疼,说:“你怎么,你要是疼的话,就哭出来吧。”
燕若溪摇了摇头,硬是把眼泪逼回去。“我才不哭呢,我要是哭了,你又要说我了。我可不是爱哭鬼,我,我就是觉得有点疼。”燕若溪的话听上去是那么弱不禁风,让人忍不住有想要保护的冲动。但我现在腿被打断,还能干什么?
铁木真看豹尾不动,哼了一声,抬腿踩住我后背,这一脚好似有千钧之力,直欲将我踩扁。我挣扎不已,燕若溪紧紧攒着我的手掌,泪花闪烁。她知道此刻燕不祥已经彻底没了,有的只是冷血的铁木真,就算她求情也没用。豹尾看我神色,始终不发一言。我不想被当做是累赘,自然也不会求救,于是就这么硬扛着。铁木真哼了一声,抬脚就要再踩,豹尾长叹一声,挥手道:“我是阴帅,旨在救人,而非伤人。你赢了,给你。”
豹尾说着解开窒息珠,黑色的珠子泛着幽然光彩,正要抛出,铁木真冷声道:“这珠子可脆弱得很,要是碰碎了,那还得了?阴帅还是小心些,我让人过来拿。”豹尾微微皱眉,摊开手掌,枯帝子得了号令,纵身狂奔,瞬间便到了豹尾面前,伸手接过珠子,一抬头,直接将那珠子给吞了下去。
铁木真看到枯帝子吞下窒息珠,哈哈大笑,抬脚便将我们踢开,信步走来,扬声道:“你要是放出全部实力,我还真怕你们两个阴帅联手,不过,现在没了窒息珠,你们就和当初的黄蜂阴帅一样,都是我掌下亡魂!看招!”
铁木真狂笑一声,身形陡涨,地仙法相瞬间使出,四周石壁瑟瑟发抖,乱石飞溅,地动山摇。地仙法相一经使出,众人全都不战而屈。黄蜂勉力上前,蜂尾刺刚刺出,就被那法相弹开,黄蜂闷哼一声,闪到一边去,豹尾贴墙而出,腿上过着浓厚黑气,猛地踹中铁木真胸口,铁木真晃了两晃便拿桩站住,伸手握住豹尾脚踝,猛地往地上一甩,地面轰然炸裂。黄蜂屈身上前,法相反手一张,将黄蜂直直抓在手里。铁木真哈哈大笑:“多少年了,黄蜂阴帅之位上,坐着的还是残弱不堪的人。嘿嘿,你还要为自己姐姐报仇么?也好,我送你们姐妹相聚!”
地仙法相抓着黄蜂猛地往地上一扔,本就龟裂的地面此刻彻底塌陷,好似火山爆发一般,所有裂开的大石都化作齑粉。我看在眼里,心头发沉,难道就这么兵败如山倒?两大yin帅面对着地师第一人,最终还是势弱么?可恨的是,我自以为自己已经参透鬼师神通,面对着这个地仙人物,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不论是符咒法术,还是七黄陶凶兽,全都是依靠我的鬼力和精神力而强大的,这些招数都没用,而且那代表招牌的黑木剑也被折断,这更加显得我就像个跳梁小丑。
一想到这个,我更觉烦躁,扶着燕若溪坐起来,转身回顾,田三三靠着石壁调养,嘴角挂血,神色灰白。赵文诗还抱着昏死过去的燕少云,脸上满是关切之色。柳七仙趴在地上,看上去一把老骨头都快折腾坏了。孙家父女还好一些,藏身角落里,倒也没受什么伤。
再看旁边的燕若溪,好生生一个大美女,现在也是折了条腿,虽然没哭,但看得人都心疼不已。这一趟龙脉宝藏之行,从一开始山西古墓,到燕家家务,再到此刻龙脉宝藏,虽然嘴上不说,但这一趟下来,所有人都将我试做带头之人,我也将他们当做最好的朋友,一直尽心尽力在保护。可现在,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只保护不了他们,就连战斗都插不上手。我所有的手段,全都用尽,还有什么办法对付铁木真?
我越想越觉头疼,正要放弃,忽的脑中灵光一闪。不对啊,身为鬼师,最厉害的不该是鬼界之术么?我的鬼界存在体内,很早以前便是经营不断,如果能够将鬼界的力量使出来,对付铁木真,不就更有把握?只是,我的鬼界,到底要怎么用出?
我一想到这里,忽觉浑身鬼力一跳,根本不受控制。好似有人召唤一般,自发自动,灵性独成。我一愣,忍住小腿疼痛,运转鬼力内视,这一看不要紧,手腕处的鬼界印记,怪兽和珠儿正站在那里,我鬼力看的清清楚楚,两人正往外望着,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愣,竟然有些不适应。之前要进入鬼界,都是睡着了才行。而像现在这样运转鬼力内视自身,就可以看到鬼界中的情形,却是第一次了。我吃了一惊,刚要开口,脑海中传来怪兽声音:“你在惊讶自己怎么能看到鬼界中场景么?”
我一愣,刚想说没错,脑海里已经弹出了这句话,都没等我开口。怪兽冷冷道:“燕不祥太强,你们并非对手,就算是我也打不赢。刚才我在疗伤时,想到了这个办法。就是用你的鬼界之术来对付他。只不过你鬼界还无法受你控制,融入外面的世界。所以,我来助你。”
我皱眉道:“怎么助我?”
“说来也简单,施展鬼界之术,不过就是依靠鬼界的规则限制对方罢了。最主要的就是,将你的鬼界融入外面的世界,不让人察觉。只要对方没有察觉,那边是入了你的鬼界,到时候在你的世界里,你自然想要如何都可以。”怪兽直接开口:“但你还无法控制鬼界融入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