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把案件的推断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之后,百里初沉吟了片刻:“确实很有道理,看起来似真与真言宫脱不了关系。”
随后他又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那个周宇倒也是个断案的人才。”
“嗯,不光断案,许多事情处理得也极好。”他手掌凉而不冰,抚在头上感觉很舒服,让她忍不住没什么形象地懒洋洋弓了下腰。
百里初见她猫儿一样弓起来,露出一片纤软雪白的楚楚细腰,眸光微凝,停在那一片雪白之上,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嗯,若是有人能帮着小白,小白也可以歇着。”
秋叶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把脸儿埋在他小腹上蹭了蹭,忽然道:“阿初,如果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掀了真言宫,你觉得可行否?”
百里初的手顿住了,片刻之后,他幽凉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小白,你有把握么,真言宫根基深厚,与杜家牵连甚深,若是你动了真言宫,等于和太后翻脸。”
秋叶白支起身子,抬起眼看他,正色道:“所以,我才要来问你,阿初,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有什么打算,但你一直留着真言宫和杜家,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她相信这个世间没有谁比他更憎恶杜家和真言宫。
她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如果你觉得我不该动手,我可以……。”
但是,一根修白的手指搁在她的嘴唇上,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小白,想要做什么,便去做罢,不管有什么麻烦,我在你身后。”百里初看着她,微微弯起精致的唇角。
那一句‘我在你身后’瞬间让她心中某处柔软被击中,似甜又似酸软,她看着他幽凉温柔的目光,忽然抬首上去就吻住了他的薄唇,顺道轻声问。
“永远在我身后么?”
百里初因这突如其来的吻微微挑眉,随后便含笑应了她的吻:“永远。”
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却又舍不得他唇间的凉薄与带着点药物涩香的柔软味道,随后闭上眼,伸手扣住他的肩头,有些笨拙地加深这个吻。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渐渐地被靡靡的奇异香气覆盖过去。
那香气让单膝支着床榻,支着身子半跨在他身上的秋叶白只觉得身子发软,腿一抖便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身上发热,血脉酥软。
随后,她退开了一点,轻喘着,才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了些,绯红着隽秀的脸儿看向他,却见百里初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正垂着魅眸轻喘,轻启的精致的薄唇染了一层方才亲密时留下的水色,看起来愈发的潋滟诱人。
只是扣着她腰肢的手却不肯放松,似还眷恋着方才的亲密。
这一场病唯一的好处就是阿初身上那种阴郁诡冷的气息淡薄了些,苍白的脸颊似因为她的亲近而微微染上有些生气的淡绯,倒是多了些让人怜惜的病美人的味道。
让她有点……嗯……心焦地蠢蠢欲动。
她知道那香气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意味着他动了情。
她迟疑了一会,轻咳了一声,随后干脆把手臂环上他肩头,有些喑哑地轻声道:“阿初,你什么时候好?”
百里初闻言,抬起染了欲色的幽幽深眸看着她,挑眉微笑:“小白是欲求不满,在求欢么?”
秋叶白轻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阿初不想抱我么?”
说着她刻意往他小腹坐了坐,难不成他以为她感觉不到么,他的身子比他嘴上诚实多了。
百里初被她弄得微微抽气,随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展臂将她抱入怀里,在她耳边低低轻语:“真是抱歉,小白且先忍忍了。”
往日里他有多讨厌别的女人的放肆勾引,现在就有多喜欢她的直率和大胆。
秋叶白闻言,有些闷闷地摸摸鼻子。
那就是说还是不行了?
罢了,罢了,如果他们真的‘破戒’了,只怕对他真不好。
她有些无奈地靠在他怀里蹭了蹭,叹了一声:“公主殿下既身体抱恙,身为驸马自然是要体谅的。”
百里初伸手轻抚过她的背脊,安抚他的小豹子,意味深长地笑道:“若是好了起来,你又受不起了!”
秋叶白噎了噎,随后轻哼一声:“听过老话儿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百里初长居地宫或者深宫之中,何曾听过这些别有深意的‘三俗’俚语,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掐着她的小腰,又低下头,似笑非笑地道:“知道你就不像个女人,只是堂堂藏剑阁主,fēng_liú公子什么时候变成街头的俗痞子?”
她嗤笑了起来,眼儿清亮:“嗯,不但是俗痞子,我还下流得很呢。”
说罢,她便也伸手去掐他的腰。
但是百里初却只勾着唇角懒懒地躺回软枕之中,一手扶着她的细腰,随她在自己身上折腾。
秋叶白见他没什么反应,自觉无趣地抱着他的腰又趴回他胸口上了。
她可忘了这位从小在地宫里憋着,哪里知道什么夫妻情趣,更不要说他必定练就一等一镇定忍耐的修为,否则怎么可能熬过去那些黑暗冰凉又血腥,仿佛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百里初指尖穿过她柔软的乌发轻抚,声音幽凉低柔:“小白,我会好的,咱们日后还很长,很长。”
秋叶白趴在他腿上,眸光一动,随后闭了闭眼,喃喃自语:“阿初……。”
他知道她的,知道她的‘热情求欢’是担心他体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