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汉人容易被发现而出事,他们便将魔爪伸向了自己人。
第一代漠北王出身贫苦,就是妻子被抓去吃掉之后,愤而揭竿而起,最终领着许多拥护他的赫赫人与赫赫官府交战斗争了多年,才在犬戎的帮助下得以成为独立之国。
听到‘两脚羊’这个词,娜拉瞬间脸色大变,神情愈发苍白,她看着秋叶白的目光,知道‘他’绝非说笑,她嘴唇颤了颤:“遵……命……。”
看着娜拉眼中的恐惧之色,秋叶白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冷的光。
……
幽暗的地宫宫道漫长而黑暗,空气里弥漫着香浓到近乎*的味道。
仿佛那香气在这没有人烟的鬼蜮里已经蒸腾蔓延了千年,如有实质一般。
连秋叶白手里的火把都照不透那黑暗的香气。
娜拉一边扶着墙壁前行,一边有些耐受不住地咳嗽:“咳咳……。”
秋叶白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顺手扯了一个湿润的面巾甩在娜拉的脸上:“罩着。”
娜拉赶紧拿着那面巾罩在自己口鼻间,同时转头看向秋叶白,绿眸有些异样:“你……不觉得这里无法呼吸到难受么?”
秋叶白随口道:“我戴了面罩,只是薄如蝉翼,你看不见而已。”
娜拉一惊:“你戴了口罩么?”
中原人的东西真是神奇,她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秋叶白脸上戴了口罩。
秋叶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对赶路以外的事情这么有兴趣,可是因为身上肋骨断得不够?”
娜拉闻言,一僵,转过身去,继续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不。”
她一边走,眼底一边闪过阴沉森然的光。
她等会一定会将这个敢伤她的‘男人’碎尸万段!
秋叶白走过地宫,只觉得这里果然就像幽长的墓道,越走所见的白骨便越多,与阿初当初只言片语里透出的寂冷和阴森恐怖完全相同。
她的心情就忽然有些复杂。
她不畏惧这些香气,是因为身体的赤焰,也是因为阿初早在她身上中了极深的尸香引。
如今闻见这浓烈的尸香,只让她心情异样的复杂……
这就是阿初生活,不,生存与长大的魔窟罢?
那些拐角处不时看见的白骨累累边,仿佛一转头,便能看见白衣、白发,黑瞳的美貌冰冷的兽一般的少年在墓道的拐角处面无表地站着,如一抹地狱的幽魂。
她闭上眼,轻轻地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
娜拉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暗觉得秋叶白古怪非常,在这种恐怖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地方竟还能做这种享受状!
她走了好几步,脚步忽然一停。
秋叶白挑眉:“做什么停下来?”
娜拉忽然咽了咽口水,身体有些发颤,她轻轻地朝着他们的墙壁比了个手势:“你看见墙壁了么……那里有点古怪。”
秋叶白一顿,看向她们旁边的墓道壁上,她也瞬间愣住了——火光照耀之下,那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除了她和娜拉之外,多了一道影子。
那是一道佝偻的影子,静静地就站在娜拉和她的影子之间。
而她和娜拉之中……没有任何人。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房间里。
少女静静地站在穿衣镜面前,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的脸,淡淡地微笑:“叶白,你又多活了一天,早上好。”
看着镜子里的影子对着她露出同样淡漠的笑容,少女方才点点头,打开了柜子门,将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
柔和的阳光落在她窈窕单薄的身体上,像抚触她的肌肤,带出一种别样的少女脆弱鲜稚的美。
而与阳光同样炽烈却更莫测的目光也在细细地描摹过少女细致性感背脊的蝴蝶骨,纤细得不盈一握腰肢,异常翘挺的臀和修腿。
百里初懒懒地从床上起来,走到她的身边,看了眼她的衣柜,见她有些犹豫选择哪一套内衣。
他看了眼她的胸前粉嫩,随后微微挑眉建议:“黑色的好了,很诱人。”
叶白看了看自己的内衣,低声轻语:“既然是要去当黑寡妇的,那就穿得像个黑寡妇罢。”
说罢,她摒弃了自己一向喜欢的清新的颜色,挑了一套自己很少穿的黑色内衣,开始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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