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夏不禁感叹,这也太巧了吧,进个道观也能遇到熟人?这李必安是他们学校里的学生会长,又有一副好口才,同时担任着学校辩论队的队长之职,因为长相英俊,成绩优异,成了无数学姐、学妹的梦中情人。
好巧不巧,两人竟然在这地方相遇了,还被自己撞破了,身为学生会长,入党积极分子的李必安,竟然是个称呼老道士为师傅的——小道士?
而自己呢,居然是来道观找人驱鬼的?!说出去都觉得匪夷所思,他两个人身为当代大学生,一个跟着神棍厮混,一个被鬼缠身来找人做法,只能哀叹一声,真是枉读圣贤书啊!
“小姑娘,喝水喝水。你和我们家必安是一个学校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道灵殷勤地亲自端过茶杯递给宋今夏,一改刚刚的疾言厉色,笑容满面地关怀问道。
自从李必安和宋今夏互相认出了对方,道灵就热情地把她和于向晚请入了后堂,还亲自招呼他们,倒叫宋今夏有些不好意思,点头说:“对,李学长比我高一届,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我是学生会的干事,所以认识。”
道灵又殷切地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家必安人怎么样?受不受小姑娘喜欢啊?”
李必安扶额,又来了,忍不住说:“师傅,您别瞎问,别吓到人家。”
道灵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我瞎问啥了瞎问,人家上大学都奔着谈恋爱去的,你个愣头青就知道往我这里跑!我再不帮你关心着,你想我这源兴观有个老光棍不够,还要多个小光棍是不是?”又一指宋今夏,笑眯眯地说:“我觉得这小姑娘就不错,和你也相配,你干脆追求人家算了!”
宋今夏一口水没咽下去,听了这话十分不雅地喷了出来,呛的她直咳,于向晚忙帮忙过去拍着她的背,让她顺气。
李必安尴尬的不行,见他师傅越说越离谱,忙拉着他师傅坐下,不好意思地冲宋今夏和于向晚一笑,说:“对不起啊,我师傅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正常,他说什么别介意啊。”
道灵拍案,怒道:“我脑子不正常?我看你脑子才不正常!”
李必安打算打岔转移话题,一脸关心地问:“今夏,刚刚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来这里?”
宋今夏一张莹白小脸憋得通红,刚刚顺过气来,清了清嗓子,说:“我最近好像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想来找法师,看看能不能有驱鬼的办法。”
李必安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接着问:“哦?是什么样的鬼?”
宋今夏想了想,说:“只在晚上出没,不是鬼魂,有实体,还能吃能喝。”
道灵听了,冷哼一声,说:“你这说的是人,还是鬼啊?贫道捉鬼几十年,没听过鬼还能吃东西的。”
宋今夏犹豫地说:“他也不承认自己是鬼,可我又明明看见,”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用手比划,“我就这样拿着喷雾朝他脸上喷,喷雾穿过了他的脸,喷到了墙上,这不是鬼魂是什么?”
李必安听了越发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说:“还有这种事?那我今晚去你家看看吧,如果是个游魂,我帮你把他驱除,你也就安心了。”
“不许去。”道灵冷冷发声,一脸不悦地看着李必安。
原来,这李必安是个孤儿,还在襁褓中时便被道灵捡到,跟着他师傅走南闯北长大。后来他考上了同州的大学,道灵便跟着在这源兴观安定了下来,可李必安大学念了三年,却立志毕业后要继承他的衣钵,要做一名道士,这可把辛辛苦苦拉扯他成才的道灵气坏了。
要知道修道之人逃不出“五弊三缺”,这几年,道灵把他驱鬼做法的宝贝卖的卖,送人的送人,生怕自己的宝贝徒弟步了他的后尘,并且禁止他接触一切灵异之事。
“师傅,今夏是我同学,她现在遇到麻烦,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李必安出声抗议,却遭到道灵更严厉的眼神警告。
宋今夏并不知道这里边的内情,只是纳闷这道灵变脸也太快了,刚刚还满脸笑容,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学长,你师傅他不许,你就别忤逆他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人吧。”宋今夏善解人意地劝慰道,她也不想这师徒二人因为自己吵起来。
道灵转头对着宋今夏和颜悦色一笑,说:“我不许这小子去,可我也没说不管。刚刚你说的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你遇上的东西并非一般。我给你画几道符纸,如果是寻常的游魂,你只要把符纸贴在家中门窗上,他自然再不敢来你家找你。但是如果并非游魂,那么只能说,他找上你是命中注定的因缘,只能由你自己破解,别人爱莫能助。”
宋今夏吃惊:“姻缘?”这道长不是开玩笑吧?
道灵知道她误会了,笑吟吟解释:“原因的‘因’,不是婚姻的‘姻’。”
宋今夏松了一口气,十分感激地望着道灵,说:“那还请法师替我画几张符,我带回去看看是不是有用。”又想起来这道灵是个爱财的主,忍不住又问:“不知道这符一张多少钱?”
道灵一双眼上下打量着宋今夏,露出满意的神情,宋今夏被他盯的不寒而栗,只见他笑呵呵地大手一挥,说:“不要钱。这么俊俏的小姑娘怎么能要钱呢!就当给你的见面礼了!不是老道我自吹啊,我们家必安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你有没有兴趣……哎,你拉我作甚,我话还没说完呢——”
李必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