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店门口,看到了门口的那部公用电话,沈砚白叫停了人力车,她让车夫稍等一下,自己则跑去打了一个电话。通话过程中,沈砚白还看了一眼,齐联杵的车就停在不远的马路上,看得出来,齐联杵还是很执着的。
沈砚白的电话打到了友好协会所属行动大队,遗憾的是,由于的下班时间,大队长松田浩雄并不在办公室,沈砚白对松田是有所了解的,稍稍一挑拨,便可制造出大的事端。电话转到了值班室,沈砚白告诉值班的日本特务,说自己受伊藤指令外出公干,途中遇不明身份者跟踪。
值班特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什么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经过沟通,值班特务带上两名日本士兵,开着三轮摩托就出发了。
沈砚白说的是自己就在回协会的路上,她告诉特务自己的行进路线,到时碰面后,她会当场指认跟踪者。
齐联杵还在轿车里呢,他挺轻松的,压根没去想沈砚白会给谁打电话。齐联杵只觉得自己已经跟了这么一段路程,索性就此跟下去,好认识一下沈砚白住在什么地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齐联杵才一直等着沈砚白打完电话,又看着她回到人力车上,上路了,齐联杵还是跟着。
不多一会儿,前方迎面急速驶来一辆三轮摩托,沈砚白叫停了人力车,齐联杵也跟着停下轿车,他这才注意到了那辆三轮摩托。
沈砚白招了招手,三轮摩托便减速驶来,顺着沈砚白的目光,三轮摩托直接在齐联杵的轿车的车头前停了下来。
摩托车上的三个人跳下车,他们很容易辨认,为首的是一个便衣特务,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两个日本兵,还端着三八大盖。
便衣特务来势汹汹,走近却发现轿车里坐着的是齐联杵,显然他认识齐联杵,特务有些不理解,大概心里在想,都是自己人,或者说都是好邻居,怎么会是沈砚白说的那种情况呢?
日本特务回过头看沈砚白,应该是想再征询一下沈砚白是否确定跟踪者就是齐联杵。此刻沈砚白已经走了过来,“就是他,一路都跟踪我。”沈砚白指着轿车里的齐联杵,对日本特务说。
特务似乎有些左右为难,他对沈砚白点了一下头,便走近轿车,等齐联杵摇下车窗后,特务说:“齐处长,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沈助理?”
齐联杵一副无辜的表情,“你是说我在跟着她?没有啊,大马路,谁都可以走,她沈助理可以走,我为什么就不行?”
特务转而对沈砚白说:“沈助理,我看可能是误会了。”
“没有误会,一路跟过来的,我坐着人力车,他开轿车,不是跟着我,早就开走了,”沈砚白越说好像越气愤一样,“我们友好协会不是好欺负的,今天必须让这个人长点记性。”
看得出来,这个特务并不知道沈砚白与齐联杵认识,他还怕沈砚白因为不知道齐联杵的身份,而把事情给弄复杂了,于是低声对沈砚白说:“这个人是21号的处长,我看可能是有点误会,有什么问题,还是回去再说吧。”
“我管他21号,还是28号,你不管是吧?”沈砚白吼完领头的特务,转而又用日语对两个日本兵喊道:“你们去,给他一点教训。”
两个日本兵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领头的特务,特务没有表示,反过来又对沈砚白说:“沈助理,我看这事还是让伊藤将军来处理吧。”
齐联杵算是看出来了,日本特务还是比较理智的,同时又觉得沈砚白太过霸道,于是就想嘲讽一下沈砚白,“沈小姐,你别太激动了,好不好,这马路又不你家的,还不让我走了,是不是因为我没送你,你生气了,要不然你上车,我送你一段。”
都能看出来,沈砚白很生气,这时周围已经聚了一些人在看热闹,两个日本兵无动于衷,也像是在看热闹。趁日本兵没防备,沈砚白的动作太过突然,一把就夺过日本兵手里的三八大盖,枪被人那去了,还是沈砚白拿的,日本兵也不敢跟沈砚白争斗,只是追着劝阻沈砚白。
沈砚白夺下枪,直接奔轿车而去,齐联杵也来不及反应,他不明白沈砚白要干什么,还坐在轿车里。
领头的特务预感沈砚白会闹出事端,于是上前欲劝阻沈砚白,这个时候已然慢了半拍,沈砚白手里的三八大盖握得很紧,猛的抬起枪托就砸向轿车的前挡风玻璃。第一下,玻璃还是比较坚强的,“咚”的一声,玻璃竟然没碎,只是花了一大块。
这太出乎齐联杵的预料,下意识的就打开车门,从轿车里钻了出来,“你疯了吧!你要干嘛?”
这个时候,沈砚白自然更不会理睬齐联杵,又是连着猛砸了两下,坚强的挡风玻璃受不了了,一个整体倾刻便崩裂成无数的碎片,沈砚白似乎很满意,这才收手,还是没二话,三八大盖随手就扔给一旁的日本兵,沈砚白又瞪了一眼齐联杵,之后就扬长而去。
齐联杵自然很不服气,快步跟上沈砚白,“你他妈有病吧,你别走,你别走!”
齐联杵的吼叫,沈砚白理都不理,倒是日本特务赶紧上前拽住了齐联杵,“齐处长,你先别急,这事已经出了,不管什么原因,有理说理,你可别动手,你就先让她走。”
“我别动手?你们的人先动手了,我的车被砸了,你没看见吗?”
“看见了,我看见了,回头再说吧这事。”特务见沈砚白已经走远,这才松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