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索铭泽陡然感到浑身一软,几乎瘫在地上!眼中倒是立刻射出了狂喜的光芒,声音颤得也不像话:“漓儿没事了?”
“暂时不会有事。”端木幽凝说得比较谨慎,“只不过太子殿下的病情比草民预估得要严重一些,因此他会昏迷一段时间,不会马上醒来。相关注意事项草民会叮嘱负责伺候的宫女侍卫,皇上请放心。”
“好!好好!”索铭泽连连点头,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宁游,此番你立了大功,朕必定重重有赏!不过朕瞧你也累得不轻,先回去休息吧,朕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端木幽凝已经累得浑身散架,何况她原本也不是冲着重赏来的,便立刻告辞而出,先回房歇息一下再说。不过临走之前,她轻轻向姜明月递了一个眼神,姜明月会意,不着痕迹地点头,示意她放心。
命玄衣卫与御林军日夜不间断地保护索天漓,索铭泽紧跟着将白鹰带回御书房问话:“白鹰,刺客还说了什么?”
“回皇上,没有,”白鹰遗憾地摇头,“很明显,对方刺杀宁游是为了阻止他救太子殿下,也就是说幕后主谋的真正目标正是太子!”
“可恶!”索铭泽狠狠一拳捶在了桌子上,目光阴沉,“居然敢公然谋害太子,当朕是死人吗?!”
知道他已动了真怒,白鹰不敢随便开口,低头沉默着。好在索铭泽接着就控制了自己,只是冷声说道:“这几日就算不眠不休,也一定要保证漓儿安然无恙!若再有意图不轨者,乱刀分尸!”
“是!”
白鹰答应一声退下,索铭泽则坐在桌案后,默不作声地提炼出了一批嫌疑犯的名单,开始细细比较其作案的可能性。
别把一国之君想得太笨了,能够顺利统治一个国家十几年,他绝不会是个白痴。
身为索天漓的母亲,蒲平竹本想留下来亲自照顾。可东宫之中本就有伺候的人,端木幽凝又提前训练了几名宫女,教给了她们一些必要的护理常识,她留在此处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显得碍手碍脚,只得暂时离开了。
回到皇后寝宫栖凤宫,还未等站稳脚跟便有侍女来报,说二皇子求见。蒲平竹皱了皱眉:“请他进来。”
片刻后,索天洌迈步而入,微笑施礼:“儿臣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坐吧。”平日与这二皇子几乎没有任何来往,蒲平竹十分好奇他的来意,“洌儿,你找本宫有事?”
索天洌道了声谢,也不落座,笑得倒是越发深沉了些,并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旁边伺候的婢女。
蒲平竹会意,挥手命众人退下,索天洌才施施然地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有件东西想请皇后娘娘瞧一瞧。”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放在了蒲平竹面前,接着后退了两步。蒲平竹越发奇怪,伸手拿起锦囊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然而就在这一刻,她陡然脸色大变,几乎是本能地猛一甩手,将那件东西扔了出去,同时惊声尖叫:“啊!你……你从哪里找到这东西的?!拿走!快拿走!”
索天洌纵身一跃,已将那东西连同锦囊一起抓在了手中,得意地微微一笑:“这个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儿臣认为娘娘最应该关心的,是儿臣为什么要将这个东西拿给您看。”
蒲平竹原本还在剧烈地喘息着,满脸的惊恐宛如见了鬼魅。听到这句话,她猛地抬头看向索天洌,仿佛觉得面前这个男子比鬼魅还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