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烟对自己的指责,柳氏几乎有些癫狂,“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信不信我将你送到奴隶场去”
白烟哭着说,“夫人,莫要再犯错了,如今的报应还不够吗”
“那都是我应得的”柳氏咬着牙道,“凭什么她元氏有儿子有财产而我没有那孩子本来就是我先看上的没想到,元氏竟是先下手为强,将闵儿从我身边夺了去夺了我的孩儿不说,还要夺他他明明眼里只有我可为何一心向她都是她那些东西原本都是我的”
柳氏狠狠得看向白烟,又看向慕容玉楼,“蛊虫,是我亲自喂她吃下去的也是我亲眼看着她一日一日得虚弱那些日子我悉心照顾她,孩儿和他也会多看我一眼。”
随即她的目光一凝,“你身上的蛊虫,虽说并不是我喂的,但碧香亲口告诉我你喝了那杯茶,你为何会没事”随机她从床榻上爬了下来,爬到了慕容玉楼的身边,双手紧紧扯住慕容玉楼的裙角,“你肯定有化解之法对不对你肯定有给我给我”
慕容玉楼随即退后一步,“二婶夫人知道我要什么。”
柳氏一听,随即立刻明白过来,她朝白烟道,“还不去将东西拿过来”
白烟会意,立刻走到梳妆台旁,在角落里拿出一个锦盒,走过来递给慕容玉楼,慕容玉楼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头是一大叠的地契和房契,还有些商铺。这些东西初步估价算一算,即便是每日几千两几千两的花费,用三辈子都花不完。
柳氏道,“这些全都在这儿了。我不该诓骗你,不该听了余夫人的挑唆害你,她说若是能将你碎尸万段,她就不会将我同他的事情说出去,还会让我出府,和他名正言顺在一起。二娘,婶婶知错了,二娘,你要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啊,”
慕容玉楼冷笑一声,“人心不古,自古黄蜂尾后针,毒妇人心,夫人,四婶夫人又何其无辜又岂能你一句错了就能功过相抵的”
她顿了顿,将锦盒收好,“实话告诉你吧,你身上的蛊毒不是母亲给你下的,而是我。你可记得前些日子,你在阳馨苑喝了我给你泡的茶了吗那茶水的味道,可还好”
柳氏看向她,心中的恐惧竟慢慢的升了上来,她看到慕容玉楼的瞳孔慢慢的开始变红,仿佛开始燃烧,仿佛是从地狱里的恶鬼,上来索人性命一般,“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我是什么人二婶夫人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慕容府中的二娘啊夫人这么就将我忘了,玉楼心里实在好难过啊。”
慕容玉楼突然如此,旁边的翠玉也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连忙上前,朝慕容玉楼道,“娘子,咱们该去了。”
慕容玉楼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以此平息胸前涌动的那些煞气,好在近一些日子,她有日日弹奏清心咒,也慢慢的开始习惯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情况糟糕之前,停了下来。
她朝地上的柳氏笑了笑,“夫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
随即她便拿着那个锦盒,昂扬得走了出去。
翠玉移动着脚下的小碎步,跟在慕容玉楼的身后,知道走出留蓝院不远,翠玉这才敢开口,“娘子,您方才是怎么了,看得婢子好害怕”
慕容玉楼轻轻皱眉,看向她,“无妨,若是以后见我如此,若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记住,一定要将我打晕,明白吗”
翠玉将信将疑得头,也不敢说任何话,方才慕容玉楼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到浅云居已是入夜,慕容玉楼再一次将那古琴拿了出来,还未上檀香,她便迫不及待得坐在上面想要弹奏一曲清心咒,她怕若是没有这曲子,她心中的怒火和煞气将要再一次控制她的理智,随即做出一系列无法挽的事情。
自今日,她也算终于明白,姜还是老的辣。
桑氏从头至尾都没想将这掌家之权交在她手上,之所以将这掌家之权交在她的手里,一方面是为了试探她,接近桑氏的真正居心,另一方面,是想要让余氏忘形得张狂。
没想到,桑氏这步棋下的实在是准,让念红鞍前马后跟着,就是无时不刻的试探她,她若是真的存心要这权利,必定是事事亲力亲为,而她只不过出面管管力所能及的小事,而一些大事和琐事,她都一并交给了念红,这样一来,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到底有没有掌家之心。
至于余氏,她也果真按捺不住了,桑氏将权利按在自己手中也就罢了,竟然将这天大的肥差交到了这个十一岁的女儿的身上,她会感到无与伦比的羞辱,这种羞辱就会让她有所动作,甚至会疯狂。
不得不说,桑氏的确是好算计
如今炸出了她的真面目,又炸出了柳氏和余氏,而她,只不过病一下而已。
指尖速得在古琴上撩拨,发出阵阵脆响,这一幕看在翠玉的眼中,她想起在留蓝院时慕容玉楼的那个红着眼珠子的场景,心中竟是一抖,她害怕此刻的慕容玉楼会控制不住自己,又露出那狰狞可怖的表情来。
正此时,琴音戛然而止,翠玉的心跳也漏跳了半拍,她自问胆子很大,没想到,不过区区一日,竟受到了两惊吓。
“沐浴。睡觉。”慕容玉楼起身,从她的身边经过,顺便飘过这四个字。
次日一早,慕容玉楼才起身,迎香便匆忙从门外跑进来,有些气喘吁吁,“娘子,今儿一早,留蓝院两位,没了。”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慕容玉楼